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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府里跟崔夫人一說,崔夫人也只有嘆氣,落到要跟女兒借錢使的地步,實在也夠丟臉了。不由也想起落在徐家的那份東西來,說道:「這事要是處理完了,還得儘快想辦法把那物兒取回來才好,否則的話這日子哪是個頭?」

  崔伯爺深以為然:「誰說不是?」

  這裡拿著銀票,不免就沉思起來。

  三房的日子總算清靜下來,到了崔家退物這清早,楊氏就把收在箱底的崔家信物取了出來。

  是塊上好的玉,上面刻著崔家的標記。同時還有幅寫著願兩姓交好之類字語的白綾,邊緣有毛,看著應是撕下來的。

  平平常常,也符合當時情景。

  到了辰時初,崔府的管家就帶著銀票與信物如約而至了。徐少川給去的信物而是枚古樸粗獷的斑指,瞧著也甚符合徐少川在徐瀅心目中的形象。當然也還有一幅同樣的字據,是尋常的織綿布,字跡卻是十分蒼遒。

  徐鏞這裡把銀票數目全點完,這裡徐瀅也把這些年收到的崔家年節贈禮拿了出來。

  第144章 侍衛忠心

  釵環首飾倒有尺來長一隻木匣子之多,還有些吃用之物則折算成了銀錢。「把這個拿回去,你們崔家跟我徐家三房就兩清了。」這匣子東西雖有不少,她倒不稀罕,哪怕是塊布頭,只要沾個崔字,她都是要還給人家的。

  崔府管家窘迫地出了門。馮氏早派了人在門下等著請他過去長房,他也只拱手推掉匆匆走了。

  這下財物兩清,徹徹底底跟崔嘉沒了關係。

  只是讓人仍未放下的是,崔家的錢或者說產業到底去哪兒了呢?

  還有兩日徐鏞就該銷假回衙,崔府管家走後,他就把早前托人查的消息拿了回來。

  「竇家在大梁為官也有三代的歷史了,竇曠的祖父也是知府,其父是京官,竇曠當年殿試高中探花,在六部輾轉七八後升大理寺少卿,三年後外放做了雲南知府,這一年他三十一歲。七年後他被衙史劉惠彈駭,次年正月朝廷派出的欽差查到他通敵叛國的證據,同年五月收審,由崔渙奉旨帶他歸京。」

  徐鏞把卷宗都交給徐瀅。

  徐瀅認真看了兩遍,說道:「這裡頭有沒有跟崔家有關係的人?」

  徐鏞想了想,「沒有。但是,本來奉命負責這次押解的不是崔渙,而是左金吾衛指揮使季昀。季昀與崔渙關係極好,在出發的前一日季母突然病急,正好當時崔渙在場,季昀便進宮把這差事轉託給了他。」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當然這也是我打聽來的,究竟季母的病跟崔渙有沒有關係,已不可查。」

  連徐鏞都能立刻把崔渙跟竇曠案子每個細節聯繫在一起,可見他也覺得崔家的財產跟那次事故透著可疑了。

  「這事值得再去查查。」

  徐瀅道。「如果季將軍的母親病危跟崔渙真有解釋不了的巧合,那就能說明崔渙一定在這趟雲南之行中私下做過什麼手腳,或者說參與過什麼。如果能證明這點,或許我們還可以推斷京郊外劫囚的那些人有可能不只是衝著竇曠來,而是衝著崔渙來。」

  徐鏞點點頭,說道:「好在這個事已經不急,可以慢慢查。倒是眼下家裡這堆事要緊。」

  這裡正說著。金鵬又跑了進來:「爺。小王爺身邊那位侍衛大哥來了。」

  徐瀅抬頭一看商虎立在外頭。遂讓人把他請進來問:「僉事大人有什麼吩咐?」

  商虎看了下徐鏞,說道:「我們爺讓小的來告訴,王爺昨兒回去之後就發了話。讓徐大人銷假回衙之後就仍回王爺那兒當差。」

  徐瀅和徐鏞皆已目瞪口呆。

  商虎看他們這模樣略有不忍,頓了頓才橫心說道:「王爺還說了,大人忙完跟崔家的事後就請立刻回衙。」

  徐瀅吸氣過猛,嗆了一口。

  辦完事就回衙。那意思豈不是說明天就回?

  明天就回衙,而且還是回端親王身邊當差。這不是在劫難逃了嗎?!

  徐瀅站起來,正要說話,商虎又開口了:「不過我們爺昨兒晚上又替徐大人跟王爺多討了一日假,許他後日才回去。」

  徐瀅一口氣堵在喉嚨。半晌涼涼地瞥他道:「商侍衛,您說話能痛快點麼?」

  商虎笑了笑,攏手站好。

  鑑於他們家主子的純真。作為一心盼著他好的他們當然也要在未來主母面前重點突出突出他的功勞,這樣她才會看到他們主子的好。不然的話要等那個榆木疙瘩開竅討女孩子歡心。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他這裡告辭出來了,徐瀅跟徐鏞發起了愁。

  即便是多告了一日假,那也只剩下一日半的功夫,總不可能再找由子往後拖,且不管能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好法子,總管端親王既已惱,那這差事也丟得了。而如今不這麼做,就只能硬著頭皮上,硬上不就是撞槍頭上麼?

  這裡絞盡腦汁想了半日,徐鏞站起身來:「老這麼蒙來蒙去也不是辦法,索性我直接去找王爺說清楚。王爺行事甚為公正,或許我能在他手下討得一線生機也不一定。」

  徐瀅想不出轍來,也只得答應。這不是還得後天才去麼,大不了丟卒保車,就算衙門這事保不住,只要武舉那事兒不出岔子也不算壞事。

  但這事到底在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這差事畢竟得來不易,若能保住又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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