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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害羞的露出半個身子在夜空,此時的玉溪閣內已經宴席結束,賓客散去。

  龍天舒站在月台前看著一長串的菊燈蜿蜒在閣中廊下,於夜色中昏黃,不由地一臉惆悵,回身拿起一壺酒往口中倒上一口。待飲罷,回身之時,便見長廊內,一盞小小菊燈前移,凝神看去,就見到昏黃的燈影下,是一個女子纖細的腰身,飄逸的長髮,還有那如煙縷般在風中搖曳的輕紗……

  心中一盪,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子,一臉靜若地朝自己走來,在菊燈的昏暗中對自己微笑,在菊燈的照耀下,於自己談論諸多……

  昏暗的菊燈之火,越來越明亮,燈上繡著的菊花,投影於地,於那手執燈的女子,似一株清雅的菊,幽香撲鼻。玉顏,翹鼻,櫻唇,那流光溢彩的眸在相對中淺笑。

  是你嗎?錦瑟?

  龍天舒只覺得心跳在加快,他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昔日那個在他心頭被呵護的身影,她的愛妃董錦瑟:「愛……」

  「阿嚏!」一聲突然的噴嚏,打醒了沉湎在記憶里的龍天舒,他有些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幻夢不在,但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於失望,因為……站在他面前的柳玉蟬,一邊在瑟瑟發抖,一邊以一手大燈,一手遮面,一雙艷瀲大眼在十分不安的眨巴著,似是一隻無辜地小鹿在凝望著自己。

  「你每次見朕都要這般嗎?」龍天舒無奈地笑言。

  「我不是故意的。」柳玉蟬垂了腦袋:「人家只想穿的漂亮點搏您喜歡嘛,那知道……阿嚏!」

  龍天舒笑著搖頭,自解了身上的披風,將柳玉蟬裹進其中:「是你姐姐教你打扮如此的嗎?」

  柳玉蟬無奈的點點頭:「謝皇上。姐姐說我穿上這身很是漂亮,說您一定會喜歡的。」

  龍天舒動手捏了捏柳玉蟬身上那繡著菊花的錦紗羅裙,此紗輕薄若蟬衣,將柳玉蟬玲瓏的身材凸顯,就連她內里的一件紅色繡花肚兜都可謂清晰可見,這般單薄,也怪不得她不受涼而噴嚏不斷了。

  「你姐姐好心為你選衣,只可惜現在已入深秋,又是深夜,寒氣見重,朕見你站到此處都是瑟瑟發抖,真是難為你了。罷了,朕本想邀你陪朕賞菊煮酒,但你已經如此,若是真的凍著了,別說朕會心疼,只怕你姐姐都要來怪罪於朕,說朕凍壞了你!」

  「皇上要是想玉蟬陪著喝酒,那玉蟬陪著就是了。」柳玉蟬忙轉身要去拿酒,可是卻被龍天舒一個輕環,打橫抱起。當下不由地急呼:「皇上!」

  「玉蟬,你是想朕在這裡寵幸於你呢,還是回承歡殿啊?」

  「啊?一切,一切由皇上定奪。」柳玉蟬的臉紅成了胭脂雲,將腦袋埋進了龍天舒的懷裡。

  「良辰美景,不如就在閣里吧!」龍天舒說著抱著柳玉蟬就入了殿閣內的後堂,不多時,就可聞細微的呻吟之聲,輕訴著歡愉。

  第三十四章 悠韻

  「香凝,把這些菊花茶,菊花糕,菊花燈,統統都撤了吧。」陸悠韻一回到寢殿,便看到桌几上放著的各色與菊有關的東西,就皺了眉頭:「過個重陽,處處都是菊花,吃的用的,全都是菊,看著都不膩的嗎?」

  「主子,重陽是大節,宮中自然是要應景兒的啊。」香凝一邊嘴裡解釋著一邊急忙去收。

  「哈,應景兒就要個個都穿用著菊花,那若是等到上元日,不是個個身上要繡著元宵,手裡捧著元宵,到處再掛滿元宵了?」陸悠韻說著就自解了身上繡著菊花的衣袍,丟到一邊。

  「怎麼會掛元宵啊,要掛也是掛燈猜謎……」收拾了東西於食盒內,正要去換了燈罩的香凝一轉身看到了主子將衣裳往旁邊一丟,一臉不開心的做在梳妝檯前,便趕緊收聲,小心地觀察主子的神色,待換了燈罩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到了陸悠韻的身後輕聲問到:「主子,奴婢都收好了,您……可是不開心?」

  陸悠韻拉著個臉,自己拿了梳子梳著發尾:「我能有什麼不開心的?」

  「主子,您早上可還說今年尚宮局備下菊花,處處看著舒服,叫奴婢張羅。可現在您又說看著煩了,就連這衣裳也都丟下,是不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好?」

  「你沒什麼不對啊。」陸悠韻滿臉失意地接了話。

  「那……就是這菊花惹到您了?」香凝說著沖陸悠韻眨眨眼。

  「哎,惹倒不是,就是心裡悶的慌,你說大家都知道借著菊花來做文章,怎麼就我不上心,只知道畫幅菊算是應景兒就當完事了,為什麼我就不能想出點花樣來討皇上喜歡呢!」陸悠韻說著把手裡的梳子一丟,擰了眉。

  「原來主子不高興,看著菊花生氣,是在意那菊燈為柳貴人贏了今晚啊。」香凝說著伸手拿了一件披風加在主子身上,而後故作一臉迷茫地說到:「原來菊燈是如此有用啊,奴婢還以為那柳貴人得以侍奉今晚,是因著皇后呢,看來是奴婢真是太糊塗了。」

  陸悠韻一聽香凝的話,轉頭斜睨了香凝一眼,伸手就點上了她的額頭:「你才不糊塗呢!哎,我也是,何必跟菊花過不去,人家就算沒了菊燈,也總能侍奉今晚,人家的皇后姐姐要幫忙,怎麼也該是人家的!」

  「主子既然心裡明白,也就無需與花慪氣,更無需於自己慪氣啊!」香凝說著便動手幫主子取著頭上的釵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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