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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蝶一張冷麵加之冷語,可謂讓鐘太醫徹底寒了心,他見事已敗露,知道瞞是瞞不下去了便打算交代,但是他張張口,卻又似顧慮著什麼的看了看何太醫。柳玉蝶瞧在眼裡便說到:「怎麼?還有什麼好讓你欲言又止的?你是擔心何太醫嗎?他比你能識些事務,但也是和你一樣有著二心,我告訴你們,今日你們有什麼給我說什麼,或許我能讓你們平平安安地出去,甚至是以後平步青雲,可是你們要是遮著掩著,以為出了我這裡你們就能反咬我一口,我可以告訴你們那是痴人說夢!我柳玉蝶是個什麼名聲,是個什麼人,不說天下都清,那也是宮闈盡知,皇上跟前我只要說你們每人一句不是,我保證你們等不到他人來救你們就已經人頭落地!你們信是不信!」

  何太醫聞言正要說話,那鐘太醫卻已經交代起來:「皇后娘娘啊,臣是逼不得已啊,求皇后娘娘開恩!」鐘太醫可不傻,只要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提一句他通姦的事,那的確是可以立馬要了他的命。就算他豁出去數落皇后的罪狀,但一無證據,二來皇后的名聲放在那裡,誰信?就連是操控自己的太后都不會信,那時別說幫自己一把,只怕更快的把他推進深淵,既然如此,他唯有老實交代了。

  「開恩?那就看你是不是說的清楚明白了。」柳玉蝶說著微微身子後仰在靠背上,全然的大握生死的架勢。

  「是皇后娘娘,當初您交代臣為陸昭媛把脈的時候,起先是沒什麼事的,可是就在錢貴嬪死後不久,太后就傳了臣去問陸昭媛的身子情況,臣當時還未能給陸昭媛診出胎像,便敷衍而答。誰料太后竟也知臣那件與宮女私通的事,當下以此相挾要臣第一時間向她回稟胎像。臣不敢有逆,只好答應,後於十日後探查出胎像為男,便密奏於太后,太后要臣但凡人問起便稱陸昭媛所懷為女相,就是皇上問也要這般答,臣不明白為什麼,但太后也不會與臣解釋,只說臣這要這般做了,將來定保臣平安無事。臣哪裡敢逆?只有照做……」

  「你有無和太后提及我讓你探查胎像?」柳玉蝶直了身子出言而問。

  「臣沒有。」

  「真的?」

  「皇后娘娘,臣真的沒有啊,臣不敢啊,臣一時糊塗做了錯事被皇后和太后都捏著,臣是誰也不敢惹啊,只能裝糊塗,皇后娘娘啊,臣在您面前也從沒一直堅持過是女嬰啊,不也有兩三次是改過口的嗎?臣能做的就是小心提醒啊!」

  「小心提醒?我看你是見我把何太醫也丟了過去,知道瞞是瞞不住的才有幾次改口吧啊?」柳玉蝶眼一翻,鐘太醫話都說不出來。此時柳玉蝶又看了何太醫一眼說到:「何太醫,你呢?你是不是也要和本宮說你忠心不二?」

  「回皇后娘娘的話,臣絕無二心。」何太醫倒是依舊堅持。

  「是嗎?你在錢貴嬪一事上知道迎上意,讓皇上少了眾多煩憂,皇上才囑咐我將你調在陸昭媛的身邊看著,你既然知道是男嬰也已經並於我,為什麼又三番四次的改口?你還敢說自己絕無二心,分明是伺機善變,好隨時迎主吧?」柳玉蝶說著忿忿地砸了桌子。

  「皇后娘娘請息怒,臣對皇后娘娘不敢有絲毫假言,臣曾三次在皇后娘娘面前說過男嬰相,兩次說過女嬰相,絕無外力所逼而所有欺騙,實在是臣號出的就是此等脈象!」

  「嗯?」柳玉蝶聞言蹭的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難道說陸昭媛懷了雙胎不成?」

  「回稟皇后娘娘,臣也起先有所懷疑,但如今產月將近,臣曾借給陸昭媛查其浮腫輕重時,暗查過胎位,發現陸昭媛腹中只有一胎,可見陸昭媛並無雙胎,但奇就奇在陸昭媛脈象會變,這叫臣十分詫異,時至今日都是無解啊。」何太醫說著是一臉認真的抬目看向柳玉蝶。

  柳玉蝶見他目光堅定毫無閃躲,便出言問到:「我且問你,三次查出男胎是什麼時候,兩次查出女胎又是什麼時候?」

  何太醫略一頓,便是明白過來:「原來如此,臣每次查出男胎之時,都是皇后娘娘忽然傳臣去的,突然而至無法作假,而兩次女胎之相,則都是皇上傳她遊園之時所診,顯然是有備而來……」何太醫說著看向了鐘太醫:「鐘太醫,不會是你因著太后而為陸昭媛改脈了吧?」

  「沒有!」鐘太醫急忙擺手:「臣絕對沒為陸昭媛行針改脈過!」

  「那不是你,又是誰為她改脈,難不成是她自己?」何太醫當即頂了一句,卻不料鐘太醫立刻點頭說到:「就是她自己,她懂些醫術的。」

  「你說什麼?」柳玉蝶吃驚的問著,鐘太醫立刻是如實相告:「皇后娘娘,那陸昭媛她是懂些醫術的人,雖不是什麼精通,但也不僅僅是略知,他連皇上的體相都早已清楚,為此還經常借各種病症之命,請臣為之出方,而後從中選出可加之受孕之藥,自煎而常日飲下,適才能有孕為早。臣為她請脈之後發覺是男嬰告訴過太后後,就有所擔心不能瞞住您,正在愁眉不展時就發現陸昭媛的脈象又變女嬰之相,臣大驚之餘想到她會改脈,就安心上報於您她是女嬰之相,但未料她行針之術不夠精通,加之皇后娘娘您幾次突至傳臣等,向來她無時機改變脈象,臣和何太醫的結果就自然有所相違。皇后娘娘,改脈之事真不是臣做的,娘娘若不信可傳司藥典史查帳冊,這一年多,臣可給她出了很多的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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