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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蔡琰輕笑一聲,回身望著江哲,揚起頭,緩緩閉上雙眼……
望著那略微有些淡白的朱唇,江哲舔舔嘴唇,緩緩俯身……
「唔……」一時間,房中春意盎然。
半響之後,江哲抬起頭來,笑眼望著懷中麗人。
只見蔡琰微微喘著氣,眉如春水,眼如秋波,削蔥般玉指輕撫被江哲一番『肆虐』的紅唇,一臉媚態,不由叫江哲有些心猿意馬,難以把持。
「老爺……」幸好,此刻屋外傳來一聲輕喚,叫江哲神智為之一清。
別看琰兒平時知書達理、冷艷恬然的,一旦動情,魅力卻也不遜秀兒與貞兒半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屋外何人?」江哲朝屋外低喝道。
「老爺,是奴婢桃紅……」
「進來吧!」江哲淡淡說道。
「呀!」蔡琰輕呼一聲,急忙裹緊被褥縮在江哲懷中,叫江哲不禁心中好笑。
蔡琰侍女桃紅踏碎步走入屋內,對江哲盈盈一禮,細聲說道,「稟老爺,府外有人呈上拜貼,欲求見老爺,是韓管家叫奴婢前來的,打擾了老爺與夫人,還望恕罪……」
望了一眼懷中如鴕鳥一般的蔡琰,江哲伸手輕笑道,「拜帖取來我看!」
「是!」桃紅曲身盈盈一禮,恭敬上前將拜帖交到江哲手中。
「嘖嘖,前段日子將吏事脫手給了文若,換來一段清淨之日,這下好……」手持拜帖,江哲搖頭苦笑說道,「我倒要看看,何人消息如此靈通……唔?」忽然,他眼神為之一凜。
「咦?」江哲懷中的蔡琰好奇地從被褥中探出頭來,望著夫君手中的拜帖,輕聲讀道,「河內學子司馬仲達拜上……」
「司馬仲達……司馬懿!」江哲的面色稍變。
司馬懿,比肩諸葛亮不遜絲毫的人物!
可是望了一眼懷中的蔡琰,江哲卻是不好開口。
然而,蔡琰自是也望見了江哲眼中的驚異,握著江哲手臂輕聲說道,「夫君,如今夫君身居要職,更要恪守禮數,不可失儀,此人既然呈上拜帖,夫君便見他一見……」
「那你……」江哲有些遲疑。
「嘻,」蔡琰見江哲如今在意自己,心中大暖,莞爾一笑,柔柔說道,「妾身睡久了,有些心悶,想起身去院中賞雪觀花……」
如此賢妻,夫復何求……江哲心中暗嘆,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為夫便出去見他一見,琰兒,多穿些衣衫在身,屋外寒冷,莫要著涼了……」
蔡琰心口一甜,望了一眼候在一旁的侍女桃紅,點頭說道,「琰兒省得,夫君且去……」
「恩,那為夫先去見見此人,隨後再來陪你!」江哲笑著捏了捏蔡琰面頰,叫蔡琰面上燥熱不已。
「恩,妾身候著……」不欲在下人面前失儀,蔡琰說著便小心從江哲懷中下來,侍女桃紅急忙從榻邊取來鞋履。
望著江哲走出屋外,關上屋門,侍女桃紅望了一眼屋門,輕笑著說道,「夫人,老爺對你真好……」
「多嘴!」蔡琰輕斥一句,微笑著將裹在身上被褥交予桃紅,隨即接過她遞來的錦袍披上。
在梳妝案前坐下,這時蔡琰才細細打量起自家夫君為自己畫的雙眉,然而這一望,卻是不得了。
「啊呀,夫君真是,畫得這般濃,叫妾身如何出門見人呀,桃紅,速速去取些淨水來。」
「是,夫人。」
「等等……」
「夫人還有何吩咐?」
「唔……不必去了,隨我去院中賞雪……」
「那……夫人不卸妝了麼?奴婢以為,當真是有些濃了……」
「嘻,就這般吧,反正是在內院之中,你叫下人們退下就是了……」
「是,夫人。」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也就是司馬懿剛剛來到司徒江府門前之時!
望著偌大的司徒府,尤其是那牌匾上『司徒江府』四個鎏金大字,司馬懿雖說面色如常,然而心中卻是有些感慨。
我司馬家,終有一日,亦能如此!
回首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將軍府,司馬懿深深吸了口氣,手持拜帖朝著江府大門走上前去。
「止步!」當即便有一陷陣營伍長低喝一聲,沉聲說道,「此乃司徒府邸,若是無事,速速離去!」
可笑江哲自詡識人乃明,竟將此虎賁之士用於守衛府門,實在可笑……司馬懿心中冷笑一聲,恭恭敬敬拱手一禮,正色說道,「在下司馬懿,欲求見司徒,還望軍士代為通報,拜謝!」
面如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馬懿,那陷陣營伍長沉聲說道,「司徒不理會官員仕途吏事,你自往刺史府便是!」
「非也非也,」司馬懿搖搖頭,再行一禮拱手說道,「在下非是為仕途而來,僅僅為求見司徒一面!」
那陷陣營伍長一聽,冷冷說道,「可有拜帖?」
「有有!」司馬懿急忙從懷中取出拜帖呈上。
那陷陣營伍長接過拜帖,回身對一同澤說道,「去,將此物內呈韓管家!」
「是!」當即便有另外一名陷陣營士卒走過來,接過書信往府內去了。
環視一眼左右,司馬懿忽然望見身前那虎賁之士死死地盯著自己,好似明白了對方的心思,攤開雙手哂笑說道,「光天化日之下,閣下莫非以為在下敢在此造次不成?如若不信,可搜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