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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雖然薩洛尼亞人的生活是枯燥而缺乏激情,但是卻要比帝國和平得多,很少會出現搶劫、殺人等惡性事件。

  阿爾菲,便是出生在這裡的女孩子,在這個小鎮生活了十八年的她,像幾乎所有薩洛尼亞的女孩子那樣,熟悉而熱愛著自己的故鄉,並不時地祈禱神明,讓自己的小鎮永遠保持著這份和平……

  也難怪,畢竟小鎮距離帝國與教廷的邊境不遠,時常能聽到一切關於帝國的消息,就像大部分帝國民眾對薩洛尼亞不抱好感那樣,在薩洛尼亞人眼中,帝國居民都是被神明遺棄的異教徒,畢竟兩國已經對峙了幾百年了,而且十八年前的一年戰爭更是給雙方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創痕。

  自從父親病逝之後,年僅十八歲的女孩接過了家庭的重擔,靠著那一間小小的旅店,維繫著整個家庭的生活所需。

  但是薩洛尼亞不比帝國,這裡很少有傭兵、商人或者冒險家路過,所以與其說那是旅店,更像是一家酒館,面向小鎮居民的酒館,就算偶爾有傭兵、商人路過,他們也不會喜歡小鎮上那種淡的像水一樣的低度酒,充其量只能算是果汁。

  不過小鎮上的居民倒是習慣了這種淡而無味的飲料,在辛苦一天之後,他們會來到小鎮僅有的幾家酒館裡,說說最近發生的趣事,或者談論一下帝國最近的動向,畢竟這三年帝國正處於一個極度不穩定的局面,幾乎大半的城市都發生了不同規模的叛亂,地方軍隊與中央軍隊時常發生戰爭,為了不受帝國混亂的波及,教廷很早就派遣了一支十字軍前往邊境,封鎖了所有的道路。

  每天的這個時候,阿爾菲總是一面用抹布擦拭著柏木的櫃檯,一邊傾聽著酒館裡那些熟悉的客人談論各種事,但是今天,酒館裡卻來了一副生面孔……

  就仿佛是暴風雨前夕烏雲的那股沉重般,酒館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聲音走了進來,伴隨著踏踏踏的聲音,黑色的筒靴踏在吱嘎吱嘎作響的木板上,帶給人一種很古怪很壓抑的感覺。

  不知怎麼,整個酒館好似突然間靜了下來,酒館裡的村民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個人,但是,對方竟然只是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的少年,唔,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少年。

  黑色的頭髮稍稍顯得有些長,白皙而細膩的臉龐,冷峻而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都給人一種無法仰視的錯覺。

  他的眼瞳很特別,那是比金子暗淡些的顏色,更奇特的,是他那被發梢稍稍遮蓋的左眼中,仿佛有一種銀輝色的細小光芒,就像星辰一樣。

  純暗紅色的披風上,構築著一行行黑色的古怪符號,好像是文字,又好像不是。

  阿爾菲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類似的人,無論是衣料的質地與色澤,還是對方那不拘一笑的臉上所展露的滯重感。

  酒館裡再度響起了村民們的談話聲,或許心底在說,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但是詭異的是,他們談話的聲音卻比之前輕了許多。

  「一杯冰水。」坐在櫃檯前的少年淡淡說道。

  「耶?」仿佛是沒有料到對方會開口說話,阿爾菲小小吃了一驚,握著抹布略顯不安地望著眼前的少年。

  「很奇怪麼?到酒館只要一杯水?」少年抬起頭,微微皺眉望著阿爾菲,隨即微微嘆了口氣,淡淡說道,「被那些煩人的傢伙發現會很麻煩的,說什麼【酒是神的血液】……一杯冰水,謝謝!」

  「哦!」阿爾菲這才回過神來,匆匆忙忙拿起一隻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櫃檯上,隨即歉意說道,「對不起,只有普通的水……」

  「是麼,無所謂了……」少年端起杯子喝著杯中的水。

  趁著這段時間,阿爾菲好奇地打量著對方,忽然,她發現少年那件黑紅色的制服領口以及胸口的位置,紋有一枚黑色的十字架圖案,不同於她熟知的銀輝色十字架,黑色的十字架帶給人一種壓抑、死寂的錯覺。

  「您……您是神職者麼?」雖然感覺那枚十字架的顏色有些古怪,阿爾菲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嗯,」少年點了點頭,隨即抬起帶有白色手套的右手,握著空杯子輕聲說道,「再給我一杯水,謝謝。」

  「哦……哦,好的!」匆匆又倒了一杯水遞給少年,阿爾菲好奇問道,「請問您來鎮上是……」

  「工作——比較煩人的工作……」少年故作輕鬆似地聳了聳肩,一口將杯中的水喝完,用手指敲著桌面低聲說道,「不介意的話,可以問你幾個問題麼?」

  「哦……哦!」

  「最近鎮上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麼?」

  「特別的事?」阿爾菲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搖搖頭說道,「不記得發生過特別的事……唔,前個月張叔的兒子結婚算不算?新娘很漂亮哦……」

  「……」少年無力地捂了捂額頭,沒好氣說道,「不算!我說的是特別的是,比如說有沒有人失蹤,鎮上有沒有受到過襲擊?」

  阿爾菲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

  「沒有麼?」少年愣了愣,皺皺眉喃喃說道,「奇怪了,這個小鎮明明籠罩著濃重的黑暗氣息……」說著,他抬起頭,沉聲問道,「鎮上教堂里的神父呢?我剛才去的時候,門關著,神父去了什麼地方?」

  「神父大人?哦,」阿爾菲低著頭想了想,說道,「是去了小鎮後邊的山裡吧,估計明天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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