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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是許兄的不是了,」江哲微微一笑,上前對許攸說道,「我等得袁公如此大禮,還未報答,如何肯放許攸前去?如此豈不是欲叫天下人言我等的不是?」

  許攸深深吸了口氣,死死憋住腹中不適,淡淡說道,「曹公只需出兵,便……便可!」

  「這怎麼行!」江哲擺擺手,急切說道,「既然袁公與我等如此大禮,那麼在下自然要與許兄說一說出兵之事……」

  「今日天色已暗,不如明日再言此事吧……」許攸聞言有些遲疑。

  「不可不可,兵貴神速,早些商議早些出兵,也早些好叫袁公安心啊……」江哲玩味說道。

  「那……那好罷……」

  「好好,」江哲心中暗笑,轉身對那數名下人使了個眼色,低喝說道,「爾等還去速速前去準備酒席?」

  「是!」

  「別別,」許攸急忙喚住下人,猶豫說道,「酒席便免了吧……哦,在下方才想起此行隨從俱在驛站,待我回去一趟……」

  「我等邊飲邊商議大事,豈不快哉?至於許兄隨從,徐兄且放心!」說著江哲轉身對下人說道,「許兄之隨從仍在驛站,亦不可怠慢!」

  「是!」下人們應命告退。

  「許兄請!」

  「請……請……」

  片刻之後,下人便將菜餚酒水呈上,許攸一望菜餚,見菜多有湯汁,面上苦色更甚。

  端著酒盞,江哲笑著說道,「許兄請!」說罷,一口飲盡。

  只見許攸直直得望著杯中美酒,忽然一咬牙,掩手飲畢,隨即將酒盞倒覆。

  「許兄這是何意?」江哲心中暗笑,故作驚愕問道。

  許攸勉強坐起,拱手說道,「在下不擅飲酒,淺淺幾杯,怕亦是不支,再者,在下奉主公之命前來與諸位商議大事,豈能因酒勿事?」

  「許兄此言大善!」江哲微微一笑,隨即一整衣衫,正容說道,「方才我與諸位大臣商議,商議起兵之事……」

  「如……如何?」許攸眼神一緊,坐起之間卻猛感腹部壓迫更甚,急忙又坐下。

  「許兄莫要召集,容我細細說來,」只見自斟一杯,徐徐說道,「我等商議良久,決定勸我主出兵!」

  「如此便好……」許攸長長鬆了口氣,隨即面色微變。

  「許兄?」

  「哦……司徒莫要在意,在下自從便有此疾,不能飲酒……」只見許攸滿頭冷汗,訕訕說道。

  「呵呵,許兄真乃高義之士,如此在下便直言了!」

  「請司徒示下!」

  「我等的意思是,自汜水關起兵,兵馬大約七八萬,不過許兄也知,我軍連年征戰,軍中軍械、戰馬不支,這便是方才在下向袁公……呵呵,厚顏、厚顏……是故在此期間,我軍需要在中牟休整一二……」

  只見許攸冷汗直冒,點頭說道,「是極、是極!既然如此,在下就此歸去,靜候佳音!」說著便欲起身。

  「許兄莫急,」江哲急忙喚住許攸,笑著說道,「還有一事……」

  許攸深深吸了口氣,沉沉說道,「請講!」

  「此事說來慚愧,白波黃巾占據長安、洛陽,兵甲數十萬,一時之間難以圖之,再者,袁公如何厚情,是故,方才我商議,欲勸說我主將虎牢關贈於袁公,一來遏制賊子勢力,二來嘛,若是我軍倘若不支,袁公亦可支援一二……」

  「虎……虎牢關?」許攸面色一凝,欲要細想,卻只覺腹中不適越來越甚,強忍說道,「如此要地,曹公捨得?」

  江哲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四十萬糧餉袁公都捨得,區區一虎牢關,我主為何捨不得?」

  許攸粗粗一想,心中暗暗說道,主公本就對虎牢關垂涎甚久,如此倒也是好事,只不過……

  「如何交割?」

  「呵呵,」江哲端著酒盞,微笑說道,「我即刻統令虎牢關守將鍾繇鍾大人,令其移軍汜水關,袁公只需著人接收此關便可,只不過關中輜重糧草……呵呵,抱歉,這個我等卻是要帶走……」

  「此事能理解,」許攸點點頭,拱手說道,「曹公真乃天下明君,知恩圖報,在下甚是欽佩,若是無事,在下便先且告退了……」

  「許兄且稍等片刻,未免白波黃巾得此消息,扮作袁公兵馬詐取虎牢關,我這已寫下兩份書信,待你我二人分別署下名諱,一份要上呈我主,一份便由許兄待回,他日,袁公只需持此書信至虎牢關,鍾大人便將虎牢關贈於袁公……」

  「好好!」許攸憋得滿頭是汗,連連叫好。

  「來人,筆墨伺候!」江哲當即喝人將兩份書信呈上。

  許攸無暇細想,急忙起身上前,深吸口氣,細細將書信對比一二,見信中所述皆乃實情,點頭從下人手中取過筆來,註上名諱。

  江哲微微一笑,亦起身將自己名諱書寫信上。

  抓著一份書信,許攸急急說道,「如此大喜之事,許攸要即刻稟告主公,故而不能耽擱了,還望司徒恕罪!」

  「許兄自便即刻!」

  許攸微微一拱手,急急忙忙望府下奔去,見此,江哲搖搖頭暗笑一聲,隨即正色吩咐左右道,「叫滿(寵)大人速來見我!」

  「是!」

  聽聞江哲相召,滿寵不敢怠慢,急忙方才手中公務前去。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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