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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蟬先是一頓,繼而瞧著姐姐那副痛楚的樣子,她點了點頭:「我懂,若是那人說出了一切,我無力辯駁的話……我,我就認,然後就,就以死謝罪……」柳玉蟬說著哭了起來。

  「就算是認也要拽上淑妃,有她你有活的肯能,萬一真不成,至少我們柳家無她威脅,也會好很多……」柳玉蝶說著眼角流了淚,她伸手摸著柳玉蟬的臉,如同生離死別一般。

  柳玉蟬點著頭,她知道姐姐說的對,真的到了那一步,為了姐姐好,為了柳家好,她都必須要把陸悠韻給牽扯進來,只有這樣似乎自己若死,也能死的有些價值……

  「好了,我過去了,別哭了,我們都不能哭,也許我們是自己嚇自己呢?」柳玉蝶說著抹了淚衝著柳玉蟬勉強一笑,便大步出了殿。

  冷風吹了進來,雖隔著兩扇屏風,卻刺入了柳玉蟬的心。她抱著被子哭了一陣,就瘋了似的衝到了隔間小屋,眼瞅著那還在睡夢裡的小可人兒,她的心已經,痛的在抽搐了:怎麼辦,若真是那樣,你,你還能活著嗎?

  流淚,抽泣,她不敢放肆的哭,儘管她恐懼,她害怕,但是她都不忍將孩子吵醒,她只能看著小床里的孩子,小心的凝望,將自己眼中的可愛從清晰到模糊,再從模糊到清晰。

  雲衣和紀嬤嬤在殿外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陣子,還是進了殿,她們清楚與皇后這場布局裡她們要做的事是什麼。

  「主子,您別這樣,興許會沒事的。」雲衣扶著柳玉蟬往一邊帶,她就是在一心為主,也不願在孩子跟前說那些殘忍的言語。

  柳玉蟬頹廢著出了隔間,一抬眼看到紀嬤嬤,忽就衝上去抓著她問到:「我的女兒會有事嗎?會嗎?」

  紀蘭清楚自己要做的是勸柳玉蟬死咬淑妃,但是對於她私通的事卻是不知道的,忽然被這麼一扯一問,只以為是柳玉蟬害怕藉機陷害的事會牽扯到孩子便忙是說著:「不會的,小公主怎麼會有事呢,您看錢貴嬪那般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皇上也不過是除了她的名,可沒對彤殿下有遺棄之為啊!」

  「是嗎?她不會有事?」柳玉蟬走了兩步忽然靈醒過來,她看著紀嬤嬤說到:「你騙我,她怎麼回沒事呢,她可是……」

  「主子!」雲衣及時的喊了一聲,而後拉住柳玉蟬說到:「主子,您別亂猜了,這事不一定就真把您給陷進去,那淑妃要害您,您只要讓他們知道你是被淑妃陷害的就好,大不了,告訴皇上淑妃與您做什麼都一起,只要把她拉進來,皇上看是你們兩個要鬧,也不會有功夫理你們的。您就別亂猜了,出聲驚了小公主的睡夢可就不好了。」雲衣從容不迫的說完就叫紀嬤嬤去打水來給主子洗臉。

  紀嬤嬤一出去,雲衣立刻在柳玉蟬的耳邊說到:「主子你糊塗了,外面不過猜測,未必你自己要先露怯出去?不到最後一刻,您就撐著,至於小公主的安慰您到不必怕,說句不敬的話,宮裡早出過這樣的事,當娘的自盡了事,皇上依舊給她妃子身份下葬,全家依舊風光,兒子還是皇子,只不過是沒做儲君的命罷了,可一輩子也是王爺,皇家顧忌臉面死也都會養著的,何況您的孩子是位公主,真到了那地步也沒誰會去加害於她的……」

  雲衣的話令柳玉蟬緩和了心中的痛楚,這個時候的她哪裡還有心情管自己,只要女兒能平安就是最大的安慰。

  紀嬤嬤剛端了水進屋,殿外就飛奔來一位小太監,急急地唱著:「陛下傳柳貴妃承乾殿見駕!」

  柳玉蟬聞言當即猛吸了口氣,竟嗆的自己咳嗽了起來,而雲衣已經出去招呼起來:「呦,孟公公,您怎麼這麼急,皇上召我家主子什麼事啊?」

  「這個……」那小太監面露難色道:「這個,沒法說,你們還是快去吧!」

  柳玉蟬此時伸手抓了帕子擦抹了一下臉就在屋內問到:「敢問公公,皇上跟前還有誰啊?」

  小太監一愣,直接答到:「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都在的,啊,還有個花奴正被皇上問話呢!」

  第十七章 入圈(三)

  轎輦搖搖晃晃的不夠平穩,以為一路上身邊小太監的催促,使得抬轎的轎夫們也慌了心。不知情的下人尚且如此,這知情的柳玉蟬此時已經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雖是在雲衣的伺候下整理了妝容,在紀嬤嬤的口中學下了一套禮儀詞彙,但是柳玉蝶先前的招呼已經讓她清楚,她將面對的是一次生死的考驗。

  撐的過,她生,撐不過,還不是她死,而是要為了柳家,為了姐姐,也為了卸去心頭的怨恨,而將淑妃給拉下馬!

  轎輦一落地,殿前的王公公就湊了上來,他打著眼色令身邊的下人宮女退的遠遠地,湊到柳玉蟬跟前只假假的甩了下拂塵算是打了千兒,就急忙地說到:「柳貴妃啊,你可來了,這會的,皇上可火在頭上,你進去說話做事,可要多加小心!」

  看似好心的提點,實際上是叫柳玉蟬知道自己已經要進火坑了。果然柳玉蟬聽了這話,心裡最後一點希冀也被擊碎的找不到影,只看著王公公有些木納的點了頭跟著,走了好些步才算靈醒過來,一把抓了身前王公公的衣袖就要問話。

  王公公被這麼一抓,臉色那個尷尬,忙是抽了袖子退了一步小聲說到:「柳貴妃,有話您只管說,這般,奴才可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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