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哼!司馬懿心中冷笑一聲,坐起拱手說道,「在下乃是為我兄長昨日失禮而來!」

  「哦?」江哲好似有些詫異,疑惑問道,「你兄長何人?」

  這江哲……司馬懿暗罵一句,拱手恭敬說道,「家兄司馬朗,現居大將軍府從事撰筆曹一職,昨日司徒還與他說話……」

  「哦,原來如此……」江哲回想著昨日的情景,點點頭說道,「是有此事,不過昨日你兄司馬伯達可是說……」

  「司徒不知,」江哲還未說完,司馬懿插口說道,「家兄平日不擅飲酒,然而昨日喜宴,家兄對司徒與諸位大賢心存敬意,是故飲酒過甚,司徒想必不知,人吶一旦醉酒,想必是滿嘴胡話,舉止孟浪,然而我兄卻不同,雖說酒量甚淺,然而醉酒之後,家兄思緒卻愈發清明,只是無奈家兄自小有一怪疾,一旦飲酒,這舌頭便有些發麻,再者昨日司徒親臨下問,家兄素來對司徒心存仰慕,如何能像平日一般侃侃而談?失禮之處,還請司徒海涵。」

  「呵呵,如你說來,你兄卻也是異人,昨日,我僅是隨口問他,無甚大事,仲達也莫要掛懷了。」說著,江哲望見下人端著茶盞茶壺進來,抬手微笑說道,「仲達,請!」

  「不敢不敢,多謝司徒……司徒請!」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接過府中下人遞上的茶水,輕抿一口說道,「仲達何時來得許都?」司馬懿心中一凜,拱手一禮小心翼翼說道,「啟稟司徒,學生於今年三月到的許都,三月之前,皆在四處遊學,增長學問,途經許都,是故前去拜訪家兄,以全兄弟之情……」

  「哦,三月……」江哲喃喃念叨一句,繼而感嘆道,「唉,今年禍事頗多啊……」

  正戲來了!司馬懿心中暗暗嘲諷一句,卻故作敬佩拱手拜道,「半年前,學生途經許都,但見許都繁榮至極,不下舊日我大漢京師洛陽、長安,實乃學生平生罕見,此地百姓,亦是其樂融融,各自生產,不為生計所迫,當即學生便心有疑慮:不知是何等大賢執掌許都民政之事。一問之下方才得知,乃是司徒,司徒之精於內政,恐怕天下無處其右,學生拜服!

  曹公得司徒,堪比文王得姜尚、不下高祖得留侯吶,司徒兵鋒所向,天下無不望風而靡,擊黃巾則黃巾滅,擊公孫則公孫誅,攻呂布則呂布身死,攻馬騰則馬騰敗亡……」

  「這馬壽成之事實乃冤枉,」望著司馬懿,江哲笑呵呵說道,「那可不是我引軍攻他,而是他引軍攻我啊……」

  江哲如往常一般的笑容在司馬懿眼中,卻是如似笑非笑,又好似嘲諷一般。

  深深吸了口氣,司馬懿搖搖頭,拱手訕訕說道,「馬騰不知天命,不曉氣運,妄自起兵,合該由此劫數,不過由此可見,司徒胸中韜略實乃常人所不及,有司徒在,我大漢必定重現往日繁榮,區區細小禍事,又何足掛齒?」

  「細小禍事?」江哲玩味一笑,搖頭嘆道,「那如何是細小禍事,乃天崩之禍啊!仲達可知許田一事?」

  果然……這江哲打定主意要套我話啊!司馬懿心中轉過幾個念頭,坐起拱手說道,「司徒在上,學生心中有幾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唔?」江哲有些詫異,疑惑說道,「但言無妨!」

  司馬懿環視了一眼周圍侍候在旁的下人們,如此淺顯之舉,江哲又豈會不明,揮揮手讓下人們退下,江哲笑著說道,「看來仲達欲言之事,恐怕關係不小啊……」

  坐起對江哲施了一記大禮,司馬懿微笑說道,「若是對於旁人,學生自是萬萬不敢言及此事,然而司徒誠誠君子之名,海內皆知,是故學生心中有幾句悖逆之言,不吐不快,若是有失禮之處,還望司徒莫要見怪!」

  「悖逆之言,有趣,你且說來,江某洗耳恭聽!」江哲倒是很想聽聽這位才智不下那『妖人』諸葛亮的司馬懿想說些什麼。

  「豈敢豈敢,」司馬懿告罪一聲,坐起拱拱手正容說道,「往日曹公奉天子以令不臣,占盡諸侯先機,可謂是明智之舉:大漢歷時四百載,如今雖臨崩離,然而天下士子之心卻大多向漢。以王令驅使諸侯,從,則其徐徐被曹公所吞併;不從,則淪為叛逆……實屬妙策!

  然而此下當今局勢,諸侯中心憂漢室的豫州刺史郭貢、幽州刺史公孫瓚、徐州刺史陶謙、涼州刺史馬騰一一相繼而亡,其餘等輩,二袁自詡其四門三公,擁兵自重,早有僭越之心;江東孫策,割據江東諸郡,其野心恐怕非是僅僅為一州之長吧?

  荊州劉表、益州劉璋,本就是漢室後裔,天子龍馭西歸,恐怕在他們二人心中,喜要大過於悲吧……

  再者,曹公,曹公占據兗、豫、徐近三州之地,恐怕也……」

  「恐怕什麼?」江哲微笑問道。

  「……」司馬懿眼中一凜,訕訕說道,「學生僅僅是想說,自古以來福禍相依……」

  「你想說此事也是盡然是壞事?還能是好事?」江哲玩味問道。

  司馬懿偷偷瞧了眼江哲面容,卻是瞧不出端倪,心中有些坎坷,遲疑說道,「學生僅僅想說,如今諸侯中,心憂大漢社稷者少,圖謀者多,天子之事雖然險些危及曹公,然而亦不全然是壞事……學生可聽說,天子與國舅董承,舊日可是時常與曹公、司徒為難……」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