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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

  「刮蠟」墨紀說著挽起了衣袖,將廚房裡拿來的刮骨刀持平小心的在紙張的背後輕刮,慢慢地,夜凰看到了細細的粉末。

  原來這裱裝的紙張背後是有蠟的,哎,怪不得我當時泡了好半天都沒結果,我還以為是漿糊太厚泡不透呢夜凰一邊想著一邊仔細的看著墨紀的動作,少頃,墨紀放了刀,細細的吹了吹畫的背後,而後把畫拿了起來,來到大桌前,將畫面朝下的放進了水裡。

  「你這樣放進去,不怕那畫兒花掉嗎?」夜凰依稀記得上次的她泡進水裡的信箋最後就是墨跡都成了淡痕了。

  「那面的蠟我未去,一時半會半會花了圖的」墨紀說著去了書桌案前拿了一直沒用過的毛筆去了大桌邊躬身開始在畫卷的背後一點一點的按壓起來。

  夜凰問他這是做什麼,墨紀卻不回答了,夜凰猜想可能與那細裱法有關,也不好追問,就乾脆靜靜的看著他做,就見墨紀這般細細的按壓與輕抖畫卷,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樣子,才將畫卷從水盆里小心的拿出,而後一翻轉的將畫沒入另外一個水盆里,他自己用那毛筆在白雀的周圍輕掃,掃著掃著一個紙邊微微冒了出來,而後墨紀沖夜凰一笑:「喏,你細細看吧」他說著全神貫注的一點一點的輕掃。

  隨著時間的推移,墨紀手下的紙邊漸漸變成了紙片,當他用了幾乎一個時辰的時間把那個畫著白雉的紙片完全從這張畫而取下來時,夜凰傻眼了,因為她看清楚,那白雉的地方是有個孔雀的身影,但可惜的是頭顱處,卻是一片墨跡。

  「看來定是有人打翻了墨染了畫啊」墨紀說著沖夜凰一笑:「還需要我把那白雉的尾巴給取下來嗎?」

  夜凰搖了頭:「那倒不必了這的的確確是兩幅畫呢,卻想不到,以假亂真,讓我當成了一幅畫」

  墨紀聞言也點了頭:「是啊,這技法的確是夫子的細裱法,不過,奇怪啊,夫子若要子興的墨寶,子興只怕當即會揮毫而作送於夫子,因何需要裱褙廢畫呢?而且竟會貪利而有失……嘶,難道夫子也授給別人裱褙之法了嗎?」

  夜凰當下眼一轉說到:「你很久沒在那位夫子跟前了吧?」

  墨紀點點頭:「是,自上任漕運後,就沒在夫子跟前了,雖然每逢上京以及年前都會專門去拜會,但不過與夫子共食一餐道,說一襲話罷了畢竟,我自高中起,就已經算作天子門生,對恩師也只能叫一聲夫子,叫不得老師與先生嘍」、夜凰明白這是天子門生的那些個道理,但是此刻她才無心理會,只言語到:「那這次你來了京城,也是要拜會夫子的吧?」

  墨紀點點頭:「這是自然的,明日裡我去宮中復旨後,就會往夫子前拜會一番,餘下的日子我還要代職與那韓修相處,少不得到夫子跟前訴訴苦啊」

  「那你倒可以問問夫子還教會了誰」

  墨紀聞言一愣:「有這個必要嗎?」

  夜凰撇嘴:「怎麼會沒必要?你也說了這是你夫子的本事,原本也只得你和他會不是,如今的多了人會本沒什麼,可這般裝裱的,只怕有些奇怪吧,尤其還這麼『不知好歹』,你為了這個人好,也是要提醒一下的吧?何況這畫,可是我養父從字畫場裡花錢購來的,若是有人用這法子去獲得的利益不那麼光彩,你猜夫子知道了,會不會惱啊?」

  墨紀聽了點點頭:「嗯,你說的有些道理,那我明日裡不妨問問。」

  夜凰當即一笑:「看來這幅畫倒可以隨你去夫子那裡走一趟了」她說著拿來帕子幫著擦那撈出的畫卷上的水漬,墨紀卻拿走了帕子說到:「擦不得,放那裡吧,晚些了,我來收拾,先等他晾晾」說著就去小心翼翼的處理那畫去了。

  夜凰看著他動作,心思卻在別處:看來極有可能我那便宜爹被人坑了,就是用的這細裱法,若是拿夫子有個別的傳人,倒可能是那人,若是就只有夫子同墨墨會,那夫子便極有可能是做出假信坑害我爹的那個可是如果真的是夫子的話,那艾辰如何拿了信來?那信,不是……

  「誒,夜凰,你這滿院的怎麼插滿了風車兒啊,還不少都是漿布做的呢」墨紀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夜凰當即一愣,繼而笑言到:「哦,我哥同軒哥兒玩,說弄些彩色的好看,就做了些」

  「世子?」墨紀聞言抬了頭看向夜凰:「他做的風車兒?」

  夜凰笑了下:「是啊,怎麼不可以嗎?」

  墨紀的眼皮子一垂笑著說到:「世子也真是糊塗了,再是陪軒兒玩,也不能不小心啊,姜大人去,雖說不是皇親國戚的,我們要跟著帶孝,但是,岳父大人和姜大人可到底幾十年同朝為官的,若是讓人知道院裡這般鮮艷,只怕……」

  夜凰聞言急忙的言到:「哎呀,這東西留不得」說著就衝出去去取,而墨紀手捧了畫卷回到書案前去晾後,人就走到了房門前,伸手抽下了一個白色的風車,看著那上面多畫出的一個腦袋,抿了唇。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吃醋了……

  夜凰費了半天功夫把那些風車都給取了下來,為了不彰顯出是付世子的馬虎,連帶著軒哥兒做的風車兒也一併取了,只揀出來兩個留著,其餘的全部丟在了廊下,這才衝著立在門口看著她的墨紀說到:「回頭把這些燒了好了」

  「連那幾個也一起?」墨紀挑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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