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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曹操滿腔不滿,江哲哭笑不得,感情曹操仍計算著自己兒子……

  隨後,兩人又『商議』江哲長女鈴兒的婚事,久久不下,最後因為鈴兒跑入書房而告罷。

  兩人漫步在許都街上,來到許都城最高處,也就是皇宮所在,曹操走到外廊,俯視著許都全貌,朗笑說道,「從此處觀望,別有一番風情啊!」

  打量著四下皇宮之中的擺設,確實富麗堂皇,江哲走上前去,站在曹操身旁,低聲說道,「或許在孟德心中,許都太過狹小了吧?」

  「知我著,守義也!」曹操哈哈一笑,雙手連拍三下,當即便有一人手捧一個盒子奉上。

  取過盒子,望著江哲,曹操神秘說道,「試問守義,盒內乃是何物?」

  「這我怎麼猜得到!」江哲翻翻白眼,撇撇嘴。

  「嘿!」曹操嘿嘿一笑,提示說道,「此乃妙才令人快馬送來的……」

  「妙才……玉璽!」江哲眼神一緊。

  「正是!」曹操低喝一聲,打開盒子,將裡面傳國玉璽握於掌中,望著他喃喃說道,「天下多少人為之而瘋狂……」

  「叫我看看!」從曹操手中取過傳國玉璽,江哲翻來覆去把玩著。

  「小心……」曹操連聲說道。

  「也不怎麼樣嘛?」隨手將玉璽拋給曹操,江哲哂笑說道,「一塊破石頭,卻叫天下英雄為之瘋狂,孟德以為否?」

  「……」曹操張張嘴,面上表情漸漸平復下來,望向玉璽的眼神,已經不複方才那般激動,點頭沉聲說道,「守義之言,每每發人深省……一塊破石頭,嘿!確實,僅僅是一塊破石頭罷了!」說罷,轉身將玉璽交與那人,揮手喝道,「帶下去,鎖入深宮!」

  「諾!」那屬官點點頭,手捧裝著玉璽的盒子退下了。

  「孟德有稱帝之心?」那人退下之後,江哲詫異問道。

  「眼下無有,」曹操搖搖頭,實誠說道,「不過日後,我也不知……」說罷,他有些緊張得望了眼江哲,猶豫說道,「守義……」

  「孟德其實不必多說,」擺擺手打斷了曹操的話,江哲微笑說道,「當初我叫孟德止於王公,皆因天子仍在,不想孟德為區區一帝位,變得叫哲不敢相認,如今天子被奸人所害而隕落,孟德是為公也好,為王也好,為帝……也罷!善待百姓即可!」

  「咦?」曹操心中震驚,驚異不定地望著江哲說道,「若是換做文若,必定來個死諫,不叫我打消念頭、誓不罷休,為何守義卻是這般……守義對大漢並無幾分忠心?」

  「是麼?」江哲淡淡一笑,仰頭望了眼天際,輕聲說道,「或許會有人說我大逆不道吧,對於大漢,確實,我並無多少忠心,若要說忠心,我僅僅忠於漢、忠於漢族罷了!對於皇室,我確實沒幾分好感!」

  「哈哈哈!」曹操仰頭大笑,指著江哲笑道,「叫操又想起當初洛陽與守義相識時,那時我與本初……」說到這裡,話音頓時一頓。

  「孟德莫要過於悲傷……」

  「呵!」曹操淡淡一笑,惆悵說道,「非是悲傷,僅僅是有些懷念往日罷了,我與本初註定有一戰,無論是我,亦或是本初,我二人心知肚明……」

  「走吧!」江哲微嘆一聲,寬慰說道,「好久不曾到孟德府上飲酒了……」

  「飲酒?」曹操搖搖頭,取笑江哲說道,「聽聞這幾日守義過得很是愜意啊,幾位江夫人能歌善舞,還有那位傳言中的四夫人,哈哈哈!守義,負情,可非是男兒所為喲!」

  「咳咳!」江哲很是尷尬,咳嗽兩聲說道,「孟德不也是如此麼?孟德的妾室……額,抱歉!」

  「無妨!」曹操淡淡說了一句,仰頭望著天際。

  側目深深望了一眼曹操,江哲暗暗嘆了口氣,腦海頓時回想起那日去曹操府上飲酒……

  那一日,曹操與江哲府上飲罷,又邀江哲前去他府邸,江哲無奈,唯有跟去。

  令人備上酒席,曹操喚愛妾來鶯兒起舞助興,卻不見此女,心疑之下,曹操叫江哲在堂中稍坐,自己前往內院。

  短短一刻之後,曹操黑著臉出來了,身後跟著一聲不吭的來鶯兒。

  還沒等江哲回過神來,曹操憤怒地一拍桌案,換來幾十名兵甲……

  在曹操北上抗擊袁紹時,他的妻妾來鶯兒愛上了曹操府上一名護衛,那名護衛,叫王圖……

  見此情形,江哲起身想告退,卻被曹操留住了,因為那女子,深得曹操所喜,曹操也怕自己一時震怒之下,將此女處死……

  在江哲記憶當中,就算是瀕臨絕境,也絲毫不服軟的曹操,在區區一名女子面前,服軟了……

  「其實你可以不死的……」曹操的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可惜來鶯兒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幽幽說道,「天下豈有這般道理,身犯重罪亦可逍遙法外……非但本身難以自處,丞相又如何統御群下;再者,賤妾有負丞相厚恩,也無顏苟活人世……賤妾只求一死,望丞相放他一條生路……」

  江哲默不作聲,低頭飲酒,權當自己是擺設,畢竟,這種事情聽多了,可是大大不好。

  曹操默然良久,低聲說道,「你想不想再見那廝……那王圖一面?」

  沒有想到,來鶯兒搖搖頭,她說:「相見無補於事,不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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