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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侯惇也是如此,一臉怒容的他率領著五百精騎,直直朝著韓暹衝殺過去,當即嚇得韓暹連退幾步,急忙令麾下袁軍頂住。
「韓暹,與我死來!」夏侯惇朝著韓暹連連怒吼,但是卻被袁軍死命纏住。
韓暹本就待麾下士卒頗善,如此關鍵時刻,袁術士卒也自然欲報韓暹平日之恩,不顧生死朝著夏侯惇殺去。
若是夏侯惇所率領的五百精騎是重騎兵,那麼這些袁術士卒自然只有被撞死的份,可惜不是……
夏侯惇所率領的,僅僅只是輕騎兵而已……
眾所周知,騎兵一旦沒了速度,那麼只能被成為騎馬的步兵,如今夏侯惇便是面臨著這樣的窘迫局面。
隨著其餘三門越來越多袁術士卒趕來相助,夏侯惇與張飛兩人竟反而為他們所包圍,雖說對與武藝高強的兩人來說,這不算什麼大麻煩,但是夏侯惇麾下的精騎卻沒有夏侯惇與張飛這般的武藝,待殺了數名袁術士卒後,紛紛被拉下馬,亂刀砍殺。
「你且安心……」關羽凝神望著方悅說道,「關某自然斬了韓暹賊子,為你報仇!」說罷猛地起身,手持青龍偃月刀,大步走向韓暹所在,若是中途碰到幾個不長眼的,皆被慍怒中的關羽斬殺。
一刀兩斷,十分利索……
「子棱將軍……」趙雲喚了一聲,欲言又止。
「代我告……告知先生……」方悅微微一咧嘴,輕弱說道,「方悅不能……不能再跟隨先生了……望先生……保……保重……還有,喚我……子……子棱……」言畢,遂逝。
「……」趙雲心中一痛,虎目微紅,猶豫著伸手合上方悅雙目,輕聲說道,「子棱……你且安心去,先生安危自有趙雲在!若是你心有不甘,稍等片刻再歸地下,待我等取下韓暹頭顱再來祭你!」說罷,趙雲猛地起身,手握銀槍『豪龍膽』,面色冷峻走向袁軍……
「你乃何人?為何你放此些百姓入城?」
「……這位先生是……」
「我乃新任城門令!」
「末將失禮,大人有所不知,末將乃是唯恐此些百姓中混有黃巾……」
「為一人而廢百人……為百人而廢萬人,我不為也!你且放此些百姓入城!」
「……諾!」
「你好生把持城門,若是有人接近,不管何人,便索要口令……我待會口述與你,若是口令不對或是猶豫不決者,皆殺!」
「呼……大人深謀,末將不如……」
「……你喚作何名?」
「末將……方悅!」
……
「如今先生官居三公司徒之位,面對百姓豈可如往日一般?那些人見先生不拜已是大罪……」
「呵呵,脫了這官府,哲與他們又有何區別?」
「這……」
「……大漢百姓甚苦,我等為官自不該尸位素餐,當要會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先生欲如何做?」
「若是我說,我欲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子棱你可相信?呵呵,不必當真不必當真,哲有幾分斤兩別人不知,我自己卻是明白的很,我只是隨口說說……」
「……先生,末將信!」
先生,方悅看不到先生所言的盛世了,日後若是先生當真了卻了平生志願,懇請先生在末將糞頭燒一黃紙,末將亦有餘榮……拜謝!
保重……
與此同時,江哲所在曹營!
「唔?」江哲望著紙張上那顯眼的一滴墨汁,面露猶豫之色。
「咦?夫君怎得如此不小心?」身邊的蔡琰急忙拿起那張紙,輕輕吹了吹,懊惱說道,「可惜了夫君這一手好字……」
「非是我不小心……」江哲搖搖頭,皺眉說道,「方才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預感,為何?」
「為夫也不知……」
「莫非是夫君乏了?」蔡琰好心說道,「妾身觀夫君心神不定,不若歇息一下,讓妾身為夫君輕彈一曲,可好?」
「……唔,好吧,今日你與我彈奏什麼?」
「這……」蔡琰沉思片刻,猶豫說道,「既然在軍營之中,不若妾身為夫君彈奏一曲《將軍令》如何?」
「《將軍令》?」江哲微微一愣,輕聲說道,「這倒不曾聽過……」
「夫君莫急,待妾身為夫君彈來……」
與此同時,韓暹營寨南門!
曹昂與陳到兩人引數名護衛在高坡偷偷摸摸探查韓暹營內虛實,卻愕然望見南門防守似乎不是很森嚴,來來回回的士卒卻是大大不如昨日他們見到的。
「叔至,你觀此可是有詐?」曹昂猶豫問道。
「恐怕非是如此……」陳到凝神望著東北面,喃喃說道,「子脩,你可聽到廝殺之聲?」
「咦?」曹昂一愣,細細一聽,點點頭猶豫說道,「莫非有一軍攻韓暹營寨?此處除了我們……」
「叔父(世叔)?」兩人眼睛一亮,異口同聲說道。
「快!」陳到大急說道,「我等速速去助叔父一臂之力!」
「恩!」曹昂點點頭,指著韓暹營寨南門說道,「我等從此門進,與世叔兩面夾擊,韓暹必敗!」
兩人對視一眼,急忙回去召集麾下士卒,以圖南門!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