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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間,江哲歷十餘戰事,不曾有敗,每每以寡敵眾,猶得勝,其謀世間罕見,然究其師承何人,不得而知,實為憾事。

  江哲善內治,厚待百姓,名望甚高,觀其行事,或尊儒家學術,不知詳細。

  若此子早生二十載,天下幸甚,大漢幸甚!

  「哈!」望著手中草稿,屯兵於白馬的曹操哈哈大笑,回顧身邊郭嘉,大笑說道,「許子將把守義比作聞仲,豈不是暗罵我曹操有篡位之心?」

  「呵呵,」曹操身旁,郭嘉微笑著說道,「主公可莫要忘了,許子將對主公,可不曾有好感!」

  「也是!」自嘲一笑,曹操將手稿交與郭嘉,笑著說道,「奉孝且看,你之大名,亦是列於榜上,哈哈,我曹操何德何能,竟能得諸位相助,平生幸甚!」

  「主公可莫要大意了!」只見郭嘉接過手稿,淡淡望了一眼,絲毫不為所動,收起臉上笑意正色說道,「主公,此榜在嘉看來,不外乎是天下有名之士,博世人一笑罷了!天下賢良何其多也,便是那袁本初帳下龐統、龐士元,其胸中才華韜略,便不下於嘉,主公且看此榜,可有龐士元之名?」

  「奉孝此言大善,操忘乎所以……」曹操心神一緊,點頭應道。

  「不過嘛……」望了眼手稿,郭嘉忍不住笑了出聲,搖頭說道,「守義之生平,短短百字,竟有如此多的『不詳』,嘖,傳聞許子將知天下事,此言大謬!」

  「這麼一說……」曹操也來了興致,摸著下巴回憶說道,「我與守義相交於洛陽,如今已有四五載,期間還真不曾見守義言及家門之事,怪哉怪哉,莫非……」說著,曹操面色微微變了變。

  「莫非什麼?」郭嘉心中有些好奇,疑惑問道。

  哪知曹操嘿嘿一笑,望著郭嘉說道,「莫非是天降守義以助我曹操成就大業?」

  「……」頓時,郭嘉臉上那個精彩,點點頭淡淡說道,「是是!主公所言極是,當真是天降守義以助主公,不過在下以為,主公若是想這些無稽之事,不妨思量思量,如何對付袁紹,如今龐統罷卻奇謀,以正道驅使兵將,以眾凌寡,我等已漸漸落於下風,為袁紹所制……」

  「唔……」曹操點點頭,正欲說話,忽然帳外一聲輕笑,其中伴著數聲咳嗽。

  「素聞鬼才郭奉孝之名,咳,如今怎麼亦是……咳咳……無能為力啊……」

  一聽這聲音,曹操與郭嘉面色大喜,轉首望著來人,起身大喜迎道,「志才!」

  來人正是曹操帳下戲志才,或因水土,久久臥於營中修養。

  幾步走上前去,望著戲志才蒼白的臉,曹操皺眉責怪說道,「志才身子仍未康復,為何不在帳內歇息休養?」

  「多謝主公掛念,主公放心,在下不礙事……」戲志才苦笑一聲,拱手說道,「說句不好聽的,主公如今大難當前,我身為主公帳下謀士,若是不能主公排憂解難,實愧謀士之名啊……」

  「志才此言差矣!」曹操皺眉說道,「如今我等與袁紹相距與白馬,勝負各半,焉知我軍大難耶?志才還是速速回帳內歇息……你看看你,才說了兩句,便這般喘息,如何能叫我放心?」

  「不礙事,不礙事……」所謂文人皆有傲骨,不管曹操如何勸,戲志才卻不願再回自己帳內歇息。

  「這是什麼?」望著郭嘉手中的手稿,戲志才好奇問道。

  「吶!」將手中手稿遞給戲志才,郭嘉撇撇嘴,笑著說道,「我觀此物,乃是以博世人一樂……傳至此地時,主公心下好奇,便命人抄寫了一份,送到軍中,志才不妨看看,與我等同樂!」

  「哦?」見郭嘉這麼一說,戲志才頓時起了幾分好奇,細細一瞅,頓時大為皺眉,望著郭嘉撇嘴說道,「怎得,我竟然在你之下,荒謬,這許子將好生荒謬!」

  然而郭嘉卻只是對戲志才翻翻白眼。

  「奉孝說得不錯,此不過是博天下世人一樂罷了,不足為信!」搖搖頭,將手中稿件放置,對郭嘉使了個眼色,笑著說道,「奉孝啊,臥榻多日,心中酒癮犯了,怎生是好?」

  郭嘉會意,正欲說話,旁邊曹操大手一揮,皺眉低喝道,「志才,你大病未愈,不可飲酒!」

  「主公,」轉身無奈地望著曹操,戲志才拱手說道,「主公怕是不知,若是無酒,在下這病,就算歇息、休養再久,怕也不會好啊……」

  「荒謬,豈有如此無稽之事!」曹操轉過頭去。

  「主公明鑑,嘉與志才久識,深知他秉性,怕是如此……不如這樣,」微微一笑,郭嘉輕聲拱手說道,「我與他同去,看著他,不叫他多喝,可好?」

  「你?與志才同去?」曹操用別樣的目光望著郭嘉。

  「咳!」似乎感覺面上有些掛不住,郭嘉咳嗽一聲,訕訕說道,「主公放心,如今志才大病未愈,嘉如何會與他痛飲,淺酌幾杯罷了,主公連日勞累,不妨同去?」

  「我就算了吧,這幾日為防袁本初,我是心神疲憊……」說了半句,曹操停頓一下,凝聲說道,「不可多飲,唔,半壇!」

  「半壇?」郭嘉與戲志才誇張地叫了一聲。

  似乎曹操也感覺有些不妥,咳嗽一聲說道,「那就一壇吧,不能再多了!」

  「多謝主公!」郭嘉、戲志才這才拱手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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