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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珪先是面露疑惑之色,隨即恍然大悟。

  「陶子承!」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陶應,字子承,助江哲的第二位將領,早先性子疏懶頑劣,但是自他父親陶應病死之後,他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居在家中不輕易外出。

  當日糜竺拜訪糜竺,陶應本是不欲相助,但是經不起糜竺再三懇求,又聽得江哲前來徐州,心喜之下方才應下。

  果然如陳宮、陳登所料,陳珪詐稱欲與曹豹商議大事,言語甚恭,將曹豹騙去府內……

  而見是長於自己一輩陳珪如此措辭邀請自己前去赴宴,曹豹心中很是得意,僅僅帶地幾名家將便去了陳府。

  及到廳中,曹豹自然見到了談話中的陳珪、糜竺二人隨意地拱拱手便以為禮節。

  死到臨頭尚且不知!陳珪心中冷笑,面上卻極為熱情地招呼曹豹入席。

  酒至三旬,曹豹已有七八分醉,望著陳珪二人高傲說道,「兩位,喚本將來所謂何事?」

  陳珪與糜竺對視一眼,微笑舉杯說道,「見徐州局勢微妙,是故老夫欲借將軍一物,以全徐州安定!」

  「何物?」曹豹滿臉疑惑地說道。

  「……乃是將軍之頭顱!」陳珪面色猛地一變,執杯擲於地,口中大呼道,「陶子承何在?」

  「陶某在此!」從門外忽然轉出陶應來,手執一槍,徑直朝曹豹而去。

  可憐曹豹酒醉還未曾明白髮生了何事,便被陶應一槍刺入胸口,了結了性命。

  見曹豹身死,三人從他身上搜出兵符,陳珪心中微微一動,指著陶應說道,「陶公子,你乃陶大人之子,想來那三千丹陽兵當會聽你調令,你且將此兵符拿去,好生安撫,如何?」

  陶應一愣,猶豫說道,「我身在守孝之期,怎可掌領此軍?」

  「公子此言差矣!」陳珪撫須笑道,「我等乃欲借公子之父陶大人名也,此事想來非公子莫屬……子仲,你意下如何?」最後一句話,陳珪自然是望著糜竺說的。

  「這……」糜竺心中猶豫,他本想讓其弟糜芳統領此軍,卻不曾想到落後一步,被陳珪登先,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唯有拱手說道,「世叔所言極是,此事非子承不足以成事……」

  「如此甚好!」陳珪笑眯眯地點點頭。

  隨即,陶應便領數十陳家家僕,於徐州城中招撫了曹豹麾下的那三千丹陽兵。

  正如陳桂所料,那些丹陽兵見陶應是前徐州刺史陶大人之子,心中念其父之德,遂投身陶應麾下。

  相對於陳珪的老神在在,糜竺望著那些精兵,心中直叫可惜:「若是子方在此,當是要為主公留下這三千精兵!」

  如此,徐州乃定!

  建安元年八月末,曹操以夏侯惇為先鋒,率兵一萬,領曹昂、陳到、夏侯蘭三將,欲直抵呂布大營所在。

  時呂布聽聞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將至,乃招陳宮、陳登二人商議。

  軍師陳宮諫言說道,「主公,曹軍遠來,不可叫起按下營寨,養成氣候!」

  呂布聽罷點頭,又轉身對陳登說道,「元龍,你之意見如何?」

  陳登正猶豫間,忽見陳宮在呂布身後對自己豎起三根手指,遂沉吟一下,拱手說道,「軍師所言大善,主公不若潛伏於外,趁其安營不備之際……殺入!」最後兩軍,陳登說得很是猶豫。

  陳宮心中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元龍之言妙及,主公不可遲疑!」

  呂布見陳宮也同意此計,也不懷疑,令他把守營寨,自己則領三百騎兵、兩千精兵埋伏於外。

  正值夏侯惇引兵到,一面令曹昂、陳到領兵兩千巡衛四周,一面則與其侄夏侯蘭安營紮寨,對於呂布,與他有過一次照面的夏侯惇可不敢輕敵。

  時曹昂領一千兵向西行,行十里,復轉向南,再復轉向東,最後歸大軍所在;而陳到則是恰恰相反。

  可惜陳宮、陳登兩人早早算準夏侯惇紮營之處,讓呂布率軍潛伏在其東北側樹林之中。

  沒過多久,呂布便見到數百曹兵士卒前來伐木,知是夏侯惇欲紮營,隨領麾下兵馬一同殺出。

  數百曹兵愕然見林中殺出呂布人馬,心中大驚,他們本是出來伐木,又無將領統帥,如何能擋呂布鋒芒?

  待呂布不費吹灰之力,斬卻曹軍一員裨將時,此些曹兵已是大敗而逃。

  心中謹遵陳宮諫言,呂布乘勝追擊,直直殺到夏侯惇大軍所在,卻正巧撞上歸來營中的陳到。

  僅僅一個照面,陳到便被呂布打落了手中長槍,口中吐血不已。

  「區區黃口小兒,也敢擋我呂奉先前路?」呂布雖是疑惑陳到如此年幼也可統領一軍,但是素來武人的驕傲讓他不屑殺如陳到這般年齡的小將。

  此人便是叔父與諸位世叔口中的溫侯呂布?陳到心中震驚,震驚的自然是那呂布的武藝,自己到他面前竟然擋不住一合?想到這裡,陳到不免有些喪氣。

  只見呂布手持方天畫戟,坐跨赤兔馬,往來橫殺,如入無人之境,更有甚者,他從始至終,均是單手持戟。

  「撤!」陳到的護衛中有人大呼一聲,其餘保著陳到便退,對於其餘人,他們自然是顧不到了。

  「殺!」呂布大喝一聲,雙腿一夾胯下赤兔,直直殺入,殺的方向自然不是陳到退去的方向,而是近在咫尺的、夏侯惇大軍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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