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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韶顏鬆開了抱藍颯腦袋的左手,無語的扭頭到一邊,藍颯紅著臉一時有些難言,而夜凰瞧他神色,隱隱猜到了些許,在專心的剪斷了線後,她把東西丟進了酒罈子裡,繼而提壺洗手後,一邊將布條往他胳膊上纏,一邊輕言道:「說吧,到底那是什麼人?與我有怎樣的關係?」

  藍颯依舊閉嘴不言,倒是葉韶顏看不過的開了口:「你還是告訴她吧,就你你這樣沒頭緒的找和查,處處防備,倒不如告訴她,也許她能給你些答案,讓你能找到他們」

  「是啊,說不定我能給你些線索,總好過你無頭蒼蠅一般。」夜凰柔聲的言語著,她希望藍颯可以告訴她答案。

  藍颯低著頭看著夜凰為她慢慢纏繞著傷處,終究開了口:「我上次回去處理二當家的事回來後,墨大人就找了我,他告訴我,你險些被人下毒加害,但藥鋪的人衙門查無證據,只能不了了之的放了,他不甘心便命我去查那個藥僮的底細,但等我去時,那人就不見了。」

  「你說墨墨叫你查?」夜凰當即蹙眉不說,包紮的動作也停下了。

  「是,他叫我查。」藍颯說著有些不安的看了夜凰一眼,夜凰抿唇不語,繼而動手繼續包紮起來:「之後呢?」

  「之後我查不到頭緒也只能放下了,隨後便是隨大人上京,但不曾料想,今下午的時候我出門時竟遇上了那人,自是想跟蹤查個究竟,卻不想被那人發覺,倒把我引去了他們接頭之處,將我圍攻……」

  「藍颯,你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話嗎?」夜凰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問的藍颯一愣。

  「你曾答應我,不騙我的,可這一晚上你騙了我幾次?」夜凰說著臉有陰色:「如果說你瞞著傷口是怕我擔心,瞞著此事和我相關,是怕我不安,好,這些我都可以諒解,但為什麼都選擇告訴我事情的因由了,卻還要在裡面說些假話?」

  藍颯當下看著夜凰輕笑:「你多心了,我沒……嘶」夜凰猛然將手裡的布條一拉,打了個結,卻疼的藍颯抽了冷子,葉韶顏當即心疼,一把推開了夜凰,便去捧他的手臂:「你沒事吧?」

  藍颯搖了下頭:「我沒……」

  「你怎麼能對他下手沒個輕重?竟這般不識好歹」葉韶顏不等藍颯說完便氣鼓鼓的扭頭瞪向夜凰:「他是為誰受的傷?還不是為你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顏兒住嘴」藍颯輕喝她一聲:「這沒你的事兒,你,你先出去」

  葉韶顏瞪了藍颯一眼,繼而一跺腳:「出去就出去」說著往外走,卻偏偏在門口又折了身子盯了夜凰一眼,才扭頭出去了。

  這一眼盯的夜凰心裡頗不是滋味,她已無意再與藍颯有情感上的瓜葛,但是現在這件事,她又不能不問,只能嘆了口氣:「藍颯,和我說實話吧,好不好?」

  藍颯堆了一個笑給她:「夜凰,我說的就是實話,是你想多……」

  「我沒想多,你先前口口聲聲說,你回去後墨墨告訴了你這件事,繼而要你去查,但你去時,那人已經不見了,顯然是你未見此人,那如何你今日裡會遇見此人,你從何知道他的相貌?又因何判斷是他?」

  「那個,我有畫像啊」

  「畫像?誰給你的畫像?」

  藍颯抽了下嘴角:「墨大人唄,他不是陪你去了醫館的嘛,自是瞧見那個學徒了的。」

  「於是他畫給了你,你憑著一張畫的印象,在路上偶然遇到了那個像的人,當即就斷定是他,並尾隨相追而後就被圍攻?」夜凰快速的言語著繼而一笑:「且不說墨墨畫的有多傳神讓你好當即確定那個人就是當初的學徒,只說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出府?我分明記得上路時,墨墨交代你們,扮作家丁護衛以保我們家人安全,而到了梁國公府你們就被安排在這個小院,說到底也是保護我,可下午的時候我讓葉姑娘出去幫過葉媽媽給我尋布條,而你呢,自是要留在這裡保護我的,怎麼會那個時候出門?還有,你這刀傷,創口新鮮,雖有少許血塊,卻凝血不多,顯然是剛受了傷回來,如果我沒估算錯的話,你這口子也就是在我進院前一刻鐘左右受的傷而且葉姑娘一頭的汗水,自是才接應了你一同回來的,那麼真是下午你撞上了他們,怎麼會這個時候受傷回來?」

  夜凰說著非常失望的看了藍颯一眼:「你當真還要瞞我嗎?若你再瞞我一句,我從此後再也不會理你一分,你信不信?」

  這話已是威脅姿態,藍颯看著夜凰一面震驚一面又焦急,他糾結著又是低頭,又是抿唇,又是抓桌沿的,足足掙扎了一分多鐘才開了口:「罷了,既然瞞不了,我何苦還瞞?」

  夜凰看著他不語,藍颯只得小聲說到:「我是晚上才出去的,出去的時候,顏兒已經回來了。當時,我本在院裡發呆,結果管家尋了來,說是墨大人在東山老人的府上作畫,卻忘帶了印章,叫了個小廝來,點名要我送去;說實話我很納悶,因為我幾時知道墨大人的印章在何處的,而墨大人會點名叫我去送,我便思量著是有事,於是叫顏兒在院裡護著你,自己跟著那小廝去了,待到了東山大人的府上,管家將我留在門房前去通傳,未幾,墨大人便來了。」

  「一個人過來的?」夜凰略蹙了眉輕問。

  「對,他一人匆匆過來,而且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氣,他到了我跟前踉蹌著拉我的手要印章,卻在和我拉手時,就把一團紙塞進了我的手裡,我當即明白墨大人是有訊息傳遞於我,我便只得躬身道歉,說『印章小的找了半天沒找到,還請爺示下。』當即墨大人說我沒用,面有慍色的走了,我便退了出來,藏身到拐角處打開了紙團,借著天色一瞧,原來大人是告訴我,他在不東山老人的府上見著了那個人,而那個人略有改頭換面竟是隨行在禮部尚書羅大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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