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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樹雅很勤快,古春曉把客廳整成狗窩,她天天收拾也從來不提什麼室友準則,搞得古春曉不好意思,再也不把熬夜刷劇吃出來泡麵碗扔在茶几上隔夜再收了。

  而且王樹雅看著文靜,其實挺肉麻的,經常把「喜歡你嘛」、「跟你住在一起真好」這種話掛在嘴邊,哄得古春曉心花怒放。

  她和王樹雅一起住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吵過架,可現在一出問題,居然就這麼大……

  古春曉心煩的要命,臉上全是情緒。

  陸辰看見了,但職業不允許他那麼識相,繼續問道:「你們合租的時間裡,她有沒有被狗咬過,或者跟你提過,以前被狗咬過之類的話?」

  「沒有。」古春曉語氣有點委頓。

  陸辰又問:「李小杉和孫嫻養的是什麼狗,你有印象嗎?」

  古春曉雖然是一代天驕的媽媽,但對寵物狗不了解,她說:「印象有,什麼狗不曉得,我只認識大家養的那多的那幾種狗子。」

  陸辰讓她描述一下,古春曉想了想,比劃道:「就是那種黑色的大狗,臉上有點黃毛,這麼高,看著有點蠢,但跑起來賊凶,一爪子就能把小區裡的小狗摁在地上。」

  余亦勤聽到這裡,突然摸出手機,解鎖翻了幾下,然後遞給她說:「你看看,是不是這種狗?」

  屏幕上是一隻成年的羅威納,古春曉看完抬起頭,有點納悶:「對,就是這種。不過你手機里怎麼還存上狗了,你要養啊?」

  余亦勤示意她把手機遞給陸辰:「不養。」

  古春曉照著做了,對他的丁點變化都感興趣,揪著不放地問道:「那你存它幹嘛?」

  余亦勤:「之前找你的時候用的。」

  古春曉不靠譜地說:「找我怎麼還用上狗了?靠它的鼻子聞我的氣味嗎?」

  余亦勤只好給她解釋,狗是工地命案的線索之一。

  很快陸辰看完狗的照片,也拍下來發給了遲雁,抬頭繼續問古春曉問題。

  李、孫二人性格怎麼樣?那條狗怎麼樣,凶不凶?他們平時都什麼時候遛狗?

  古春曉基本都答不上來:「我跟他倆沒什麼接觸,不了解,那個狗你問我的話,我覺得不凶,它每次碰見我都老老實實的,我說坐下它就一個屁墩兒,還挺乖的。」

  陸辰心想那能不乖嗎?你們沒成精之前就是高原一霸了。

  高原一霸卻沒什麼自覺,繼續充當一個並不關心鄰居怎麼樣的城市租客。

  陸辰問不出什麼,只好轉變方向,說:「王樹雅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

  提起這個,古春曉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焦躁道:「不知道,我先回去了一趟的,她不在家裡,打電話也沒接,不知道幹嘛去了。」

  連她都不知道,陸辰剛在想只能調人去查,就聽見余亦勤猛不丁地說:「她回老家去了。」

  杜含章不是很明白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問道:「你怎麼這麼清楚?」

  「她回家之前來過一趟,來送古春曉的倉……」

  余亦勤說到一半,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她臨走之前,在計程車里最後流露出來的那個要哭的表情。

  當時余亦勤覺得那是擔心,可加上了現在的這些條件之後,他印象中王樹雅的神情似乎又變了種味道,它裡面有擔心,但也摻著一種之前被他忽視的欲言又止。

  她當時是不是想說什麼?

  余亦勤不得而知,只是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他自然地想起了那個手串,驀然換了話題,他問古春曉:「王樹雅有個白色的手串,上面陰氣挺濃的,你知道嗎?」

  杜含章聽見「陰氣」,目光動了動。

  古春曉搖著頭說:「她有一大堆手串,轉運的、招財、招桃花的,就是沒有陰氣重的,還是我道行不及格,有陰氣但我沒感覺到?」

  余亦勤覺得不至於:「那個陰氣挺明顯的,應該不是你的道行有問題,而是她沒有當著你的面戴過。」

  「或者是你失蹤之後,她才得到那個手串,她戴了,你也沒機會看見。」杜含章又補充了一種可能。

  古春曉覺得自己好像被智商碾壓了,有點討厭這種感覺:「手串怎麼了手串?你倆一直說說說的。」

  陸辰理了理思路,猜測道:「他們的意思應該是,那個手串是銜接你室友和骨妖的關鍵,信物、契約什麼的,是吧?」

  杜含章和余亦勤還沒給反應,陸辰的隊員突然跑過來,停在他斜後面刨起了頭髮。

  陸辰問他幹嘛,隊員苦笑著說:「那個妖怪架子怪大的,嫌我們問話掉她檔次,呼叫你呢。」

  「她是我老闆啊,還想讓我隨叫隨到?」陸辰氣得想笑,「你把她給我拎過來。」

  隊員覺得大庭廣眾的,審問那麼個怪東西太詭異了,陸辰這邊又沒說完,只好端著板凳,集體遷移去了余亦勤的屋裡。

  這時床上的結界還在,陸辰一看見就誤會了,笑著說:「嘿喲!這蚊帳,可真夠奢侈的。」

  古春曉也嘖嘖稱奇:「這玩意兒啥時候整的?我怎麼不知道?別說,還挺夢幻的。」

  繼仿若不存在之後,他的結界又成夢幻的蚊帳了,杜含章簡直哭笑不得,對陸辰說:「羨慕嗎?羨慕也給你來一個。」

  陸辰連忙拒絕:「別,不用了,我窮人,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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