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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好局勢,袁本初如何會善罷甘休?當是竭力南下才是!」賈詡哂笑一聲,搖頭說道,「如今南邊諸侯,荊州劉表、淮南袁術、江東孫策,以及我等,皆是兵力大損,如此天賜之機,袁紹豈會坐視時機消逝?」「這倒是……」滿寵緩緩點頭,心中暗嘆一聲,是呀,若是主公能有袁紹一般,擁兵百萬,若是年逾便可成不世之功,成不朽霸業……
抬眼望著天際,江哲盡力回憶著袁曹之戰,心中暗暗想道,歷史中兩方征戰,稱之為官渡之戰,如此說來,決戰,應當是在官渡,唔……唔?
忽然江哲眼神一變,凝神望著那屋半響,只見他口中喃喃說了幾句,忽然沖了進去,叫此間眾人盡皆瞠目結舌。
「夫君?」聽到門被打開,江哲一臉急色跑了進來,秀兒責怪說道,「夫君怎可進來,速速出去!」
說著,糜貞亦是幫著秀兒,欲將江哲推出門外。
可不為別的,古代女子誕子之時,男子是絕對不能在屋內的,否則會遭厄運。
可是江哲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方才他在屋外,忽然間不曾聽到蔡琰的痛喊,心下大驚,是故跑了進來。
「琰……琰兒她……」望著秀兒,江哲猶豫著指著內屋。
「夫君放心,琰兒妹妹無事,妾身正要與夫君稟告此事呢,沒想到……」說著,秀兒責怪得望了江哲一眼。
「呼……」江哲長長鬆了口氣,笑著說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說著,他忽然想起一事,疑惑說道,「怎麼不見孩子的哭聲?」
秀兒與糜貞對視一眼,低頭不語。
「怎麼回事?」江哲皺眉問道。
話音剛落,裡面傳出一陣細細的垂泣聲。
江哲眉頭緊皺,大步走入內屋,見江哲面色不渝,秀兒與糜貞不敢阻攔,唯有跟著他進去。
一走入內屋,江哲便望見躺在的榻上的蔡琰抱著一個嬰孩輕聲垂淚,榻旁數名老嫗、侍女低頭佇立左右。
屋內極靜……尤其是江哲走入之後。
「司徒饒命啊!」那數名老嫗跪地乞求道。
江哲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猶豫朝床榻走去。
「夫君……」一見江哲在榻上坐下,蔡琰滿臉倦色與淚容,投身江哲懷中,頓時江哲便感胸口一濕。
「唉……」長長嘆了口氣,江哲摟過蔡琰,抱過她懷中的嬰孩,深深望了幾眼,猶豫半響,還是伸手在嬰孩脖頸處一探,這一探,頓時叫他驚愕異常。
這……這不是好好的麼?
只見江哲小心撫了撫蔡琰背部,柔聲詢問道,「琰兒……孩子不是好好的麼?這是怎麼?」
「夫君……」只見蔡琰不顧滿身疲倦,滿臉淚容,低聲抽泣道,「我兒……我兒……不哭……」
「……」江哲張張嘴,啞口無言。
「老嫗言,此子或許是妖怪……要溺死水中,否則必有禍事……夫君……」蔡琰嚎嚎大哭。
「放肆!誰敢?」江哲勃然大怒。
「司徒饒命啊!」那數名老嫗跪地苦求道,「當真會有禍事至啊……」
「給我閉嘴!」江哲怒聲喝道。
「都退下!」見向來溫和的夫君發怒,秀兒連忙揮揮手,喝退此間侍女、老嫗。
「是,夫人!」那些侍女、老嫗如逢大赦,慌忙跑了出去。
屋內頓時沉默下來。
望著蔡琰乞求的目光,江哲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得拍著她背部,柔聲說道,「此子這般可愛,怎會是妖怪呢?琰兒,你素習先賢之書,自當明白,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是……可是他真的不哭……」
「不哭好呀!」江哲笑了笑,舉起自己孩子,望著他笑著說道,「不哭便說明此子異於常人,日後必定有一番作為!好,甚好!」
妖怪!可笑至極!
不過江哲也明白,這個時代的人,總是將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事,歸於神怪之說。
這也是江哲為何早前久久不能理解《奇門遁甲》妙術之所在,因為他根本就不信嘛!
就在江哲舉著自己孩子笑言之時,此子竟緩緩睜開眼睛,好奇地盯著江哲,叫江哲愣了半響。
「呀!」蔡琰掩口驚呼一聲,一臉駭然。
而秀兒與糜貞,眼中亦是驚奇。
「還真是異於常人啊……」江哲哈哈一笑,抱著那孩子笑道,「既然如此,此子便叫做……睿!江睿!」
望著江哲哈哈大笑的模樣,蔡琰心下鬆了口氣,秀兒與糜貞相視一笑。
與此同時,距離許都千里之遙,有一老者背著簍子,手握一支藥草,望著天際疑惑著喃喃說道,「許都……我為何想著要去許都?怪哉……」
第三百五十一章 曹操的野望,曹軍奮起
正所謂「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但是對於這場大戰來說,曹操所付出的代價,是否是太多了呢?
將黃河天險拱手相讓,曹操的這一做法,叫麾下極多將領無法理解。
前端日子,整整半月有餘,袁紹空有百萬大軍,然而亦唯有望河興嘆,靠著軍師龐統計謀,付出了整整三四萬士卒性命,這才得以在黃河之上,搭起一座規模極小的浮橋。
然而,袁軍之中有多少人知曉這座浮橋的沉重?
整整三四萬人!
反觀曹軍,卻無一不對此事心中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