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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志才我們喝酒?」
戲志才按住酒囊,沉聲說道,「守義豈是不知,世間豈是這有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昔日秦皇求仙,後來如何?你且算來!」
「那……那我算了……」江哲遲疑地搖著龜甲,將其中的三枚銅錢倒在案上。
「何解?」戲志才冷笑一聲。
江哲默然不語,神情微變將三枚銅錢放入龜甲,又算了一次。
連接三次,在戲志才疑惑的眼神中,江哲拍案而起,大聲說道,「來人!速傳夏侯淵將軍前來見我!志才,從明日起,你卻是無酒飲了!」
戲志才張張嘴,一臉詫異。
不過實情是這樣,但是如何對趙雲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當江哲遲疑該怎麼向趙雲解釋占卜這事的時候,只見戲志才正色說道,「區區小計,豈能難倒守義?不聞世人皆稱守義為算無遺策的鬼才?」
「原來如此!」趙雲拜服。
而江哲,則是無語地看著滿臉討好的戲志才……
中平二年九月中旬,兗州刺史曹操得江哲無恙之報,安心猛攻公孫瓚大營,公孫瓚見計不成,心中思退。
長史關靖諫道,「此營一失,則幽州之門大開,不可輕退!不若再固守幾日,待秋收之後,我等再退,則曹操無可食之糧,必退!」
可惜如今公孫瓚早已無了往日的勇武,只顧自身安危,不從關靖之言,星夜引兵退往鮑丘。
正如關靖所言,公孫瓚界橋大營乃幽州門戶,門戶一開,何等兇險?
在郭嘉與戲志才的建議下,曹操分兵三路。
第一路以曹仁為大將、夏侯惇為先鋒、郭嘉為軍師,領兵一萬進圖漁陽,只因漁陽乃是抵禦羌、烏丸等外族之地,曹操深怕外族趁機攻下此處,乃派遣此軍。
第二路以夏侯淵為大將、曹純為先鋒、戲志才為軍師,領兵一萬進攻公孫瓚所在之鮑丘。
而曹操自己,則親領兩萬大軍,著江哲為軍師,並樂進、典韋、李典三將迂迴攻向易京。
而界橋大營,則令曹洪領近萬兵守衛此處。
時公孫瓚得知曹操竟欲攻自己老巢所在易京,大驚之下令嚴綱把守鮑丘,自己卻與陳煥關靖星夜回到易京。
中平二年九月二十一日,曹仁兵困漁陽,漁陽太守鄒丹無奈之下向公孫瓚所在易京求援。
得聞此事,關靖星夜來諫公孫瓚。
而此刻公孫瓚深怕曹操強攻易京,於臨易河挖十餘重戰壕,又在戰壕內堆築高達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築有營壘。
塹壕中央的土丘最高,達十餘丈,公孫瓚自居其中,以鐵為門,斥去左右,令男人七歲以上不得進入,只與妻妾住在裡面,又囤積糧谷三百萬斛,意圖死守。
待見到公孫瓚,關靖便直言說道,「主公,漁陽太守鄒大人被曹操部將曹仁圍困,主公可知曉?」
「此事我自有分寸!」公孫瓚此刻憂心曹操不已,豈有心情與關靖說他人之事?
「主公,易京仍有四萬兵馬,派遣一萬前去相助鄒亦是無礙,靖不才,願擔當此任!」
卻不想公孫瓚冷聲說道,「救一人,那以後眾人都會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戰。」隨即喝退關靖。
中平二年十月初,漁陽太守鄒丹苦等援兵不至,無奈之下與曹仁戰於潞河之北,卻反為曹仁大敗,鄒丹退無可退,猶自不降。隨後,夏侯惇於亂軍之中斬殺鄒丹。
中平二年十月九日,夏侯淵從軍師戲志才是計,以聲東擊西之計騙過嚴綱,攻下鮑丘。
嚴綱見自己一時大意之下失了鮑丘重地,無顏面對公孫瓚,乃聚殘兵,趁夜襲擊夏侯淵軍營,不料卻被戲志才算到,令曹純領五百精兵埋伏與外。
嚴綱攻入大營,只見大營中空無一人,便知中計,待要退時營外曹純犯難殺入。
兩將相交數個回合,曹純力斬嚴綱與馬下,盡誅其軍。
漁陽、鮑丘兩處重地失守,而公孫瓚又死守易京不出,幽州數縣遂望風而降,如此,曹操得以領兵直驅易京。
中平二年十月中旬,曹操引兩萬兵至易京,於城外三十里處設營。
望著如此堅固的防禦,曹操皺眉不止,而江哲,一時之間也不曾有良計。
秋去東來,若是近日再攻不下易京,那麼曹操只有退兵,以等來年,顯然公孫瓚的目的便是這般……
第二百零七章 是時候了?
「好一個易京!」在易水河畔,江哲眺望著遠處那高大威武的城池,發出一聲讚嘆。
「易京乃是公孫……公孫瓚居城所在,比之幽州其餘眾城自然要繁華的多!」暫時作為護衛伴隨在江哲身邊的趙雲嘆息說道,「萬萬沒有想到,再見易京竟然會是如此一副光景!」
「子龍勿要傷感!」江哲望了眼易水,查看了一下易水的深淺,轉身對趙雲說道,「公孫瓚剛愎自用,識人不明,合該身敗!如此一來天下少一諸侯,百姓亦多一分安定的希望!」
趙雲微微一笑,搖頭自嘲說道,「先生所言極是!」
而在江哲身邊的虎豹營伯長李通暗地裡打量著趙雲,顯然不是很明白江哲為何如此看重趙雲。
「報!」忽然,一名曹兵匆匆而來,卻被李通令人攔住。
「讓他過來!」江哲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