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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氣勢、論血性,誰人敢與虎豹騎較一高下?

  果然,事實證明,就算張繡軍士氣再漲,亦是難當虎豹騎鋒芒,見此,張繡自是大急,然而正欲上前相助之際,卻被賈詡一把拉住。

  「文和?」望著欲言又止的賈詡,張繡心中很是詫異,疑惑問道,「文和為何攔我?」

  「……」賈詡張張嘴,啞口無言,竟是有些不敢直視張繡的眼神。

  「唔?」張繡當即心中起疑,狐疑得望著賈詡說道,「文和可是有事瞞著我?」話音剛落,他卻是隱隱聽到一陣異動。

  「轟轟……」

  「唔?」張繡微微一愣,順著發出響動的方向一望,臉色頓時慘白,驚聲低喝道「文和,你這是陷我於不義也!」

  雖是心中已知將要發生何事,然而賈詡亦是抬頭望了一眼那處,心中暗暗說道,「主公,僅憑我等麾下之軍,是敗不了虎豹騎的,唯有如此……」

  隨著異響的越來越大聲,河中廝殺著的兩軍亦有所發覺,撇頭望了一眼那處,然而這一望,卻是叫他們心中震驚,頭皮發炸。

  只見上遊河道,伴隨著『轟轟』的水聲,那白蒼蒼的大水席捲而來,瞬息之間便將它面前的一切吞噬。

  「哦,該死……」楊鼎只來得及說出半句,就被大水連人帶馬、沖往下游去了,再觀河中其餘人,皆是如此……

  「文和……」失神得望著河中洶湧的河水,張繡徐徐轉頭,凝神望著賈詡,沉聲喝道,「這便是文和口中的敗敵之策?」

  「……正是!」直視著張繡眼神,賈詡面色絲毫不改。

  「何以至此!」張繡怒喝一聲,頓時露出滿臉憤怒之色,雙手緊緊地握著拳,然而待他望了賈詡半響,卻是黯然一嘆,盤坐在地。

  「主公,」賈詡輕嘆一聲,在張繡身邊蹲下,細細說道,「自古以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此還是尋常軍隊的對決,那麼比之虎豹騎呢?主公又打算以多少將士的性命來換?」

  「……」張繡深深吸了口氣,冷然說道,「如你所言,文和你便不是用將士的性命來換得虎豹騎的傷亡?」

  「主公說的是,」賈詡微微一頷首,隨即轉身望著張繡凝聲說道,「主公莫非忘了在下性格?在下只圖結局……欲達目的不擇手段,失小而損敵之巨!此乃詡心中謀士之學!」

  「你……」張繡聽聞,有些氣結,怒聲喝道,「欲達目的不擇手段?文和豈不想想,此些將士亦是妻兒老小,若是他們知其家中頂梁乃忘,又會如何?文和捨棄的,可不單單是眼前……唉!」搖搖頭,張繡猛得站起,向下遊走去。

  「主公欲往何處?」賈詡起身,驚聲問道。

  只見張繡停住腳步,也不回頭,吭聲說道,「我要去找回我麾下之兵!」

  「……」張張嘴,賈詡為之動容。

  失小而損敵之巨,我錯了麼?

  正在賈詡心中循循詢問自己時,負責掘水的胡車兒卻是到了,只見他四處一望,驚奇說道,「軍師,主公且在何處?」

  「主公?」賈詡聞言,微微一笑,指著一處淡然說道,「順著此路去,將軍自會見到主公……」

  「主公為何要去那處?」胡車兒下意識問道。

  「蓋因他……要去找回他的仁義!」嘆了口氣,賈詡低聲說道。

  胡車兒皺皺眉,凝神望了一眼賈詡所指的方向,見竟是淯水下游,頓時心中隱隱明白了幾分,抱拳猶豫說道,「此地甚是危險,不若軍師與我等一路前去,與主公匯合,如何?」

  「不必了!」賈詡搖搖頭,一甩衣袖,轉身獨自往宛城而去,口中更是自嘲道,「在下心中仁義,早已不知丟到何處,如何去尋回?哼!非是我之過失,乃天下之過失!」

  「軍師……」愕然地望著賈詡的身影漸漸消逝在夜色之中,胡車兒顯然不能理解賈詡口中所說的話。

  主公,我等實力,相差那江哲甚遠啊……你這般卻是叫我如何放手施為,與江哲較量?

  與此同時,距離此地十里遠的淯水東南面,且有兩支兵馬在那處對峙著……

  「為何你會在此處?」神色複雜得望著眼前之人,趙雲斜持銀槍遙遙指著對方,口中徐徐說道,「……劉將軍,哦,不,是劉玄德……劉皇叔!」

  「子龍將軍,別來無恙啊……」只見趙雲對面那人緩緩抬起頭來,面帶微笑得望著趙雲,他之左右兩邊,自是他結義兄弟,關羽、關雲長,張飛、張翼德,而他身後,卻是一支為數不少的精兵。

  「我等,乃是奉劉荊州之命,前來援助張繡、張將軍,若是備不曾料錯的話,子龍將軍守在此處,相比也是為了張將軍吧?」

  趙雲搖搖頭淡笑一聲,再復抬頭之際,眼中已是一片凜然,口中喝道,「……皇叔當真要與先生為敵?」

  只見劉備面色一滯,搖頭嘆息說道,「……此非我所願,然而……曹賊陷天子,天下共誅之!」

  「雲且明白了……」在劉備凝重的眼神中,趙雲緩緩舉起手中長槍,淡淡說道,「如此,望皇叔解我心中最後一個疑問:先生出兵不過五日,爾等且如何知曉?」

  劉備皺皺眉,面上閃過一道掙扎之色,隨即抱拳遲疑說道,「詳細且不能告之,乃是有人早在十餘日前,便遣人通報了劉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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