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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黃巾攻城了!」城牆之上,一名守將大吼一聲。
江哲等人立刻俯在城牆上看著東門之外,只見遠處有一小塊黑影逐漸變大。
頓時,東門上下,立刻刀尖出鞘,輪到的一千徐州精兵紛紛進入戰壕,搭弓上箭。
越來越近,江哲的眼神卻有些異樣。
「咦,那是什麼東西?」身邊人問著旁邊的人。
「這個……似乎是糧車?」
江哲心中大嘆,真的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啊!
那張燕竟然在糧車前端訂了一塊厚厚的木板,然後將幾十輛糧車用麻繩串聯,人在後邊推著,慢慢靠近徐州。
如此一來,弓箭和弩箭豈不成了擺設?江哲的眉頭深深皺起。
「後面還有人?」陳登的一聲低呼引起了江哲注意,江哲抬頭一看,後面又是幾十輛糧車,不過這些糧車似乎極為沉重,移動地非常慢。
等等……江哲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莫非他們想填平那些壕溝?
不要認為填平壕溝是多麼巨大的一個工程,其實不然,要填平的只是一條通往徐州東城門的路而已。
「子平!」
「屬下在!」方悅領令。
「待會讓將士們用拋射!」
「拋……拋射?」方悅遲疑了一下,疑惑地問道,「何為拋射?」
恩?江哲反到楞了一下,這個時候還沒有拋射這個詞嗎?
「你看,黃巾軍分明是想用那怪異的糧車當掩,這樣一來我們的弓弩不就成了擺設?」
「屬下也正在為此煩惱!」方悅皺著眉頭說道。
「過來,我教你!」
方悅在陳登瞪著眼睛的同時走了過去,聽著江哲的「妙計」,連連點頭,讓陳登急的不行,心說,我才是你的弟子呀!
「江先生果然博學,如此射法子平聞所未聞!」方悅領了命,下去準備了。
陳登蹭到江哲身邊,訕笑著說道,「老師……不知這個……」
「呵!」和陳登相處的時日不短了,江哲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著說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哦……」陳登心中實是著急,但老師既然已經如此說了,如何再求?恩,待會自己要看個仔細。
黃巾軍已經在城外列陣,張燕一馬當先,冷眼看著徐州東門,今日的他不同於昨日,驕傲和輕敵已經完全消失,剩下的心思只有一個!
踏破徐州!
張燕手一揮,幾十輛怪異的糧車慢慢地挪向徐州東門前面的壕溝。
「弓手戒備!」
幾百弓箭手紛紛搭箭列隊。
「槍兵戒備!」
「喝!」一聲洪亮的應答,這一千餘要拼搏在第一線的槍兵展示著他們的氣勢。
張燕滿意點點頭,大喝道,「傳渠帥令,攻陷徐州,犒賞三日!」
「喝!」頓時,那些黃巾將士紛紛激動地面紅耳赤,徐州,徐州可是天下少有的富裕之地啊!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士,黃巾軍士氣大振,反觀徐州,卻隱隱有些被對方的氣勢壓倒。
形勢嚴峻……
終於,徐州東門迎來真正的一戰,沒有投機取巧,只有以硬碰硬!
第三十四章 鏖戰!
「全軍戒備!」方悅一聲大吼,他也明白,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黃巾軍已經進入了戰壕中徐州精兵的射擊範圍,雖然方悅已經逐一和幾個將領說了使用拋射,但是在緊張之下,有大半的箭是平射的。
篤篤篤,頓時,那數十輛怪異糧車前端的木板上訂滿了箭支,只有寥寥數量的箭射到糧車之後,造成了一些傷亡。
「我如何交代你們!拋射!」方悅怒喝一聲。
這一喝不要緊,將士的氣勢頓時有些低迷起來,本來就被黃巾軍的士氣所壓,現在更是不堪。
「聽我號令!」方悅奪過身邊將士的弓,搭弓上箭。
眾將士在其將領指揮下跟著方悅的動作。
「放!」方悅又是一喝。
張燕的眼睛一眯,只見箭支鋪天蓋地射來,使用的竟然不是平常的平射,朝天射箭能有多少威力?
但是他馬上就明白了,這樣的射法究竟有多少威力。
在他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那幾十糧車附近的地面上釘滿了箭支,不少黃巾精兵硬是被釘死在地上。
竟然還有這等戰法,張燕皺著眉頭,心痛地看著那些哀嚎的士兵,但是這等時候如何能退?
只有進攻!只有進攻!
只要攻下徐州!
同一時間,張牛角得知張燕強攻東門,立刻下令其他三門配合,頓時,徐州一片動亂,到處都是那臨死前的哀嚎。
「第二隊!上!」這時,後面的那些糧車也到了,張燕見那些糧車已經到位,頓時派上第二支部隊,這支部隊沒有武器,沒有裝甲,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立刻就有了答案,原來那後面的糧車上裝的都是成袋的干土,他的想法竟然和江哲一樣,要填出一條路來?
拋射一出,黃巾傷亡慘重,但是第一道戰壕卻被填平,那些瘋狂的黃巾們面對著第一道戰壕中的徐州兵,向狼一樣沖了過去。
黃巾軍的強勢終於在這一刻體現出來,兩名徐州兵竟然只能擋住一個敵人?
當收到致命傷後,那些瘋狂的戰士們竟然都選擇了同歸於盡,每一個看到這種情景的人不禁都寒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