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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一出,曹夫人驚的落了酒杯,酒撒在桌上,那清亮的酒水滴落於地。

  「嘖嘖!」錦衣咋舌而嘆:「您的心裡都不信我,我和您說那麼許多又有什麼用?只怕我這裡一腔回報之心,告訴你實情,那廂里你卻當我黑心認為我搬弄是非……罷了,曹夫人還是當我什麼都沒說過,請便吧……」

  「不,不!」曹夫人這會聽了半句,如何能甘心不知,她以顧不上平日維持的那種臉面,當下抓了錦衣手裡的酒就往嘴裡倒,喝下漱口後,一邊嗆咳一邊說到:「我信。我信,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女兒!」

  錦衣瞧著曹夫人,伸手輕拍她的背:「雖然你們一家都虧待於我,但好歹我和小姐也算主僕一場,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不過我很擔心,你知道真相之後呢,你有無能力為小姐討一個公道呢?」

  「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曹夫人的雙眼已經瞪的如銅鈴:「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錦衣將唇貼在她的耳上:「洛貴妃的妹妹,玉昭容!」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侶影,無意遇煞鬼門行。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借刀殺人(一)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借刀殺人(一)

  「她?」曹夫人頓住了。對於這位玉昭容她只是聽說過連面都沒見過,最近所知也不過是洛家的這位昭容因著姐姐有害人之嫌而自封於足,真真兒沒把這人往心頭擱過,如今聽聞錦衣的話全然是一頭霧水,委實轉不過彎來。

  錦衣點點頭,眼看了下廳外,動手將曹夫人一扶,便是坐在了椅子上:「長話短說。我只把我看到的,知道的說給你,剩下的,夫人您是聰明人想必最近也是醒悟的。」

  「你說,你說!」曹夫人一臉急色。

  「我在宮裡遇到小姐的時候,因著夫人您給我潑的墨,使她見我惱怒不可,一心置我於死地,卻不料陰錯陽差的倒成全了我,令我做了一個貴人。」錦衣說著看了一眼臉色已白的曹夫人,繼續悠哉的說到:「其後我得皇上寵愛,小姐卻是受了罰,被禁足,我這人雖是心裡不爽。但我畢竟因禍得福,再者皇上說希望後宮和睦,我便去找小姐,希望能緩和一些。但是小姐心結過重容不下我,避而不見,我也就不恬著臉的送上去了。但是好巧不巧,就在我去找小姐的時候,偏叫我遇見她和玉昭容在花園裡散步絮叨,我本是求個安省,免得玉昭容知道我和小姐之間的恩怨便乾脆藏在角落,想等著回頭了和小姐說和,哪知道倒聽到玉昭容細細的和小姐說,貴妃已然有孕。」

  「她給秀兒說的?」曹夫人抬了眼。

  錦衣點點頭:「是啊,說實話我很吃驚這個消息,想來我還是貴妃院裡的人,算是她手裡的棋,這麼也該是一線的,乍聽玉昭容說於小姐,我委實吃驚,當下便覺得這事透著稀奇,畢竟洛貴妃可是三年無處的人,想來誰也不會覺得有這個可能吧!於是我便縮在一角細聽,結果聽到玉昭容在向小姐抱怨,說有這麼一個姐姐為皇上誕下子嗣,她這輩子是沒什麼盼頭了……」

  「玉昭容因何要和我家秀兒說?」曹夫人的眉高抬,眼裡透著一絲疑惑。錦衣卻無謂的聳肩:「我怎麼知道?小姐在宮裡混的可是風生水起,別說什麼玉昭容。就連皇后處,都自得親近,加之您和太后之間這份金蘭情誼,小姐在宮裡可也算是橫著走的人了,您在宮裡打聽打聽,當初她為了整治我,可是直接拂了洛貴妃的面子,弄的洛貴妃下不來台呢!」

  曹夫人嘴角一抽沒有說話,她到了宮裡就四處打聽女兒的事,從丫頭紅綾處也一早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是因何與貴妃先結下樑子的,所以錦衣此刻的話,生叫她憋不出一個字來。

  「小姐和貴妃之間不相容,其實這事滿宮皆知,只不過大家都繃著不說而已。但是貴妃和皇后之間的關係,不也一樣,大家雖是心照不宣,可誰的心裡沒個譜?小姐從來就和皇后走的近,又有太后給撐著,這麼也是和貴妃算是兩頭的了。我起先聽玉昭容和她說這個,也是不解的,可是後來……後來小姐的一句話我才知道洛家的這位玉昭容竟是容不下姐姐的!」

  「她說了什麼?」

  「她向小姐許願。」錦衣說著再次貼上了曹夫人的耳:「她對小姐說。『只有能想辦法令我姐姐這孩子去的神不知鬼不覺,我將來借子而貴之日,便有你安貴人一席妃位!』」

  錦衣的話令曹夫人睜圓了眼,她死死盯著錦衣,卻不出一聲。錦衣不慌不忙的坐回椅子裡,輕嘆一口氣:「哎,彼時我也震驚不已,但卻不好出來說什麼,等到玉昭容和小姐兩散,我好心與她說和,她卻說,這宮裡有她就無我,當真令我氣悶,便也沒再多說便回了鳳藻宮。當夜皇上來此,貴妃叫我侍寢,我心有疑,便故意試探貴妃為何她不侍寢,貴妃當時只說身體抱恙有所不便,我也不好再問下去,哪知道,小姐慣常是個急性子,等我洗浴出來,卻已經看到貴妃與她廝打在一處,更是聽聞小姐借著獻上紫緞卻已把滿盒的麝香奉在了貴妃面前。嘖嘖,這其後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貴妃落了胎,小姐成了罪人,縱然全宮上下不知。都道小姐是湊了巧,但貴妃這心裡卻是記恨上了,這不一時想不開,倒把小姐給害了去……」

  「不,不,我家秀兒一定不知,你胡說,她一定是湊巧,是那洛惜顏她陰毒謀害我的秀兒!」曹夫人此時說話極力維護著女兒的無辜,但眼神里卻已滿是無奈,畢竟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兒容不容人,又是什麼狠辣的性子,她是全然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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