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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很奇怪嗎?有些年紀大的人就喜歡炕床,冬天暖和唄」

  「小姐,是那樣沒錯,可是,您在太太那裡看見過進柴的口嗎?」

  艾辰這麼一說,夜凰立刻尋思,眼轉了幾圈,她還真沒想起那個口在什麼地方,於是她看向艾辰:「難道真是那炕床?」

  艾辰點了頭:「是,我當時便覺得那炕床奇怪,猜想著她會不會是在炕床里挖了個洞來藏東西,但人睡在其上,我也不好翻找,就只能再找機會;今日裡您叫奴婢回來後,奴婢就盯著那邊,看有沒機會,說來也巧快正午的時候,太太出府了,我便趁機溜了進去翻找,但掀起整個床鋪也沒看見有洞,便思量著是不是我弄錯了,就又在屋裡找了圈,結果太太回來了,我一時溜不出去,就只好躲進了角櫃裡,結果倒看見太太一個人在炕床便摸索了一下,就搬開了一塊板子,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床不是炕床,而是大床外面拿泥巴給糊了一層」

  「啊?你的意思是,那床底下全是空的?」

  艾辰點了頭:「是的,那底下是空的,不過我從角櫃裡看的清楚,那裡面放著三個大小不等的箱子和一個盒子,當時我就看見太太開了一個箱子,放進去了一些銀兩,而後開了那盒子,丟進去一個布袋,便把它們都合上了,繼而把那板子擋了回去,還真看不出來,那是個假炕床」

  艾辰說著臉上掛著笑,夜凰卻覺得這譚氏未免過火,家裡放個東西怎麼跟防賊一般,便皺了眉:「那之後呢,你是怎麼拿到東西又怎麼脫身回來的?」

  「太太弄完了,就在屋裡坐著喝了會茶,陸媽媽說田媒婆來了,太太就招呼了人在外面說話,我就趁機溜了出來,從窗戶里瞧著她們一家一家的說,一時半會兒的也說不完,就麻起膽子把那炕床的擋板給拿了下來,而後從那盒子裡只翻到了這一個玉牌。」

  「你就沒去翻翻其他幾個?」

  「不好翻,三個箱子大小不已,最大的若要翻必須要拖出箱子來,中間的那個掛著鎖子,我一時也不好弄,只得翻了那個小的,裡面都是一錠錠的銀子,並無珠寶之類的,便合了箱子,放回了擋板,可那個時候,黛娘卻和太太爭執了起來,人被太太扯回了屋,我一時不好閃躲,只能還是藏身在衣櫃內,聽太太勸黛娘選合適的姑爺。」

  「之後呢?」

  「之後就是黛娘和太太爭了幾句,人就跑了,太太喊了陸媽媽進去說了陣子話,而後就歇下了,陸媽媽就在屋裡繡東西,弄的我也沒法出來,幸好剛才大爺去了屋裡說是晚上有局請太太過去,太太這才同他出去,去了隔壁的書房,那陸媽媽這隨在了門口,我一時出了角櫃,卻沒法出屋,只得從淨房出的小窗鑽了出來,那後面連著後院,有下人在,為了不被看見,我只能用爬的從那些花草後面穿過,可昨個下了雨的,這地面潮濕的,難免我身上都是泥土了唄。」

  夜凰聽了算是明白過來:「那你進來沒人瞧見吧?」

  「這您放心,沒人瞧見」艾辰說著一臉笑容,夜凰沖她擺了手:「快去洗洗吧,免得來了人瞧見,還不好說了」

  艾辰點著頭迎了這就回去擦洗打整,夜凰則捉了掃帚把屋裡的這點泥土草屑的給掃了個乾淨,而後才捏著那玉牌去了淨室將其收進了鐲子,復又出來繼續給自己上妝。

  哎,只剩下一塊玉牌,這可不成……會不會譚氏把它給帶在身上了呢?不,不會,她那麼摳嗇,只怕才捨不得這東西出來見光呢夜凰想著丟了黛石,隨手撈了張紅紙含在唇間,便起身在屋裡轉了起來:這麼想哪裡有個眉目?不如我晚上親自去她房裡轉一轉的好,要是這對玉牌失了一個,那可要心疼死我……

  「太太,您這一身宮錦做的大袍穿起來真貴氣」陸媽媽說著往後退了兩步,將譚氏打量了一番,又上前給她整理腰間大帶。

  「那當然,這可是宮錦,皇上賞賜給咱們家的,別人她就是想穿也未必穿的了啊」太太一臉笑意地沖銅鏡里打量自己:「沒辦法,若不打扮的貴氣些,憑白的在人前給兒子們丟了臉,那可不好何況那個董大人聽說也是夫子的學生,若讓他瞧著我穿著寒酸,那可傷我紀兒的臉面,要不得……」譚氏說著伸手撥弄了下耳朵上的珍珠墜子,又在領間摸摸了那條金鍊子,皺了眉:「哎,只是可惜啊,我手裡也沒幾樣貴氣的東西了,這頭面可差了些」

  陸媽媽一笑:「太太您哪裡是沒有,您是捨不得,我記得半年前大爺不是給您置了一套紅瑪瑙的嘛」

  「哎呦,那麼紅亮亮的,我這把年紀帶著怎麼合適啊,早拿去換了銀子了」譚氏說著把脖子上的金鍊子給取了下來,在自己面前的首飾匣子裡翻。

  「誒,去年您過壽的時候麗娘不給您送了一套金絲八件的頭面嘛,要不,您換那套?那套金絲的亮堂,配著您這身鍺紅雲紋的倒也華貴」陸媽媽又給幫著搭配,可譚氏聽了愣在那裡眨眨眼後轉頭看她:「那套還在?我可記著換成金錠了啊」

  陸媽媽一拍腦門:「哎呀,對對對,我把這茬給忘了,那您……」

  「算了,一把年紀的,也不能滿頭珠翠的不是?就這麼著吧,就是脖子上覺得欠了些,試了幾個都覺得不成」譚氏說著一臉失望的坐在那裡,陸媽媽眨巴眨巴眼說到:「要不,現在咱們去周記金鋪上去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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