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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張牛角有些不解,奇怪地問道,「那陳元龍怎得?」
「東門主將似乎不是陳元龍……」
「啊?」張牛角撫著稀稀疏疏的鬍鬚,納悶地說道,「不是陳元龍?據細作所說,東門乃陳家負責之地……那是誰?」
「似乎是……」張燕看了張牛角一眼,小聲說道,「江哲!」
「江哲?江守義?」張牛角吃了一驚,與三人對視了一眼,具是心中驚異。
「江守義不是……」於毒皺著眉頭說了半句。
張牛角呼了口氣,沉聲說道,「事已到此,也顧不得許多!先取下徐州再行商議!那江哲……」他猶豫了下說道,「若大賢良師怪罪,某來承擔!」
「豈能如此!」張燕和那三將齊聲說道,「我等與渠帥一同承擔!」
「呵呵!」張牛角笑了笑,取笑道,「還是先破了徐州城再說吧!切記!我等只有數日之糧!」
「如是實在無法……」於毒說了半截,一聲冷笑,眾人心中一凜,某不是要從百姓手中奪糧?
見其他人沉默不語,張牛角擺手說道,「這事他日再議!今日我兒之計甚妙,既然如此,明晚子時,舉火為號,攻破徐州!」他說完看著張燕說道,「子安,此事由你安排,切不可露出破綻!」
「是!」張燕欣然領命,「不知攻擊何門?」
張牛角冷笑一聲,重重吐出兩字,「北門!」
其他四將一聽,紛紛叫好!果然,張牛角能做到渠帥之位,勇武怕不是他的全部。
張燕心中暗暗自省。
另外一面,江哲見黃巾不擾,干坐在東門也甚是無聊,便在城中四處走走,忽然撇見一女子站在路口,正來回張望。
江哲暗暗叫苦,怎麼又碰到這個野丫頭!正要抬腿便走,對方好似已經看到了他,急沖沖地走了過來。
「你是哥哥還是弟弟?」糜貞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江哲心中無語之外暗暗有些好笑,心中一動,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姑娘你……」
江哲話還沒說完,糜貞嘟著嘴懊惱地嘀咕一句,「原來是弟弟……哼!」隨即她有些憤怒地踢了踢街道上的石頭,看著江哲說道,「你那兄長呢?難道是賊軍攻城,你家兄長怕得不敢出來?」
你家哥哥我在這!江哲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暗暗說道,黃巾我倒是不怕,你?我還是離得遠點的好,萬一弄出什麼好歹來,糜家勢力又大,我豈不是只能帶著秀兒逃亡?
「怎麼不說話?」糜貞大且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江哲,略顯青澀的臉龐隱隱有些美人的影子。
性格雖然不好,長得倒是還不錯嘛……咳!
「姑娘說笑了,家兄幾日前不慎染了風寒,正臥病在家……」
「咦?」糜貞的表情有些奇怪,「那惡人病了?要緊不?會死嗎?」
「……」江哲心中只想說句我靠,又暗暗怪自己多事,無奈說道,「小疾……小疾……」
「哦!」糜貞睜著大眼睛點了點頭,揮揮手說道,「那……你先去吧,對了!回去告訴你哥,說……說……說我來這裡等他向我道歉!」
不是吧?有必要這樣嗎?江哲很是無奈,「是是……某告辭了……」
「恩!」糜貞點點頭,嘟著嘴應了一聲。
趕緊閃!江哲抬腳就要走,忽然聽到一句,「等等!」
慢慢轉過後,江哲心中嘆了口氣,「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你家住在何處?」糜貞問道。
「……」江哲瞪大眼睛,心說,不是吧?要追到我家去?那……那……
「算了算了,被大哥知道又要責罰我了!」糜貞好似有些委屈地看著江哲說道,「告訴那惡人,我(注意哦,沒用奴家)就在這裡等他!他一日不來我便等他兩日,還有!如是他有心逃避,哼哼哼!」
江哲額頭直冒冷汗,機械般地說道,「是是是,在下一定如數稟告家兄……」
終於離開那是非之地,江哲回想起剛才的事,心中暗笑,這小丫頭倒是傻地可愛,哈哈……
「夫君有什麼開心的事嗎?」秀兒見江哲進門的時候面露笑意,很是奇怪。
「沒有沒有!」江哲趕緊說道,「今日東門無事,我就趕回來陪秀兒,所以心中很是開心呀!」
「沒正經!」秀兒羞地嗔了一句,一邊做著手上的針線活,一邊隨意地說道,「唉,賊軍一至,徐州城糧草之價急漲數倍,聽街坊說,便是城中百姓也無幾日糧食,夫君,可否勸說陳先生,取出些糧食接濟百姓?」
「恩,我也有此意,不過這個事不好說,待我想想再與……糧食?」江哲說著,臉色一變,對啊!糧食!黃巾遠來徐州,糧草肯定不足,竟然還有閒情花費數日時光去做那攻城器械?
莫不是……
想著想著,江哲額頭頓時冷汗一片。
第四十三章 江哲定計!
想來想去,江哲越想越感覺不對,起身站起。
「咦?」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說道,「夫君且要出去?」
江哲皺著眉點了點頭,秀兒立刻意會,怕是夫君想起了什麼要事吧,她輕輕用銀牙咬斷絲線,柔柔說道,「外面風大,夫君穿上再去吧……」
「額?」江哲剛才倒是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秀兒是在給自己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