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世事總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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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而復得是一種什麼感覺?

  對許文衡來說,是一種篤定。堅持做最優秀的自己,最終就不會失去任何!

  對梁昉來說,是一種心安。重新回到許文衡的懷抱,讓梁昉重新心安、平靜、快樂起來。她認識的異性中,許文衡不是最優秀的,卻是肯接受、愛慕她的人中最優秀的。

  梁昉重新思索她與許文衡的關係,最終發現,她不能像過去那樣強勢到底,顯然,許文衡不買這種強勢的帳。

  梁昉很開心地發現,許文衡膝蓋不軟,不死纏爛打,不油嘴滑舌。這種特質反而有效地制衡了她的放縱。她變得有所畏懼,當然,她不會暴露她的畏懼給許文衡看,她只是會將「分手」二字更慎重地說出來。

  薩曼達A跟隨當紅男星羅金帝世界巡遊演唱會回來,毫不留戀地放棄了追星。

  「發生了什麼事?」梁昉不懷好意地問。

  「對外,我的回答是金帝哥哥中看不中用!嘿嘿,他讓我吃癟,我當然要不客氣地中傷他。對你,我坦白,我失敗了。那傢伙要麼是個情聖,要麼是個同性戀。他竟然對我的嫵媚免疫!讓我好生懷念前一個歌手戀人。」

  聽說羅金帝有一位愛慕的對象,好像也是個娛樂大明星,也有人說是當年與他一起拍MTV的十八線小明星。不管怎樣,這種空穴來風的傳聞並不影響薩曼達A真的吃了回頭草。

  薩曼達A還破例將她傻樂傻樂的男朋友帶到鶴舞四月供閨蜜們觀瞻。

  「對土先生,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曬了一身小麥色的薩曼達B問薩曼達A。

  「啊哈哈哈,開玩笑!怎麼可能!唔哈哈哈哈……」薩曼達A笑得有些誇張。

  凱瑞B、梁昉與薩曼達B對視一眼,各自點頭。

  嗯,薩曼達A總是一廂情願地認為誇張的笑可以掩蓋謊言。

  --

  「聽說你有筆投資交給陳小西做?」許文衡吃晚飯的時候,隨口問梁昉。

  「難道你不應該先誇誇我做的飯菜好吃?」

  「親愛的,你不要勉強自己取悅我。對我來說,你已經夠好,不需要改變、提升任何。」

  梁昉嬌媚一笑,下筷子夾一筷茭白肉絲。

  「噗——」她很快吐出來「咸死!你居然剛才還一口一口吃了好多。」

  「你做的,難吃也好吃!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得找點話題,分分神。」

  梁昉噗嗤笑出聲,起身把自己好不容易才搞出來的兩盤菜收走,期身到許文衡身邊:「你請我吃好吃的吧。」

  許文衡眼睛一亮:「試試奶油冰淇淋?」

  梁昉愣了兩秒,很快從許文衡上下遊走的手上明確了含義。

  「討——厭——」梁昉拖長音調,嬌笑不已。

  「用這個瘦身,比跑步、游泳有用多了。」

  ……

  一曲終了,兩個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

  沒有說話,卻有甜蜜氣息流淌。

  梁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起下巴,看向許文衡。

  「你問我是不是有筆投資交給陳小西做?是的,我投了他一筆錢。去年年底財務報告給我,這筆錢在股市消沉的年頭裡,取得了12.7%的回報率。今年的第一季度財報里,他取得了9%的回報率。

  如他所說,他做不贏牛市,卻能做贏熊市。牛市短暫,少賺點沒什麼。熊市漫長,能不賠著實了不起。

  所以,等我有錢,我還準備追投。我相信我的眼光。假以時日,他可能是中國的巴菲特也說不定。」

  許文衡什麼都沒有說,甚至神情都沒有變。

  「他女朋友,或者他未來的妻子是朱貝妮。會影響到你嗎?」梁昉問。

  許文衡笑出了聲,慵懶地搖搖頭:「你不受影響,我不會受影響。現在,只有你,才能影響到我。」

  「安啦。聰明人不在同一個地方跌兩次腳,我不會再受影響了。」

  --

  陳小西隨大部隊從杭州西溪濕地趕回來。

  收拾道具的時候,不期然遇到韓晶瑩。

  韓經營將一款頭紗放在陳小西抱的一大堆東西上,很恬淡地笑了笑。

  陳小西便也回復一個笑笑。

  兩個人擦身而過。

  「哦,對了。」陳小西轉身喊一聲。

  「嗯?」韓晶瑩快速轉回頭,目光有些發亮。

  「我不久要離職了。」陳小西道。好像他要說的也僅只一句話。

  韓晶瑩一愣,馬上想到了什麼:「對不起!請你不要離職!你可以重新回到過去的部門。」當初任性調離陳小西的人,正積極補救。

  陳小西很爽朗地搖搖頭:「跟那個沒關係。我上班只是為了追我女朋友,如今,我跟她要結婚了,自然沒有必要再上班了。」

  韓晶瑩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哦。我忘了,你開著酒吧,做著私募,是沒有必要上班做小工。」

  陳小西不再解釋。

  「要是我投你的『貝基金』,你不會不要吧?」韓晶瑩問。

  「為什麼不要?你敢投,我就敢收!」

  「好!你等著!」韓晶瑩笑起來。好像百花叢中忽然照進明媚的陽光。

  --

  自認為要結婚的陳小西風塵僕僕從火車站擠公交車回家。

  朱貝妮不在家。

  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

  他抓緊時間洗了個澡,振奮一下精神,便匆匆往Bunny酒吧趕去。

  朱弘說,阿影下午忽然昏倒在酒吧,他亟需送阿影去醫院,拜託陳小西儘快趕回,坐鎮酒吧。

  在計程車上,陳小西第一個打電話給朱貝妮。

  電話通了。

  「你在哪兒?」陳小西放心不少。

  「在小安這裡。」

  「好的。我回來了,但是我需要去酒吧一趟。晚飯我幫你叫外賣。」

  匆匆說幾句。陳小西掛斷電話,打給朱弘。

  「什麼情況?」

  朱弘一陣靜默。

  「到底怎麼了?」

  「她……小產了。」

  「……」陳小西不知該怎麼評論這個回答。一是不知道這對女性意味著什麼,二是明知這個夭折的孩子,父親另有其人。能對朱弘說什麼呢?

  「他來了嗎?」陳小西問。朱弘這豬腦子,聽不聽得懂「他」指孩子生父?

  「他已經知道,但是沒有辦法過來。最近風聲很緊,在嚴打。」朱弘回。

  卻也並不是永遠都笨。

  「公司那邊我去請假,你放心陪她吧。跟阿影說,我明天去看她。」

  「她不相見任何人。請你也不要跟酒吧里的朋友說阿影住院的事。」

  朱弘的語氣很低沉,陳小西還想問些什麼,計程車到了,他也只好草草收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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