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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面感嘆大自然的力量無窮一面打算離開,卻又聽到了琴音,依舊是只有幾個音後,就了無聲息,這甚至讓她以為自己是不是撞見了鬼,畢竟自打她穿越後,事實讓她這個無神論者徹底的動搖了。

  她試著叫了一聲喂,空空的山林里,這音倒聽著挺響的,卻沒什麼回應,她轉頭走了幾步,不曾想就有琴音響起,還是琴弦被急急撥動發出的聲音。她定了定,反應過來,立刻往這土地廟裡沖,他懷疑是不是有人被壓著,而這個人還活著。

  果然,在她不斷的喊話和等待琴音回應的努力下,她終於憑藉琴音找到了傳出琴音的地方,那裡有很多斷壁殘垣,它們交錯著,還顯露著上面的彩繪。

  她看不見人,但是她相信裡面埋了人,想到自己被教授的奇特本事,她以天眼而觀,就看到裡面躺臥著一個紅髮男子,一身是土的縮在那些斷壁交錯留下的小小空間內,而他的身前,甩著一張琴,他因為空間的限制,將將只能伸出一隻手勾撥那上面的琴弦,而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已經快要不行了,他身子一動不動的,人也出不了聲,只剩下那隻手在外,時不時的撥動一下,既像是回應她,又似是求助的本能在一直嘗試著撥弦。

  她想要下山去喊人救助,可是又怕來不及,她明白給予希望再離去,只會加速對方失望而死亡,她怕這人會死,於是她嘗試著搬動那些木頭橫樑與斷壁,所幸,這土地廟破敗的厲害,梁木早已內空腐朽,搬動起來並不是太費勁。

  花了一個時辰,弄得一身是泥後,她終於把那個架在泥塑上的柱子推開,而後她看到了那個男人,斜著身子縮在泥塑和柱子的空間內,一頭紅髮雖被塵土輕蒙,卻依舊耀眼,她推了推他,發現他微微的動了下,身子也還有些熱勁兒,便更加努力的搬掉那些東西。

  終究把他救出來時,她才知道,這個人根本已經沒了意識,只是求生的本能,還讓他保持著撥弦的動作,即便此刻躺在她的身前,手還時不時的撥兩下,依然有力。

  他閉著眼,泥土讓他很是狼狽的全身上下都是黢黑,她想嘗試著給他擦乾淨,可自己都一手的土,也幫不到什麼忙。於是她考慮要不要去找人幫忙,畢竟這種情況,她更不敢貿然的動他,怕哪裡出錯,但是丟下他,她也怕他會死,只得在附近轉了半天,找到了個插香的破小香爐,在附近的山泉里洗了洗,舀了本瓢水回來,給他灌下。

  水一下去,人就劇烈的嗆咳起來,她抬手抽打他耳光,依靠痛覺讓他清醒,終於他睜開了狹長的眼,可那一雙眼裡,竟然是發紅的眸子,差點讓她以為自己救的是個妖怪,因此而嚇的退後了些許。

  那人努力的抬起上身,看了她一會,又嗆咳起來,她看著他嗆咳最終還是把手裡的香爐遞過去,又餵給他些水。

  他抬手蹭了下臉,泥土和水痕混在一起,他的臉更加的花,而他卻看了她一會說到:「是你,救了我?」

  冒煙的嗓子因為乾涸而嘶啞,雖然聲音很低,但她相信他應該是個人類,哪怕,紅髮,紅眼珠子。

  她點了點頭,對方卻似乎沒了力氣,上身倒了下去摔在地上,她趕緊的拍他:「喂,喂!」

  他有氣無力的看著她,卻是說不出話來。

  於是她叫喊著叫他堅持,叫他千萬要撐住,卻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幫他,還是他過了一會看向了那張琴,雙眼死死地盯著,似有不甘。

  她發現後,以為這人要死不瞑目,便是把琴給他拖了過來,不自覺的淚竟流了下來,他倒看著她張張口:「彈……」

  這一個字,越發的空,蘇柔兒根本顧不上多想,急忙的抱了琴說到:「好,我彈,你,你想聽什麼曲子?」穿越前的現實社會,為了多個才藝加分,她自小就學了古箏,拿到了古箏十級,彈個曲子,她可不怕。

  但是那人的眼卻閉上了,只有胸口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她相信他是要不行了,於是亂糟糟的撥弦而彈,許久後才發現是自己最拿手和最喜歡的《雲水禪心》,她一遍遍的彈著,等著那個胸膛最後的寧靜,甚至手臂彈到酸楚也沒停下,但是,她沒等到他的平復等到他的死亡,反而等來的是小小的呼嚕聲……

  「撲哧」想到這裡,蘇柔兒笑著伸手撥動了琴弦,她記得自己那時很是無語,都想把那傢伙給搖醒,但是她知道他是累的撐不住了,於是她立刻離去去找人救助,可等她帶了人回來時,那裡卻沒了人,連琴都不見了,仿佛一切都是幻想。

  以至於隨她前去救助的四喜聽她的描述後,堅持認定她救的是個妖,山妖,還因為紅髮紅眼珠,以及那狹長的眼,而更加認定,那是一隻狐狸,還是火狐。

  蘇柔兒笑著,坐在凳上,抬手再撥弦,依舊是流水潺潺,依舊是《雲水禪心》,但心中卻想著那個紅髮紅眼珠子,輕輕的心問:狐狸啊,狐狸,你,到底存在過嗎?

  正文 第七章 夜見蹊蹺

  蘇柔兒彈了一陣曲目,覺得有些乏了,便乾脆去了床榻上合衣而眠,再醒來時,已是黃昏。

  梳發整衣,瞧見鏡中自己那隻算清秀的臉,便是淡然的笑了笑,準備出去到灶房找些吃食,卻不料才出門就遇上了花媽媽。

  「花媽媽,您怎麼來了?」儘管只看到她一個人,蘇柔兒還是十分的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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