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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的當票?」他突然被這幾個字吸引住了注意力,十年前徐少川應該還在世罷?那個時候他們的情況理應比現在還要好,那時就當過東西?而關鍵是,為什麼是限期當票!

  「他們當的是什麼東西?」他站起來。

  「這個當鋪的夥計不肯說,小的塞錢他也不肯,說這是當鋪的規矩。」護衛道。

  崔嘉凝眉片刻,說道:「那個姓袁的人家又是怎麼回事?」

  「看模樣是徐姑娘的朋友,那姑娘長得很漂亮……」護衛回想了一下,觸到崔嘉的冷眼,立馬咳嗽道:「袁家是商戶,在京城以及近郊都有鋪子,據查他們家並沒有做官的親戚,袁姑娘跟徐姑娘的交情,如今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崔嘉回想了一下,也確實沒聽說過徐家跟商戶人家還有往來,但既然徐瀅跟這姓袁的丫頭要好到同去當鋪贖物,必然這袁家是知道些什麼的。

  他說道:「去查查袁掌柜的所在之處。」

  崔嘉這裡暗中有了謀劃暫且不提。

  徐家三房分了出去,馮氏莫說肖想不到楊氏的嫁妝,這下連徐少川那份產業也飛了,未免消極倦怠。加上徐少澤接連被徐冰坑了幾回之後態度也嚴厲起來,所以徐府這邊倒是因此消停。

  而陸翌銘和徐鏞素日交好的朋友因為三房如今獨立了,也更樂意上門走動,楊氏每日裡吩咐人張羅茶飯,言語說笑,倒是也比從前開朗了不少。

  第176章 男人要哄

  至於陸家老太爺的壽宴,因為正趕上那幾日分家,所以也沒去成。好在陸翌銘深表理解,又主動提出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楊氏反倒過意不去,因想起他下月要過生日,私下裡便著蘇嬤嬤籌備起給他的壽禮來。

  徐瀅這兩日在屋裡幫著看從宋澈處帶回的卷宗,哪裡也沒有去。

  宋澈趴在榻上逗了兩日烏龜,骨頭都要僵了。

  看著床頭徐瀅坐過的凳子便想起那日與她唇齒纏綿激盪火熱的一幕,總禁不住臉紅心跳,又見她一去不返也不想著來看看,心裡的不滿便與日俱增,早上醒來便就喚來商虎:「那把描著纏枝西蕃蓮的瓷勺,怎麼不見了?」

  商虎縱是穩坐榮昌宮八卦黨派頭把交椅,自詡有著過人的領悟能力,也不由傻了:「哪把瓷勺?」王府里描著纏枝西蕃蓮的瓷勺那麼多,他怎麼就獨獨想起哪一把來?

  宋澈看他這麼笨,不由沒好氣:「就是前兒下晌我用過的那把!」

  商虎頓了半刻,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那不就是徐瀅餵過他藥的那把勺子嘛,這哪裡是找勺子?分明是找人哪。他瞬間心領神會,拱手道:「爺等著!小的這就去問問瀅姑娘那勺子放哪兒了!」

  他這裡才跨出宮門,迎面就撞見奉旨前來送點心的萬喜。

  萬喜問:「你急匆匆地上哪兒去?」

  商虎說宋澈要找徐瀅餵過藥的勺子事關重大不能耽擱。

  萬喜盯著他背影沉吟了會兒,挑眉進內看過宋澈,便就回宮去了見皇帝。

  廊坊屯營里有刺客出沒的事令皇帝很生氣,而這些年駐軍的因由很可能來自於一場預謀這更讓他沒有好臉色。不過當了二十來年的皇帝,什麼風雨也都見過了。倒也不至於影響他的正常生活,畢竟他手下還有一幫肯死而後已鞠躬盡瘁的忠臣嘛。

  所以在聽完盧鑒稟明完經過後,他就直接把這案子挪給了太子,反正太子妃最近懷孕,他們又不能你儂我儂,正好可以多分擔分擔國事。

  他在御花園跟容妃下棋,聽得萬喜把宋澈的現況一說。便道:「讓厲得海多給他吃點滋補的。再著流銀仔細地給他上藥,別留疤在身上。」疤落在後臀上恐怕將來會在某些方面形成障礙啊。

  對面的容妃深深看了他一眼。

  萬喜應下,又道:「老奴方才回來的時候。正碰上世子爺著商虎往徐家去尋餵藥的湯勺呢。」

  皇帝愣住,去徐家尋湯勺?看著萬喜意味深長的微笑,他驀地想起來了。

  那日宋澈在榮昌宮鬧得天翻地覆,後來還是徐瀅過來鎮的場子。當時他就跟端親王商量好就這麼決定用她了。回宮之後還著了人盯著這個事,誰知道這兩日朝事一忙他倒是又忘了。他忙問萬喜:「今兒什麼日子?」

  萬喜走上去一點。說道:「離皇榜最後的期限還剩三日。」

  皇帝:「……」

  萬喜跟皇帝稟報的時候慈寧宮這裡太后望著正跟宮女們描花樣子的程淑穎也在嘆氣。

  皇榜上的日子她可是掐著指頭在算呢,哪知道這丫頭卻還笨得只會跟宮女們混在一起。

  宋澈這回受傷她固然心疼,可是對於程家來說這麼好的機會,這丫頭怎麼就不懂得利用利用前去示示好呢?這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她都為她急白了頭,她倒好。程筠他們兄弟天天往王府里跑,她也不懂得跟過去瞧瞧。

  上回皇帝雖說跟她暗示過已經找到了指腹為婚的對象。可誰還看不出來那婚約根本就是假的?他們就是想找個人來溥衍她而已。

  她也不是不知道祖宗立下的規矩。

  可是規矩也是人定的,程家這些年在她的耳提面命下極之安份,程筠兩兄弟雖然資質各有差異,人品卻很端正,程筠幼時又做過太子陪讀,學問也是有的,不是有話說舉賢不避親嗎?她也不指望能讓冀北侯入仕,只要能容許程筠能有個前程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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