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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當真是有要是稟報啊……」望著這四名陷陣營士卒,于禁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怎得?難道要用強闖進去不成?
「咦,於將軍?」忽然院內傳來一聲輕呼。
下意識得瞥了那處一眼,于禁面色大喜,抱拳喚道,「江夫人安好!」
「於將軍不必多禮……」蔡琰走上前盈盈一禮,望著于禁被四名陷陣營將士死死拉住,掩嘴輕笑說道,「諸位便放開於將軍吧……」
見江家二夫人如此說,這四名陷陣營士卒對視一眼,放手退後。
「如此夜深還來叨擾夫人,乃末將之過……」于禁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過來,也難怪這些陷陣營士卒不讓自己入內。
「於將軍言重了……」蔡琰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妾身本無睡意……恩,不知將軍此來,有何要事?」
「灃嶺有失,文謙且引兵探查究竟是去了,末將一人恐怕難守此關,是故特來請高將軍把守關前重地,還請江夫人派人轉告高將軍一聲……」說著,于禁便將灃嶺之事盡數說出。
「原來如此……」蔡琰小臉緊皺,緩緩點了點頭,隨即抬頭對于禁說道,「如此當真是……恩,高將軍便住在此宅隔壁,也不知是否睡下……」
聽到了蔡琰的弦外之音,于禁抱拳說道,「多謝,末將親自去請!」
「如此也好,那妾身便先回房了……」
「恭送江夫人……」于禁低頭抱拳說道。
「事況緊急,於將軍還是速速去罷……」
「諾,末將告退!」于禁一抱拳,急忙向旁邊那宅邸跑去。
對這守衛的四名陷陣營將士微笑著一點頭,蔡琰盈盈向屋內走去,望了一眼半空的月色,她輕聲一嘆,隨即嘟嘟嘴,喃喃喚道,「夫君……」
而另外一邊,于禁趕到高順所在的屋子,詫異得望見屋外無一人把守,正欲上前叩門時,卻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沉厚的話語。
「進來吧!」
于禁一愣,推門而入,只見高順身著全甲,盤著雙膝坐在榻上,離手不遠處,佇立著一支長槍。
于禁心中暗暗敬佩,抱拳恭敬說道,「高將軍安好!」
「唔?」詫異得一望于禁,高順疑惑說道,「於將軍,你來此為何?」
「灃嶺失守,樂進將軍引兵出關欲探個究竟,於某恐獨力難守此關,故來請高將軍助我!」
「灃嶺失守?你是說關押著袁術軍俘虜的灃嶺?」高順皺皺眉問道。
「正是!」
「……」深深望了眼于禁,高順面色古怪得說道,「你可知,我舊日乃呂布麾下將領,如今你叫我把守此關?若是我放其入關……」
「高將軍乃忠義之人,豈會如此?」于禁知道是高順在試探自己,抱拳正色說道,「先生既將身家性命託付於將軍,這般信任何其之重?」
「身家性命?」高順面上一愣,隨即猛然醒悟,那江守義的身家性命指的就是他那幾位妻子吧?
好笑得搖搖頭,高順猛然,取了佇立在榻前的長槍,凝聲說道,「既然你如此說,我當盡力!不過我麾下陷陣營把守此地,不可輕動……」
「將軍安心,關前原本就有五百兵把守,於某又特地調了一千士卒趕往關前,盡數歸將軍統帥!」
「好!」高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當赴關前鎮守,以防宵小!」
「如此,於某也至關後去了,若是有要事,將軍便派麾下將士通報與我!」
「恩!」
兩人商議已定,便各自至關前、關後把守。
至於曹昂,如今正在于禁住所與陳到下棋呢……
不說于禁鎮守的關後,我等且來說關前高順處。
得于禁如此信任,高順自也不會懈怠,反正依他所思,固守一夜罷了,哪裡會有什麼兵馬到來。
但是事情,卻恰恰出乎高順的意料……
關前城牆之上,高順就這火盆搓了搓雙手,眼神漸漸有些迷離。
奉先、文遠、阿秀、恭……哼,李肅!
唉,早前在并州之時何曾想到會有如今這般局面?
阿秀嫁給了那江守義……不過那江守義確實是個大才,又待阿秀甚好……
而奉先、文遠……唉!真不知當如何面對他二人……
「將軍!」忽然,高順身邊的一名曹兵一聲驚呼,「遠處有兵馬至!」
「唔?」高順心中一凜,急忙起身望向關外,只見遠處昏暗之中,隱隱有一軍徐徐而至,盔甲參差不齊,及其混亂。
「叫此軍止步!」高順沉聲喝道。
「諾!」身後走上前一員偏將,對高順一抱拳,隨即對關下喊道,「來者何人?就此止步!如果還敢上前,我便喝令放箭!」說著,那偏將一招手,早有七八百曹兵或是搭弓欲射,或是舉盾握刀,俱是暗暗戒備。
「誤會誤會!」隨著關下那軍中傳來一聲輕笑,隨即那軍便止住了步伐,為首一人策馬緩緩而出,抱拳說道,「我等亦屬曹公麾下……我家將軍名諱姓臧名霸,投身曹公麾下,你等豈是不知耶?」
「哦?臧將軍麾下兵馬?」那偏將望了一眼高順,見高順點點頭,轉身復對那將說道,「……你等不在下邳,來此何為?」
「這……也罷!」那將遲疑一番,抱拳正色說道,「這位將軍,可曾見到呂布兵馬至此?我等遵臧將軍之命,圍困下邳,豈料被張文遠施計遁出,我等一路追趕到此,將士又乏又飢,可否讓我等入關飽食一頓?將軍想來不知,我等一路急行,三日僅食一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