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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鼎身後司馬鵠、周戍、孟旭、陳開、英飛皆點頭附和。
「好!」江哲見這些人戰意濃烈,暗暗點頭說道,「除卻那十人免罪之約,若是你等還有功勞,哲必論功行賞,不至虧待你等!」
楊鼎臉上一錯愕,看著江哲真摯的眼神,大喜道,「眾弟兄,可曾聽得大人之言?男兒揚名,便在今日!」
「喝!」
「江守義!」遙遙傳來一聲呂布的怒喝,「我等恩怨,便了與今日,我!呂奉先!今日必殺你!」
江哲面色不改,對呂布冷冷說道,「哲便在此處!」
好膽量!呂布不由想起當日在洛陽,這江哲也是如此答覆自己,一文弱書生能有如此膽量,著實不得不贊,只是想起秀兒,呂布又是心中火起,怒喝道,「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六將何在?」
「末將在此!」
呂布一指許昌,重重說道,「踏破許昌!誅殺江哲!」
「是!」郝萌六將領命,率麾下將士沖向許昌。
「李賢、李典何在」江哲喝道。
「末將(門下)在此!」李典、李儒低喝一聲。
江哲臉色繃緊,緩緩吐出一個字,「戰!」
「是!」李典、李儒領命。
疾跑幾步,李典大喝喝道,「諸弓手戒備,引箭!」
李儒取出一桿小旗,走到楊鼎身邊說道,「楊將軍,某令旗所指,便是你等死戰之處,可否?」
楊鼎看了一眼江哲,躬身對李儒說道,「不敢!這位先生只管下令即可!」
李儒點點頭,對楊鼎說道,「今日之戰。敵軍井闌至關重要,還請將軍盡力!」
「我等必不負江大人!」
李典死死盯著城外呂布軍隊,見其已衝到許昌弓手射擊範圍,舉令旗大喝一聲,「一隊齊射!」
漫天的箭支如雨點一般向城下呂布軍射去,郝萌眼睛一縮,急忙喝道,「舉盾,舉盾!」
并州軍果然素質過人,第一時間便止步下蹲頂盾,但是豫州郭貢的軍隊便相差地遠了,慢了并州軍幾籌且不說,甚至有一些士兵惶恐地看著漫天而來的箭支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呂布軍中的井闌終於到了,對著許昌城牆便是一輪激射。
江哲一見,急忙對城牆之上的刀盾兵喝道,「棄刀,舉盾護住弓手!」
那些刀盾兵立刻丟掉手中之刀,三三兩兩合站在一起,護住城牆之上的弓手。
忽然,李典看見江哲身後楊鼎拔劍,正要怒喝上前卻詫異地看到其躍到牆垛之上,將射向江哲的箭支紛紛砍飛,心中暗暗說道,「此人倒有些忠義……」
「大人!」楊鼎對江哲急急說道,「此處兇險,還請大人勿要以身犯險……」
身邊李儒矣說道,「先生,你且去城樓,這裡便交與門下吧!」
江哲微微搖頭,淡淡說道,「哲常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反觀如今,孟德將兗州諸事交與哲,又令我居許昌,為一城主官,守護一城百姓……再著,將士們都在死戰,我豈能畏懼而後?不必再言!」
「大人高義!」楊鼎深深吸了口氣,對江哲抱拳說道,「既如此,還請大人下令,派遣我等出城,毀了那些井闌!」
江哲看了一眼李儒,李儒點頭說道,「呂布主力還為至,若是要毀井闌,便在此刻!」
「好!」江哲喝道,「虎豹營聽令!出城給我毀了那些井闌,哲叫城上弓手掩護你等,更親自為你等擊鼓助威!」
「末將領命!」楊鼎扣地應命,起身時本想說不需江哲親自給他們擊鼓助威,只需江哲顧好自己便可,但是看著江哲臉上的堅毅的表情,楊鼎竟然說不出口,猶豫了一下便下了城牆,心中打定主意,死戰!唯有死戰以報大人!
呂布遠遠望著許昌城門,見諸多雲梯已經架上,冷笑說道,「江守義,這次我看你還有何計謀?」
「先生小心!」李儒見雲梯架上,諸多呂布士兵冒著箭石死命搶上城牆,連忙護住江哲。
江哲拔出劍,對李儒說道,「放心,顯彰,哲來護你!」
「……」李儒張了張嘴,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忽然見一呂布士兵登牆而上,李儒鏘一下拔出腰間之劍,幾步上前將其刺下城牆,隨即又將幾名躍入城牆的呂布士兵刺倒在地,雖然不及那些武將,但也讓江哲看的目瞪口呆。
「我……我竟然連顯彰也不如?」江哲喃喃說了一句,在武藝上被秀兒打擊地自信心全無的他本來還想挑個軟柿子捏捏,和李儒比試一番,誰知……
李儒殺了一陣,身邊護衛便到了,於是就反身回江哲身邊,見江哲握著寶劍傻傻地看著自己,遂笑著說道,「君子有六藝,先生莫非是將我看成一無用書生?」
靠!江哲忿忿將寶劍插入劍鞘,瞪了李儒一眼頓時讓其莫名其妙。
李典早早看到江哲處敵兵攻入,急忙跑了過來,後來見江哲等人無事才鬆了口氣,將登上城牆的呂布軍亂刀砍死,對麾下將士重重喝道,「倒火油,燒雲梯!」
「可惡!」呂布本來見自己的士兵已經攻上了城牆,誰知一轉眼卻連雲梯也燒掉兩架,有些焦怒地用方天畫戟一怕拍馬臀,喝道,「令郝萌等給我死命攻上去!」
身邊的傳令兵策馬去了,呂布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忽然看見許昌城門緩緩打開,一隊黑甲步兵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