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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好,這一把好弓箭扎在她爹的心裡,他只有給朕老老實實地退出去!」

  「那皇上,若是錢尚書自認錯而求告老,您會准嗎?」

  「他若求了,念在他錢家的功績上,朕會準的,也就不予追究了。」

  「皇上真是仁慈,相信錢尚書的那些門生們也會覺得皇上仁慈寬厚。將來大家書信來往裡,也一定會感激皇上既往不咎的。」柳玉蝶出言誇獎著,可龍天舒聽了這些話,卻忽然皺了眉,而後說到:「不過,朕覺得有的時候太仁慈了也未必就是對的,一切看他知不知收斂了。」

  柳玉蝶聽著龍天舒的話語已經明白自己要的都已經得到,當下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小鳥依人一般的依偎在龍天舒的懷裡輕聲說到:「想不到妹妹有孕,便生出許多事來,但願以後能平安無事吧!」

  「會的,等到太子之位定下了,也就沒這些紛爭了。」

  ……

  是夜,錢尚書因其女之惡行而無顏面對君王,自求告老還鄉之後,在家中接到皇上親賜的送行酒。他留書一封給家人,稱自己無顏苟活以自盡而效忠於朝廷和聖上,令家人上繳家財入國庫後,自行離去。錢尚書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帝王怒氣的平息與信任,放了他錢家大大小小回歸故里,而顯赫兩代王朝的錢家也在這一夜之後一落千丈。

  「錢貴嬪就這麼死了?」柳玉蟬聽著雲衣和紀嬤嬤給自己繪聲繪色的講著那一天之隔的驚心動魄,卻更多的是不信:畢竟這個錢貴嬪從她相識的那天起,留給她的便是不可一世的印象,如今被奪了封號不說,竟是屍骨無存,這對她來說簡直就似天方夜譚。

  紀嬤嬤和雲衣對視一眼,無奈地說著:「貴妃娘娘,這後宮裡人和事啊,誰都有說不準的一天。您說這當宮女當丫頭的是不是一輩子就翻不了身?可是那德妃不就是個丫頭出身?您也不是沒見過賢妃,多漂亮的一個人啊,可不也被人丟在一邊,有便是無,這一對主僕的顛倒,您說是命數不?」

  「命數,這個我可說不清,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數呢……」柳玉蟬輕嘆著,心中卻還在唏噓著那麼一個囂張的女人,說沒了就沒了,至於那一直被姐姐掛在口中的錢家隕落的事,她倒是沒什麼感覺。

  「貴妃娘娘您何必這麼說?您是註定了金枝命的。」紀嬤嬤的一張嘴早見風過了的,立刻就說起了諂媚的話來:「您有一位皇后姐姐,您家中都等於覆上一層金銀,如今您又有了龍嗣,這命可金貴啊,想想都是,老身在宮裡這些年了,見過不少的嬪妃升降,可沒一個像您這樣才一年的功夫就由一個貴人成了貴妃的,您可真真兒的是金枝命!」

  「得了吧,你不剛才還說德妃就是宮女成了妃的嗎?她不比我金枝?」柳玉蟬不在意地說著。

  「哎呦,她怎麼能和貴妃娘娘您比?她有皇后撐腰嗎?她有皇上疼愛嗎?她不過是當年得了巧,正趕上皇上生賢妃的氣,於是這一個春宵夢做的,直接就上了天,可話說回來到底也是皇上一時的心勁兒,要不是皇后娘娘扶了她起來,難道她能做到妃子去?就是再生出兩個盤殿下來也是沒用!」

  柳玉蟬聽紀嬤嬤這麼說,想起她適才說的那句主僕顛倒的話,便抓了紀嬤嬤的手問到:「好嬤嬤,您知道的多,我剛才聽著,可是這德妃原是賢妃跟前的丫頭?」

  「貴妃娘娘說的是,那德妃原本叫做何春榮的,倒還真是個老實丫頭。她在東宮的時候,就是跟在賢妃跟前的,哦,那時候賢妃還是惠媛,和董溫儀兩個是和太子妃一起進的東宮。說來好笑,那蘇惠媛枉費了一個惠字,脾氣比錢貴嬪可大多了,那人一翻起臉來,連你皇后姐姐都不買帳的!」

  「啊?她還敢欺負姐姐?」

  「她倒也不是說欺負您姐姐,就是這人自認自己生的美,又什麼都會,就覺得自己好像很了不得一樣,終日裡都是鼻孔朝天的,可是啊,也活該她倒霉,結果那董溫儀比她還美,還能幹,結果皇上一門心的就在那董溫儀的身上,把她可氣了個夠嗆!」紀嬤嬤說著竟似有些幸災樂禍一般的笑了。

  「雲衣,我不是聽你說,那蘇惠媛和董貴妃是情如姐妹的嗎?」柳玉蟬聽著有點不同,轉頭去問在一邊剝核桃的雲衣。

  「主子,她們兩個又不是娘胎里的姐妹,哪來的那份情誼?不過是面上稱道著罷了。」雲衣說著笑笑,沖紀嬤嬤說到:「紀嬤嬤,您乾脆把當初的事和主子說說得了,反正大家也閒得沒事,而且當初的事,您老也看的清楚……」

  「嗨,我還不是聽的,也沒親眼見上多少,你當初不是在皇后跟前伺候的嗎?你知道可不會比我少!」紀嬤嬤說著伸手剝了幾個花生,遞給了柳玉蟬。

  「哎哎,正好,你們今天就給我講講,我正好奇呢!」柳玉蟬說著便是一臉興趣的追問起來。雲衣當下也不推辭便娓娓而談。

  第二十三章 妃妾

  「這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當初皇后娘娘以太子妃的身份與太子大婚,入住東宮,照以往的規矩,也是這一日將兩位側妃迎進東宮,住在西廂的兩閣之中。那一夜,太子與太子妃在婚房內行夫妻之禮,我這個小丫頭就在外面聽了一夜的曲。」

  「可是西廂傳來的曲?」紀嬤嬤撇著嘴插言而問。

  「可不是!」雲衣點點頭,「那一夜的曲可謂是纏綿悱惻,聽的叫人心醉,可這曲起先都只是琴音,不料到了後半夜竟是有笛聲相伴,絲竹相合竟是絕妙,連我這個不懂音律的丫頭都聽的迷了心,您說說像對音律書畫向來興趣很濃的太子又怎麼會不為所動?結果好端端地一個洞房花燭夜,太子竟是牽著太子妃一起到了西廂房這邊來,將撫琴吹笛的兩人找了出來,結果,竟是那兩位才進宮的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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