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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白騎!司馬懿眼中露出濃濃恨意,然而望了一眼江哲,暗暗平復下來。
「糟糕!」賈詡眉頭深皺,沉聲說道,「曹公為抵禦袁紹,抽盡豫州之兵,就算許都,亦只有兩萬餘兵馬……這張白騎,怕是欲趁火打劫啊……」
「唔!」江哲點點頭,皺眉說道,「張白騎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只不過如今卻不是討論此事之時,文和,速速下令城外軍營,點一萬步卒,五千弓弩,隨我前去汜水關!」
「司徒要親自前去?」賈詡有些愕然。
「恩!」江哲點點頭,正色說道,「孟德將三州之事交付與我,我斷然不能辜負與他,汜水關一失,危及許留,許都,如今孟德正與袁紹大戰,豈能腹背受敵?事關重大,我不得不親自前去!」
「這……」賈詡還是有些擔憂,傳聞白波黃巾可是不下二十萬兵馬啊……
張白騎,我司馬懿可不是你手中棋子!
「如此,請司徒帶上在下!」司馬懿沉聲說道,「在下雖不才,些許小事,在下還是能做到的……」
「唔?」江哲一愣,望著司馬懿正欲說話,卻聽到賈詡在一旁說道,「司徒不妨帶上長史大人……」
「咦?」江哲一轉頭,正巧望見賈詡一臉玩味笑意望著司馬懿,頓時心下一遲疑,沉聲說道,「好!如此便勞煩仲達了!」
「豈敢!」司馬懿異常恭敬地拱了一禮。
江哲雖是厲害,然而卻不識張白騎本事,怕是要吃虧,若是江哲失勢,曹操必然敗亡,那麼我往日謀劃,便成畫餅了……江哲持天書、掌氣運,若是我助他一把,張白騎必然無功而返!
一報往日之仇,二來嘛……
聽說當初張角逆天改命,為天地所不容……哼哼!
若是能說服江哲斷了黃巾氣運,嘿嘿……
就在司馬懿暗暗謀劃之時,賈詡卻湊近江哲低聲說道,「司徒,門下聞,具千鈞之能者,負千鈞之任,世間之事,一著一酌,皆有定數,不可妄加更改,順天應命,方是正途……望司徒三思!」
「唔?」江哲愣了一愣,有些不解,但是望著賈詡擔憂的模樣,他還是笑著說道,「我知曉了,文和,那許都之事,你可要多多費心了,我會與仲德打聲招呼的!」
「是!門下當竭盡所能!」賈詡拱手一禮,隨即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司馬懿,對江哲低聲說道,「此人司徒只可用之以謀,不可依之以重,切莫賦予實權,此人,非善類!」
「呵呵,我知曉了!」江哲笑著點點頭。
與此同時,汜水關!
踉蹌走在關上,望著四周身受重傷的麾下將士,鍾繇心如刀割,忽然感覺眼前一黑,一頭撞在牆垛之上,額頭一片血紅。
「將軍!」身旁護衛急忙上前扶起鍾繇。
「信使……信使可曾回來?」鍾繇微微睜著雙目,呼吸緊促。
「將軍莫急,怕是快了吧……」身旁護衛猶豫說道,「將軍已五日不曾閉眼了,不如……」
「荒謬!」鍾繇大喝一聲,掙紮起身,扶著牆垛正色說道,「若是賊軍趁機來攻,那當如何是好?爾等與我聽著,關中從上至下,自我起,就算死,亦是要死在關上!」
「諾!」關上一陣大喝。
忽然遠處跑來一名副將,大喜喊道,「將軍,將軍,信使回來了!」
「啊?速……速速與我喚來!」鍾繇面色一喜,就連疲倦好似亦去了幾分。
「諾!」
片刻之後,那副將便領著一曹兵前來。
「何人……」望著那作為信使的曹兵,鍾繇急聲說道,「許都可曾發兵?發兵幾何?何人掌軍?」
「啟稟將軍!」那曹兵抱拳一禮,沉聲說道,「司徒晌午得信,子時之前便發兵,兵馬一萬五,步卒一萬,弓弩五千,由司徒親自掌軍,日夜兼程,倍道而來!算算腳程時日,如今怕是已至中牟,明日夜間,便可抵達汜水關!」
「好快……」眾將先是一驚,隨即便是大喜。
「哼,司徒乃名士,深知兵貴神速,豈是你等武夫能比耶?」得知援軍明日便至,鍾繇氣色頓時好了幾分,大喝一聲道,「傳我令,取出剩餘肉食,犒賞將士,定要在司徒來至之前,死守此關,就算戰至一人!若是有人懼戰而逃,自我始,定斬不赦!」
「喝!」
第三百三十四章 急行軍!
唉……夫君又出征了……
坐在桌旁,秀兒望著桌上那件尚未製成的衣衫,心中暗暗責怪自己。
為何不早早便將它做完呢?
「娘親……」
「唔?」秀兒轉過身,望著榻上睡意朦朧的江鈴兒,柔聲說道,「怎麼,鈴兒,這麼早便醒了?」
「恩!」江鈴兒點點頭,笑嘻嘻說道,「三日前,爹爹答應鈴兒,今日帶鈴兒出去玩的。」
「……」秀兒聞言面色一黯,上前摟住女兒,暗暗嘆了口氣。
「娘親?」望著秀兒表情,江鈴兒眨著閃亮的眸子說道,「娘親身子不適麼?」
「不是呀,」秀兒微微一笑,撫摸著女兒的發梢,猶豫說道,「鈴兒,今日娘親帶你出去玩好麼?」
「咦?」江鈴兒歪了歪腦袋,小臉有些疑惑,隨即笑嘻嘻說道,「那我們一起去吧?」
「這……」秀兒遲疑一下,還是摸著女兒腦袋對她說了實話,「你爹爹有大事要做,前日夜裡便出去了,怕是要有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