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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哲用兵,向來虛虛實實,真假難辨,極難防範,依我之見,這極有可能是江哲誘敵之計!主公且莫要聲張,靜觀其變便是,待得日出天明,我等再行出兵,倘若真乃馬騰大軍與江哲交鋒,其麾下三萬鐵騎,就算無糧,豈會一夜之間便被江哲所擊潰?」

  眼神閃過幾許猶豫,劉表搖搖頭,凝神說道,「子柔所說之對策雖說極為穩當,然而卻亦是有些不妥之處,兵家之事,勝負之機自古以來便是稍縱即逝,倘若今夜當真是馬騰大軍與江哲交鋒,而我等卻是坐觀其敗,待日後江哲擊潰西涼軍,專心來對付我等,到了那時,悔之晚矣!」

  「主公此言倒是也在理……」蒯良皺皺眉,點頭細思片刻,忽而抬頭說道,「不若這般,主公且遣一心腹之將,引百騎前去查探虛實,我等自然是在此召集大軍,倘若真是西涼軍正與江哲交鋒,我等亦不會延誤戰機,主公意下如何?」

  「唔……便依子柔之策行事!」劉表如是說道。

  而他派出的將領,自是他原本就頗為信任的荊州將領,文聘!

  話說文聘得了劉表之命,當即恭敬應下,率領百餘精騎當即動身前往。

  而此刻,那廝殺之響卻是已漸漸平息,四周再復夜間之寧靜,為此,文聘唯恐辜負主公劉表所託,倍道而去。

  行了一程,生怕被逗留在此地的曹兵發覺,文聘那百餘人馬方才緩了下來。

  然而,文聘身邊一員副將微微一皺眉,指著遠處低聲說道,「將軍,末將好似聽到前方有些動靜!」

  「唔?」文聘心中一凜,舉手低聲喝道,「諸君緩行!」

  放慢馬速,文聘等人慢慢摸了過去,此刻他已不需副將提醒,他分明已是聽到不遠處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

  「上天保佑,不曾為他們發覺……」文聘暗暗嘀咕一聲,翻身下馬,牽著馬韁悄悄走了過去。

  忽然,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話語。

  「眾軍稍做歇息,我等再行追擊!」

  「唔?追擊?」文聘心中驚疑,叫麾下百餘精騎原地待命,獨自一人摸了過去。

  走不了多遠,他便望見面前乃有火光,而就著這微弱火光,文聘卻是將遠處情景看得分明。

  曹兵!

  為數眾多,怕是不下兩三千,似乎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鬥,地上分明躺著無數具屍首,躲藏了一顆大樹身後,文聘偷眼望著不遠處,遠的他看不清,但是稍近的,他卻是看得明明白白,尤其是那胡亂丟棄在地的「馬」字旗號,更是叫他心中澄明。

  看來方才應當是此軍與馬壽成麾下西涼軍交鋒……唔,應當是偷襲!否則留在此地的恐怕是那三萬西涼軍!

  難道他不懷疑一件事麼?區區兩三千曹兵,竟然偷襲馬騰三萬西涼軍?

  不不不,文聘不會懷疑,因為留下的,正是曹軍精銳中的精銳,虎豹騎!

  早在鵲尾坡,文聘就與魏延見識了虎豹騎的威力,以區區兩千之眾,竟將自己五萬大軍衝擊得潰不成軍,實是可怕!

  偷偷瞄了一眼站立了遠處的曹將,文聘自是記得此人,不是曹純曹子和還有何人?虎豹騎統領,方才便是他說的話。

  聽此人所說,莫非他們還欲進兵追擊那三萬西涼軍?這……文聘有些詫異,心中暗暗說道,「雖說虎豹騎勇武不得擋,然而要對付十倍於己的兵馬,恐怕也是有些不支吧……」

  就在文聘心中驚疑不下時,遠處曹純身邊,卻是有一人出言發話了,「嘿,我說統領,你說那馬騰是否已是餓得不行了?為何方才與他交手,卻是那般的不堪一擊,要不是他身邊護衛以死相擋,末將早就將他頭顱砍下,也免了我等追擊之苦!」

  糧草!文聘心中咯噔一下,他早就聽聞馬騰為輕騎後襲江哲大軍,隨身所攜帶的乾糧不過三日,極為可惜的是,他此行卻被江哲看破、當即遷走司州南境百姓,行清野之策,叫馬騰得不到補給。

  「唉,」搖搖頭,文聘暗暗嘆息道,「看來正如軍師說的,馬騰軍中早已斷糧,如此一來,虎豹騎敢直對十倍於己的西涼軍,也就合情合理了……」

  「嘿,你此刻這般說又有何用?」遠處曹純望著那將淡淡說道,「若我是你,便直接取了馬騰頭顱再來說這話!」

  「統領莫非不信?」在文聘眼中,虎豹騎那員將領卻是有些急了,起身大喝說道,「方才那傢伙已中了我一刀,如今我等再行趕上,我再與他一刀!」

  「呵呵,」然而旁邊另外一員虎豹騎將領卻是笑了,只見他拄著一桿長槍,嘿聲笑道,「區區馬騰一人,何足掛齒,要不我等來比比,以天明為期限,比我等誰殺人敵軍將士多,意下如何?」

  「有何不敢?」方才說話的那虎豹騎將領出言喝道,「就賭半年軍餉!」

  「三月軍餉……」周圍眾虎豹騎一陣譁然,半年軍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就這麼辦!」附近有不少虎豹騎中大小將領,紛紛出言起鬨道。

  「胡鬧!」曹純見此,低聲呵斥說道,「叫你等稍做歇息,且不是叫你等在此胡言亂語,你等卻是不知,軍中禁賭耶?」

  「嘿,閒來無事,聊以解悶嘛,統領大人不會這般不近人情吧……」其中一虎豹騎將領如是說著,隨即便有人插嘴道。

  「且不知統領是否有這閒心與我等賭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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