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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此處不必再說下去了,夜凰點點頭沖斐素心福身:「大嫂同大爺肯定還有話說,我在門口站站,稍後會進來幫著縫合創口,穿衣,待那邊結案後,靈堂也許開始祭拜,讓大爺早日入土為安」說罷她出了堂,穿過廳站在外,隱隱聽著其內的哭聲嘆了口氣。

  此刻的她已經聽的清楚,大嫂不是沒生過殺人的念頭,只是為了兩家之後的名聲和家世,她只能忍否則醜事出來,造成家世不淨,便只會被族人唾棄,甚至除名

  「唉,真是迫害人的枷鎖啊」她自言自語的苦笑:「這樣的社會,做個女人還真是難,有苦無處訴,有難和血吞,嫁了人哪裡會是兩口子一起過日子啊,完全就是丈夫做了主人如此的不平等,怎能談愛?」

  她無奈的搖頭嘆息,豈料眼前一晃,嘴巴就被人捂住,繼而她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地面,顯然是被人給抓飛而去,而這種熟悉的拎雞仔的方式,她也算習以為常了

  當她腳下有物時,她已經站在房頂上了,回頭一看那還扯著她的人,還真是余歌當即夜凰一蹙眉,衝著那狹長的眼眸說到:「大哥啊這是墨府,你大白天的出來也就算了,還把我抓到房頂上來,你也太大膽了吧?」

  余歌聞言笑了下:「我又不是鬼,白天出來有錯嗎?至於抓到房頂上嘛,也是圖這裡安省安心吧,墨府上下就沒幾個人,至於那兩個跟著你的人,這會兒也去了衙門了,我們尚能說兩句話」

  夜凰撇了下嘴沒言語,心裡卻在發愁:我把寶石都給軒哥兒用了,這會兒要怎生打發他才好?

  「你剛才說,不平等怎能談愛,我不明白,難道一定要平等才可以?這世間多少夫妻,有誰是平等的呢?難道個個都是無愛?」余歌歪著腦袋看著夜凰輕問,問的夜凰一愣,不明白這傢伙怎麼有心情操心這個問題

  問這個總比問那個強,拖一會是一會吧

  夜凰想到這點,開了口:「你說『愛』這個字是何意?「

  余歌頓了一下,立刻臉上浮現了笑意:「故弄玄虛愛不就是喜歡嘛」

  夜凰搖搖頭:「喜歡是對某人某物有一種好感,而愛,是一種比喜歡強烈許多的情感,或者說,那是一種情感的強迫症,會表現出特殊的在意,特殊的信任,以及特殊的犧牲」

  她這麼冠冕堂皇的話把余歌直接整了個懵,而她卻就勢而言:「你看那自小生情的人,有個說法叫做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說的便是兩人的親近,但仔細想想,為何無猜?正是因為那一刻他們純真無暇,不識身份高低尊卑,故而情感純真美好而之後呢,什麼金風玉露,什麼秦晉之好,幾時還有這等純真美好?也許相遇時,彼此的動心是乾淨的,相戀時,彼此的喜愛是乾淨的,可是一旦成親成家,就有了主次,有了尊卑,而後沒了平等,被罵是活該,被奴役更是應該就連納妾都是開枝散葉理所應當,你若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就是和祖宗對著幹,那就是個妒婦你說到了這個地步,愛還乾淨嗎?」

  余歌一時無法作答只歪著腦袋看著夜凰,眼裡是震驚與矛盾的糾結。而夜凰呢,卻眼掃向那靈堂,心裡只想到大嫂斐素心的一忍再忍。

  「愛,還是純真的吧,苦也好,甜也好,心不會變啊,就算身份有尊卑,可是要是心不變,我相信愛還是乾淨的」余歌的臉色顯出一份認真來,可夜凰卻是撇嘴一笑,臉有嗤色地說到:「你有沒聽過一句話『正義啊,多少罪惡假汝之名』此刻,我也可以嘆:『愛情啊,多少迫害假汝之名『不是嗎?」

  余歌的臉白了一分:「那你的意思豈不是有了身份之差,兩人之間就無愛了?」

  夜凰搖頭:「我可沒那麼說,我只是想說,在兩人之間,若是一方擺高姿態,凌駕於另一方之上,那麼這愛必然變味,哪怕最初許諾的再好,日子過下去,勢低的那方也終究屬於依附者,講話軟三分,做事看眼色,愛不再純真相反,若是兩個人能夠平等相待,那麼她們會彼此尊重,會彼此疼惜,會看清自己身上的責任而呵護她們的愛,自然是皆大歡喜,成為世間之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這番話出來,余歌的臉上陡然顯出一份激動來:「原來她的在意是因為這個!」

  夜凰的眼珠子左右晃了下,輕聲詢問:「她?可是你的那個令狐丫頭?」

  余歌當即猛看向夜凰,臉有警惕之色:「你什麼意思?」

  夜凰攤手:「沒什麼意思,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想說,愛一個人就應該包容她,用你的愛去讓她明白你能給她想要的幸福,而不是對著幹來證明自己的難耐,要知道,那只能說明你的孩子氣」

  余歌的臉一紅瞪向夜凰,夜凰卻伸出手在脖頸處做扇風狀,好似一個路人甲那樣左看看右看看。余歌慢慢的神色緩和了些,而後竟有些害羞似得支吾起來:「你,你,你憑什麼,就,就認為我是在意她?」

  夜凰笑了下:「猜得」

  余歌翻了白眼無語的看向前方而後一蹙眉說到:「受教了」繼而伸手扯了夜凰就將其帶回了堂前,而後二話不說的就縱身而去,整的夜凰都不明白這傢伙是不是記性不好,竟不問「正事」了

  「嬸娘,我娘請您進去」春兒從廳內出來喚她,夜凰便答應著趕緊進了廳內,入了後堂,便見斐素心是一臉的淚痕,也不好再問,就遣了春兒去找針線,最後將切開的創口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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