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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知死活啊!司馬懿暗暗搖了搖頭。

  眼眉一挑,賈詡抬起頭來,直直望著禰衡,溫聲說道,「觀足下談吐,想來也是飽學之事,為何不求仕途,卻甘為區區一小廝,上不能報效國家、下不能安定黎民,庸庸碌碌一生,死後如何面見先祖?」

  明顯聽出了賈詡此話不安好心,禰衡淡淡說道,「在下之事,不老足下操心!」

  上鉤了,蠢材!司馬懿暗暗撇嘴。

  「咦?」只見賈詡面色微變,深深望著禰衡,搖頭嘆息道,「竟不想是足下自甘墮落,看來是在下多事了……」

  「你!」只見禰衡面色頓變,心中氣悶,下意識反駁道,「在下如何自甘墮落……」這話音還未落下,他已心知不妙。

  果然,只見賈詡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輕蔑說道,「天下士子,無不以學得一身才識,上報國家、下安黎民為榮,而足下,卻甘願為一奴僕,卑躬屈膝,侍奉劉荊州……哦,對了,眼下劉荊州病故,足下倒是輕鬆了些……」

  「……」禰衡面色一沉,默然不語。

  「賈大人此言差矣,」坐在席中,司馬懿一臉戲謔,接口附和道,「所謂人有各志,不能強求嘛!」

  這小子!賈詡略帶讚許地望了眼司馬懿,點頭說道,「也是!」

  聽著賈詡、司馬懿兩人一唱一和,堂內眾人鬨笑不已,反觀禰衡,沉默半晌,忽而哂笑道,「所謂明珠暗投,惜明珠耶?嘆天時耶?我胸中自有百般治國之策,奈何劉表不取,如此奈何?」

  「咦?」賈詡故作驚訝,驚嘆說道,「真看不出足下除了辯才之外,卻有真才實學……哦,抱歉抱歉,恕在下心直口快,唔,這個……敢問為何劉荊州不取足下建議呢?」

  強自忍受著賈詡的冷嘲熱諷,禰衡淡淡說道,「劉景升虛有其表、徒有虛名,眼濁不識賢愚,耳濁不納忠言,將賢士用為小廝,是猶陽貨輕仲尼,臧倉毀孟子,如今身死,咎由自取!」

  「這就奇怪了!」賈詡搖搖頭,故作不解地望了眼蒯良、蒯越,戲謔說道,「我觀足下半多也是身居才華,劉荊州為何能重用兩位蒯大人,卻為何單單不用足下呢?」

  聽聞賈詡所言,蒯良、蒯越望著禰衡冷笑不已。

  只見禰衡不屑地望了一眼兩人,嘲諷說道,「劉表沽名釣譽,二蒯虛名乃盛,豈不是『情投意合』?」

  「混帳!」蒯良暗罵一句,其弟蒯越轉頭望著賈詡,他深深感覺,此人不簡單!

  「哦!」賈詡似乎恍然大悟,點點頭對禰衡說道,「原來不怪劉荊州不用足下,而是足下籍籍無名啊……足下自詡一身才華,卻為何籍籍無名呢?」

  賈詡話音剛落,蒯良冷笑說道,「這位大人,我等眼前這位,可不算是籍籍無名哦,他可是大大有名呢,可惜卻是惡名,狂子、狂徒,哼!」

  「哦!」賈詡恍然大悟,眼神上下打量著禰衡,「原來足下也並非籍籍無名啊,那麼說來,劉荊州不用足下,倒有些令人費解了……頗為費解啊!」

  這老狐狸,真是狡猾啊!司馬懿暗暗一笑。

  「這位大人何必費解!」賈詡話音剛落,蒯越亦是思報方才一箭之仇,哂笑接口道,「我故主劉荊州在時,荊州乃平,黎民安居,亦算是明主,此人當初自薦時狂餑無禮,毀及他人,德才不足,遭了劉荊州忌諱,哼!便是徒逞口舌之勇,乃有此劫!」

  聽著眾人的奚落,就算是禰衡,面色亦是稍變,正欲說話,卻被賈詡看準時機打斷,憋在心中,好不難受。

  反觀賈詡,仍是方才那般笑容可掬,微笑著說道,「在下還有一疑問,望足下解惑!」

  明知對方陰謀,但是禰衡卻無法退縮,唯有硬著頭皮上。

  「大人但說無妨!」

  「好,那我就直說了,冒犯之處,還望恕罪!」賈詡拱拱手,故作詫異問道,「你言司徒小事懈怠、大事昏昧,不足以為他人所仰,然而據在下所知,自司徒順曹公掌兵一來,天下諸侯大多折翼於司徒兵鋒之下,名震四海,巷口小兒,皆識司徒之名,百姓更是恩戴有加,反觀足下,每日卑躬屈膝侍奉劉荊州,對百信毫無建樹,有何等資格評論司徒作為?」

  「你……」被賈詡一言說到痛處,禰衡面色大變。

  也是,空有一身才華,卻無法得以施展,心中是何等感受?

  深深吸了口氣,禰衡冷笑說道,「劉表早前若是肯誠心重用在下,你等今日豈能身在此處?」

  「這話說得!」司馬懿戲謔一笑,忍不住插口道,「在下可否說,若是先帝肯誠心重用在下,不復黃巾之禍,不復如今天下大亂矣!在下可否這麼說?」

  「妙!妙!」

  「哈哈,自然可以!這狂徒尚可如此,這位大人如何不可?」

  「不復黃巾之禍,哈哈!這位大人所言極是啊!」

  為報方才之仇,荊州文官紛紛出言義助司馬懿、奚落禰衡。

  遭到如今奚落,若在平日,禰衡自然不會放在心中,然而今日不知這麼,他卻是感覺渾身不自在,尤其是面前那人假惺惺的笑容,更是叫他心火頓起。

  望著禰衡死死盯著自己,賈詡暗暗冷笑一聲,故作詫異說道,「哦?莫非是在下說錯了?足下也並非是毫無建數?唔,在下向來是有錯必糾,足下但可直言,在下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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