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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瞥了一眼劉辨,張白騎淡淡說道,「此人掌氣運,我不敢犯險……」

  「掌……掌氣運?」劉辨面色為之動容,顯然吃了一驚,皺眉說道,「荒誕!荒誕!你用此小兒之言,便想欺我?」

  轉首望著劉辨,張白騎目光頻閃,一字一頓說道,「壞你大漢氣運者,便是我師大賢良師!」

  「什麼!」劉辨面色猛變,猛地扯住張白騎衣襟,雙目之中射出熊熊怒火。

  「你不是言荒誕無稽麼?」張白騎揮揮手叫面色大變的廖化收起寶劍,哂笑道,「為何卻是這般模樣?」

  「……」恨恨地望了一眼張白騎,劉辨緩緩放開雙手,回眼望著那處廢墟,淡淡說道,「張角那廝與你口中那人……唔?」忽然,他面色一變,急忙退開幾丈,捂著腰間的傷口神色驚疑地望著張白騎,望著他緩緩收回手中之劍。

  「若有下次……哼!」張白騎冷冽的眼神表明著,他所言非虛。

  「若有下次,我不顧大帥責罰亦要殺了你!」廖化見張白騎已是出手教訓而來對付,恨恨地收回兵刃,然而隨即一想,卻感覺有些不對。

  咦,大帥不是說要忍他一時麼?怎麼……殺氣凜冽好似當真要砍了他似的……

  「黃巾……賊,當真厲害!」劉辨撫掌讚許道。

  「哼!」張白騎一甩戰袍,淡淡說道,「你言我張白騎不是,就是罵上千句萬句,我斷然不會放在心中,言我黃巾不是,我亦不會計較,你一人之言語,何損我黃巾威儀?不過你若是對先師不敬……劉辨,我便叫你想死也難!」

  「……」深深望了一眼張白騎,又望了一眼自己腰間傷口,劉辨搖頭嘆道,「張角此人,確實御下有方……哦,我這樣不算不敬吧?」

  「……」張白騎淡淡瞥了一眼劉辨,雙手負背,漠然不語。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廖化抱劍靠著一處亂石坐下了,轉首望了一眼遠處,卻見那二人還是站在那裡,搖搖頭嘆了口氣。

  「張白騎,」望著眼前的太廟廢墟,劉辨凝神說道,「我問你一事……」

  「說!」張白騎傲然立著,淡淡說道。

  「你如何知我在長安?就是因馬騰數次起兵攻伐長安?」

  「嘿!」張白騎冷漠的臉上露出幾許笑意,哂笑說道,「馬壽成與我無冤無仇,就算心念大漢,攻我一次也就罷了,接二連三,如此無智之人,你卻是依之為重,豈不可笑?」

  「可笑麼?」劉辨冷哼一聲,指著張白騎怒聲喝道,「就算馬壽成再是無謀,再是無智,亦比你等亂臣賊子好得多!」

  張白騎哂笑一聲,轉首望了劉辨,忽然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笑意,似笑非笑說道,「我予你見一個人!」

  「唔?」劉辨有些不解。

  朝著遠處,張白騎笑著喊道,「孟起,過來!」

  劉辨正疑惑間,忽然遠處走來一人,觀其裝束,好似是黃巾將領。

  「大帥,有何事吩咐?」來將抱拳吭聲說道。

  「此人?」劉辨皺皺眉,上下打量了幾眼來將,不解地望著張白騎。

  「呵呵,無事無事,」只見張白騎哈哈一笑,拍拍那將肩膀說道,「我只是欲問問,你麾下將士準備如何,此次攻泗水關,你兄弟三人可是先鋒!」

  「大帥放心!」那將抱拳沉聲說道,「汜水關雖有天險,然我視若平地,鍾繇……插標賣首之徒罷了,不足為懼!」

  「好,好氣勢!」張白騎點頭讚許道,「既然如此,我便將你麾下三千編制增為八千,你予我攻下汜水關!」

  「多謝大帥,末將領命!」

  「前去準備吧!」張白騎沉聲說道,「待明日我將令一下,你當即啟程趕赴汜水關,十日之內,我要在汜水關犒賞三軍!」

  「末將明白!」那將抱拳一禮,轉身退下。

  「你叫我看此人,莫非是欲叫我見識你張白騎氣勢?可笑!」劉辨嗤之以鼻。

  「哼,我豈會做此荒謬之事?」張白騎搖搖頭,淡淡說道,「此人姓馬名超,字孟起……」

  馬……馬超,莫非……

  劉辨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故大漢涼州刺史馬騰之子!」張白騎繼續說道。

  「……」只見劉辨猛地轉身,深深望著馬超遠去背影,眼神神色萬千。

  「還言我黃巾不能成事否?」望著劉辨,張白騎哂笑道。

  「哼!」劉辨聞言,轉身瞥了一眼張白騎,復望太廟廢墟,冷冷說道,「冠以賊名,你等終不能成事!」

  「正是如此!」張白騎微微一笑,俯身對劉辨說道,「你在長安,亦見我麾下如何對待百姓,此等亂世,你不是早早便想結束了麼?唔?嘖嘖,萬萬想不到啊,往日之一國之後,竟然死於區區幾個暴徒之手……」

  「住口!」劉辨眼中怒意一閃,冷喝道,「若不是有你等賊子,我大漢豈能落到如此田地?」

  「你這話便有些可笑了吧!」張白騎眼神一冷,望著劉辨冷笑說道,「莫非沒有我黃巾,這大漢便能久存?可笑!天子昏庸、朝廷腐敗、官員貪婪,在你等宴上飲酒作樂、鶯鶯燕燕之際,你可知我等百姓境況如何?我張白騎便是要推翻這大漢、另立新朝,你又能如何?」

  「……」望著張白騎的嘶喊,劉辨為之一愣,啞口無言良久,面容落寞,黯然說道,「子言父之不是,屬大不孝……十餘年前吧,北地大旱,顆粒無收,百姓生死存亡之際,朝中卻仍是……唉,偌大朝廷,被何進、張讓等輩把持,朝官大多懼二人之勢,不敢直言,有一侍郎,叫刁……刁……十餘年了,卻是記不得了,唯有此刁侍郎敢與直言,聚集眾厚誠之士上書先皇,直言張讓、何進二人……忠是忠矣,可惜卻是引來一次黨錮之災,在張讓欺瞞、何進附和之下,三百餘位忠義之士,盡數被斬於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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