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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於秀兒的臉薄,江哲倒是神色自若,摟著秀兒淡淡說道,「何事?」

  「啟稟老爺,」那府中下人不敢抬頭,低聲說道,「太師府送來一封請帖,說是請老爺今夜前去赴宴……」

  「太師府?」江哲愣了愣,楊彪、楊文先?他不是一直稱病在家麼?皺皺眉,江哲疑惑問道,「為何設宴?」

  「好似是楊太師壽誕……」

  「原來如此……」江哲點點頭,抬手說道,「將請帖留下,你且退下吧!」

  「是,老爺!」下人匆匆上前幾步,低頭將手中請帖放於桌案之上,隨即躬身退出。

  「走了!」望著懷中如鴕鳥一般的秀兒,江哲心中好笑,伸手取過案上請帖。

  偷偷望了一眼門口,秀兒這才抬起頭,見江哲臉上笑意,嬌嗔說道,「這人也真是的,不經通報便進來,這叫妾身……」

  「哦,這是我吩咐的,區區幾步路,還要通報什麼啊!」江哲笑著解釋一句,拆開請帖細細一看。

  「這是……」秀兒凝神一看,望著江哲謹慎問道,「夫君要去麼?」

  「秀兒以為呢?」江哲微笑問道。

  「妾身以為,夫君當去,」點點頭,秀兒緊聲說道,「楊太師與伯父乃世交,亦算是夫君長輩,如今長輩壽誕,夫君如何能不去?此乃禮數!」

  「唔!」江哲點點頭,望了眼秀兒暗暗想道,如果是琰兒,便會說夫君去不得,這楊家可與袁家關係曖昧啊……

  「好,為夫去!」

  「咯咯,」秀兒掩嘴一笑,起身說道,「如此的話,待妾身為夫君準備一些禮品……」

  「好,有勞秀兒了!」江哲笑著拍拍秀兒翹臀。

  「呀,夫君真是!」嬌羞瞪了江哲一眼,秀兒盈盈走出屋外去了。

  壽誕……嘿!

  一個人前去赴宴,實在太過無聊,是故江哲叫上了一人……

  司馬懿!

  晚飯時分,兩人漫步在許都街道,身後跟著兩名江府下人,提著江府夫人準備的禮品,他們有些搞不懂,為何老爺棄馬車而不用呢?

  「司徒雅士,在下不如啊……」司馬懿就著這個話題笑道,「在下以為,偌大許都,再無一人,有司徒一般雅興,但願太師府莫要將我等當成閒雜人等拒之門外才好……」

  「呵呵,仲達說笑了,」江哲搖搖頭,失笑說道,「一個人的價值,不在其車輦、服飾,亦或是隨行僕從,仲達以為呢?」

  司馬懿心下一愣,由衷附和道,「司徒所言極是,在下受教!」說著,他眼珠一轉,淡笑說道,「司徒可曾聽聞一事……」

  「唔?何事?」

  舔舔嘴唇,司馬懿嘿嘿一笑,低聲說道,「劉辨未死!」

  「……」只見江哲腳步一停,轉身凝視司馬懿良久,皺眉說道,「怎麼可能?」

  「司徒不信?」司馬懿哂笑說道,「其實在下原本亦不信,只不過聽得多了……傳聞張白騎擁立劉辨……嘿嘿!」

  「張白騎……」江哲皺皺眉,心下醒悟,原來如此,這天下帝者,唯有劉辨、劉協,劉協已死,張白騎擁立劉辨,那麼大漢殘餘氣運,自然與黃巾連成一脈,可是張白騎為何要這麼做?

  要知道他如此做,天下更為紛亂……

  難道他還嫌這天下不夠亂麼?!

  一時間,江哲面色有些難看?

  嘿!望著江哲面色,司馬懿暗暗一笑,故作嘆息說道,「黃巾氣運未滅、天下大亂不止啊……」

  「氣運……」江哲喃喃念叨一句,抬腳淡淡說道,「走吧!」

  咦?見江哲無動於衷,司馬懿有些詫異,心中暗暗想道,莫非江哲已知,亂天運會損及壽命?他前幾日不是還……怪哉!

  要不要再挑唆幾句?唔……罷了,如今曹袁之戰勝敗未知,這江哲死不得,倘若江哲一死,兗、豫、徐三州必定大亂,曹孟德必敗無疑,不利於自己……

  嘖!為自己大業,如今反倒要保著此人,當真可笑!

  不過……此人究竟師承何處?為何每每道出之語,皆是如此發人深省?

  搖搖頭,司馬懿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太師府,坐落於許都東面、皇宮之外,不同曹操帳下文武府邸坐落在許都中央,朝中百官府邸,大多在此。

  舊日的太尉、如今的太師,楊彪楊文先,已有一兩年不曾出府一步,皆在府中稱病,尤其是天子劉協龍馭歸西之後,楊家之人,可算是潔身自好,就算是苛刻如程昱,亦是找不出半點苛責之處。

  韜晦之計嘛!江哲看得明白。

  楊家與袁家交情匪淺,楊家族人之女,或有嫁於袁家之子,就算是袁紹、袁術,妻室之中亦有楊家女子,如此,倒不難理解程昱為何時刻盯著楊家,為防後院起火嘛!

  早先楊家長子楊修,也曾多次去司徒江府拜訪,不過隨著日子久了,楊修去的次數,自然也少了,無外乎楊家乃帝黨,而江哲,乃是曹操一脈人物罷了。

  原本江哲還想回訪一二,不過待蔡琰一勸,便就此作罷。

  一來當時劉協隕落,朝中大臣深恨曹操,難免遷怒自己,二來嘛,江哲可不想去管這些百官瑣事,他們想怎麼樣,都與自己無關,只要……

  只要莫要觸及自己底線!

  在江哲心中,區區一皇帝,何足掛齒?豈能比得過社稷、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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