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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不想看看是何人與袁紹通信麼?」郭嘉笑得有些奸詐。
「無事消遣我!」曹操翻翻白眼。
「哈哈哈!主公真明主也!」郭嘉拱手一記大禮,隨即低聲說道,「不若貼上封條,帶回許都,當著眾文武、眾百官的面燒了,豈不更顯主公賢名?」
「嘿!如此小伎倆……也罷,此事你去處置吧!」
「是!」
「眼下袁紹身死,本該是取并州、幽州大好時機,無奈天降大雪,征戰不易,況且我軍麾下將士軍心不一,暫且歸鄴城整頓、收編兵馬,若是我所料不差,來年荊州、江東得悉此事,定會出兵襲許都……」
「主公英明!」郭嘉拱拱手,微笑說道,「袁紹身死,袁家氣數已盡,等來年主公遣一將取了并州,區區一個幽州,不足掛齒……」
「奉孝之言,深合我心!」曹操哈哈一笑,沉聲喝道,「傳我令,收兵歸鄴城!」
「諾!」此處眾曹將抱拳應喝一聲。
……
本初……
「夫君!」
「唔?」回過神來,江哲有些不明所以得望著秀兒,望著她臉上的嗔怒,訕訕說道,「秀兒何事?」
無可奈的望了眼自家夫君,秀兒嬌嗔說道,「方才妹妹那曲子彈得可好?」
「好!好!」江哲愣愣點點頭,引來蔡琰噗嗤一笑。
「那妾身舞得可好?」
「好!自然是好!」
白了江哲一眼,秀兒無奈地搖搖頭,好心為自己夫君舞劍解悶,卻不想這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可惜了於琰兒妹妹商議好久……
似乎是瞧見了秀兒與蔡琰眼中的失望,江哲甚感抱歉說道,「秀兒、琰兒,抱歉,方才為夫有些走神……」
「不礙事的,夫君……」蔡琰乖巧得搖搖頭。
「夫君是在掛念戰事麼?」依在江哲肩膀,秀兒柔柔說道,「華大夫曾說,夫君需要靜養時日,夫君,答應妾身,暫且將其餘事忘卻可好?」
望了眼秀兒,又望了眼蔡琰,江哲點點頭,微笑說道,「好!對了,為夫方才不曾看清秀兒舞姿,也不曾聽到琰兒仙樂,可否再為為夫……」
「咯咯……」蔡琰掩嘴一笑,對於江哲的讚許很是滿意。
「你啊!」秀兒用手指點點江哲胸口,無奈說道,「那夫君可要看仔細、聽仔細咯,若是再像方才這樣,妾身會生氣的……」
「好好!」江哲訕訕一笑。
「爹爹!」就在這時,鈴兒蹬蹬蹬跑了進來,好奇地望著。
秀兒連忙從江哲懷中起身,面色有些羞紅,但望了一眼鈴兒,隨即雙眉皺起,凝聲說道,「怎麼弄得一身雪……」說著,蹲下身撣去鈴兒身上的雪。
「咯咯!」鈴兒笑了笑。
這時,堂外探出一個腦袋來,江哲眼尖,招招手笑著說道,「過來,士載!」
士載,自然就是鄧艾,表字,自然是江哲為他取的,反正他本來就是這麼叫嘛,不然總是叫小鄧艾,總有些彆扭。
「叔父……」鄧艾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好似整個身從雪地里撈起來一般,渾身是雪。
「怎麼搞成這副模樣?」江哲有些疑惑了。
「這個……這個……」小鄧艾有些吞吞吐吐,望了一眼某處,訕訕說道,「是小侄不慎摔倒,故而如此……」
「唔?」見小鄧艾眼神閃爍,江哲好奇地一轉頭,正巧望見自己女兒正惡狠狠地望著小鄧艾齜牙咧嘴,心中頓時恍然。
望見自己父親的目光,鈴兒吐吐舌頭,偷偷望了眼秀兒,見她正細心地為自己撣雪,不曾發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在兒輩面前,秀兒顯然是最具威嚴的……
「去換身衣服,別著涼了!」拍拍小鄧艾的腦袋,江哲初次感受到了為人父的無奈。
「是,叔父!」小鄧艾點點頭,顯然對於江哲,他如今已不像當初那般拘謹畏懼了,不過對於某人嘛……
「娘親,鈴兒也去換身衣服!」
「好好,去吧……哎,別跑,小心摔著,這孩子!」秀兒搖搖頭,望著江哲有些擔憂地說道,「夫君莫要再貫著鈴兒了,否則日後……唉!」
「小孩子嘛!」江哲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瞥了一眼門外,面色頓時一變,只見華佗背著一個籮筐,徐徐朝廳堂而來。
「司徒今日氣色好了許多啊……」華佗笑呵呵地對秀兒與蔡琰行了一禮,兩女自然回禮。
抽抽嘴角,江哲訕訕,「是啊……我也感覺好了許多,是否可以……」
「不可!」華佗搖搖頭,正色說道,「司徒不可忌醫哦!」
「夫君!」嗔怪得望了一眼江哲,秀兒對華佗說道,「今日也勞煩華老了……妾身真不知該如何感激……」
「豈敢豈敢,」華佗連連擺手,笑著說道,「此乃醫者本份,江夫人之言老朽萬萬不敢當啊,不過……可否請兩位夫人暫避一會,老朽再為司徒診斷一番!」
「理當如此!」秀兒點點頭,望了蔡琰一眼,兩女盈盈一禮,退出堂外。
「唉!」捂著額頭,江哲無奈說道,「老頭,你就不能放我一馬麼?」
與江哲相處了兩三個月,華佗自然也算是了解了江哲性格,搖搖頭笑呵呵說道,「司徒若不想英年早逝,還是聽老朽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