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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有例外的,就像關羽,前三刀力道十足,一刀比一刀勁道大,講究一擊必殺,對上弱於自己的、若是防備不足的敵將,那自然是手起刀落,可一刀斬殺,但若是碰到像趙雲一般的,兩將相鬥百餘合之後,那麼關羽便要弱於下風了,其實不是趙雲越戰越強,他本是力氣並沒有增加若是減少,是對手的氣力不支……

  就像如今的陳蘭……

  與趙雲力拼二十餘合,陳蘭感覺手中長刀越來越沉,竟然隱隱有些把持不住,再看對方,面色如初,氣息如初,眼神亦如初,好似不曾變過一般。

  「汰!」看準時機,趙雲的銀槍猛地橫橫掃向陳蘭,陳蘭心中大驚,急忙伏於馬背之上,只感覺頭上一涼,隨即右耳好似有些濕潤之物緩緩淌下,用手一摸,竟然是血……

  幸好只是頭盔被其擊飛,陳蘭望了一眼地上不遠處的鐵盔,見其竟是被長槍擊得凹進一處,心中怦怦做跳,若是方才對方不曾擊偏,想來自己的腦袋如今也與那鐵盔一般模樣了。

  趙雲的槍法自是攻守兼備,雖說隱隱偏向於防守,但是看準時機使出的殺招也不是鬧著玩的,這便是所謂的奇正相輔!

  見遠遠不是對手,陳蘭奪路便走,而趙雲也還追趕,大喊說道,「你非是我敵手,速速喚出爾等將帥,與我一戰!」

  如此陳蘭便逃得一條性命,皆因趙雲、高順、方悅不識陳蘭之故。

  近千陷陣營將士舉槍頓地一聲怒喝,為趙雲助長氣勢,反觀那三千袁軍,皆面面相覷,士氣有些低落。

  此人非是一人可戰!陳蘭馭馬死命逃回陣中,望著陣前麾下將士又羞又惱,忽然心中一動,喚過一名裨將耳語了幾句。

  那名裨將乃陳蘭心腹,喚作王札,聞陳蘭之言面上一愣,猶豫說道,「讓我待將軍施令?這如何使得!」

  「有何不可?」陳蘭捧著右邊耳朵說道,「敵將皆不識我,豈能知曉其中真假?」

  「話是這般說……」王札苦笑說道,「末將豈是那曹將對手?若是上去,三兩下便被其斬殺了……」

  「愚笨!」陳蘭低聲說道,「我豈是讓你與其單斗?我只是讓你假冒我名字,將此軍引開,我好趁機領兵偷襲曹軍大軍所在!」

  「偷襲?」王札一楞,好似有些不明白陳蘭的意思。

  「何其愚也!」陳蘭的聲音已是隱隱帶上了一些怒色,重重說道,「陳將軍兵敗,其麾下士卒方才到我軍中,只過一日,那曹軍也到此處,豈非證實他們乃是日夜兼程而來?如今曹軍士卒必然疲憊,想來自是在某處歇息,若是被他們設下營寨,良機便失矣!倘若讓他們歇息一日,士卒皆回復了氣力,有兩位將軍前車之鑑,我等如何能言敵得過?」

  王札大悟,點頭領命說道,「將軍放心,待我將其引望別處!」

  「恩!」陳蘭與王札回兵回營中,讓王札換了自己掛在帳中的鎧甲、披風,鄭重說道,「我與你的將令便是拖延時辰,勿要被其發覺!」

  「末將曉得!」王札抱拳一禮,遂又領那兩千士卒而出,望著遠處曹軍,大喝說道,「方才何人喚我之名?」

  趙雲孤身一人策馬在陣前,聞言望向來人,舉槍說道,「你便是陳蘭?可敢與我一戰?」

  「哈哈!」王札哈哈大笑,舉劍說道,「我乃一軍之主,豈能單逞匹夫之勇?你倒是不凡,引區區一千兵亦敢前來搦戰,豈不知我軍營中乃有數萬精兵?」

  若是你等真有數萬之兵,還會與我說那麼多日?趙雲心中嗤笑不已,望了一眼天色暗暗說道,「先生讓我拖延兩個時辰,如今方才過了半個時辰……若是其當真引營中之兵殺出,這如何是好?」

  正在趙雲心中猶豫的時候,王札大聲說道,「趙子龍,想來你既然敢引千餘士卒前來搦戰,當是心中對你麾下期望甚高,我不欲與你逞匹夫之勇,不若我等換個地方廝殺,你敢是不敢?」

  若是能將此人引開,倒也是好事!趙雲想畢,沉聲說道,「有何不敢,你乃說,何處相鬥?」

  王札猶豫了一下,指著北面說道,「此處十里之外乃有一處平地,我等便在此處廝殺!」

  我軍所處之地乃在西南……如此甚好!「便依你!」趙雲應了一聲,大喊說道,「你且先行,一刻之後我再引兵前去!」

  一刻?也罷,想來將軍齊集士卒也需要一些時間,王札想了想,裝模作樣對營門守衛的將領說了一句,那將領早已知曉其中秘密,亦是點頭應命。

  王札與三千士卒緩緩向北而去,趙雲不知其中有詐,於半個時辰之後亦是引陷陣營前去。

  見趙雲走遠,陳蘭急忙率領五千士卒,從營地南門而出,向南面而去,只留兩千士卒守衛營地。

  而正如陳蘭所料,夏侯惇麾下那三萬曹兵如今當真是疲憊異常,在西南一處平地歇息以恢復氣力。

  陳蘭率領將士尋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得到斥候來報,說是西南方發現曹軍蹤影,好似沒有多少防備。

  陳蘭大喜,連忙急令麾下五千兵朝西南而去,欲殺曹軍一個措手不及,但當他到了該地,卻有些傻眼了……

  只見曹營之中竟是有人用糧車、輜重布下了一層防禦,讓士卒在內歇息,糧車之後,再看時,好似有些曹兵不曾歇息,在林中砍伐巨木,橫擋在糧車、輜重之後,以固防禦,遠遠看去,儼然酷似營寨外圍防禦圍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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