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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真的沒事了?」紅如不敢置信地看著風無痕消瘦地模樣,禁不住伸出雙手摸了摸丈夫的臉頰,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們。您知不知道,我們幾個都快急死了!」

  越起煙不待風無痕答話。也溫情脈脈地湊了上去,仔細打量了一番丈夫的臉色,這才吁了一口氣。「還好,看來真地是沒事了,冥絕把那個傢伙帶進府來時。我還以為又是一個江湖騙子。若不是陳大人打了包票,我們姐妹幾個決計不會放任他折騰這些時日。殿下,您若是再躺幾天,我們幾個就真的要被這些雜事累死了!」越起煙少有地露出嬌嗔地模樣。

  師京奇見勢不對,早就起身立了起來,也來不及行禮,躡手躡腳地就想往外面溜。在他看來,人家正是夫妻相見的溫馨時刻,自己就不要杵在這邊礙事了。誰料風無痕卻是眼尖得很,見他不聲不響地想走。

  連忙出口叫道:「緒昌別走,我今天可沒空敘情,還有事要問你們。」

  他對兩位嬌妻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這些日子苦了你們,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在病榻的這些時日已經耽誤了太多事情,若非你們幫著處理事情。恐怕如今就要一團亂了。」

  越起煙和紅如齊齊點了點頭,成婚多年,丈夫地性子兩人自然知道,不過心中的落寞卻還是無法排遣,畢竟別了那麼多日,風無痕一朝病癒,想到的首先還是大局,也不知在他心裡自己是什麼位置。話雖如此,兩人怎敢在剛剛離開病榻的風無痕面前露出這等小兒女之態,更何況師京奇還在旁邊,只得強顏歡笑,揀著能說的事說了幾件。

  風無痕也無心糾纏於細枝末節,聽了幾句便覺不耐煩,竟是直截了當地問道:「聽說舅舅和海老相爺的門下鬧了起來,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師京奇和兩女俱是一驚,此事雖然闔府皆知,但先前已是立過規矩,因此沒有下人敢羅嗦半個字,那風無痕知情的緣由便只有陳令誠那邊了。三人暗怪陳令誠多嘴,但此時此刻,他們不可能再隱瞞,再者風無痕雖然問得情急,臉色卻是平和得很,想必是早有心理準備。

  師京奇略一沉吟,便先開口解釋了眼下情況,他記性絕佳,條理又是十分清楚,陳述間還不是背誦那些朝中流傳甚廣的彈劾奏章。足足說了半個時辰,他方才將事情原由道了個清楚,聽得風無痕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儘管早就知道蕭雲朝為人秉性,但他還是沒有料到此人會趁這個機會動手清除海氏羽翼。相反,對於海觀羽選擇了辭官,風無痕卻覺得這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即便這次能占得先機,岳父海從芮不可能接任為相,那些海氏門生故舊中也沒有十足的中樞之才,因此還是激流勇退才是正道。

  「父皇對那些近來彈劾衛疆聯地摺子作何反應,是刊進邸報還是留中不發?」風無痕一邊思索,一邊問道,「還有監察院,難道他們就一直在看好戲?那個彈劾衛疆聯的監察御史是誰,鮑華晟一點反應都沒有麼?」

  師京奇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鮑大人如今是閉門謝客,除了監察院地正事之外,任事不理,朝堂上也是淡淡的。自從皇上將史名荃黜落之後,監察院的一干御史便都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只有連玉常這些天還時不時來一個彈劾,不過如今朝中事務紛亂,看起來就不甚起眼了。」師京奇地話里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這些天來忙著看邸報和宮裡傳出來的秘聞,他已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皇帝的心意,似乎是有心讓鮑華晟接任相位,只是此人資歷還差一些,也許只有發落了賀甫榮和蕭雲朝之後才能把這位右都御史提拔上去。

  風無痕深深看了自己的心腹幕僚一眼,目光又轉到了兩位嬌妻身上。「紅如,起煙,你們這幾天應該看了不少文書,有什麼別樣的名堂?」

  紅如見越起煙目視自己,心知這次又不得藏拙了,稍微理了理思路,她便有些憂慮地說道:「別的師先生已經都說了,不過衛大人那邊的狀況實在奇怪,雖然蕭大人現在倒是消停了,沒人指責他,但賀家那邊卻是群起而攻之,什麼構陷大臣,小題大做之類的罪名編排了一堆,似乎欲將他置之於死地。父皇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此事,但流言已是傳得有鼻子有眼,沸沸揚揚不成體統。若是這樣下去,恐怕就算是為了平息民憤,父皇也不得不撤了他的總督之職。」

  「紅如說得沒錯,殿下,您是不是該露個頭了?」越起煙也在一旁幫腔,「王妃她們這幾天拜訪了不少王公大臣的府邸,偏偏在蕭府吃了一個閉門羹,正說明了他們心中有鬼。不過聽說母妃對此事似乎很是不滿,背地裡規勸了蕭大人好幾次,只是一直不得效用,看來這次事情真的難以挽回。」

  風無痕默然半晌,好半天才岔開話題道:「漢卿可是已經前去上任了?」

  師京奇知道他心中煩躁,連忙答道:「郭大人本是有意等殿下醒來之後再走,無奈如今情勢複雜,是陳老和我作主讓他先去四川,畢竟那邊是胡南景和郝淵盛經營已久的地方,若是不去好生布置一番,恐怕他這個布政使就難當了。」他見風無痕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股氣鬱結在心底怎都不是辦法。如今大事日多,這位主兒的身體卻是自小就不好,到時還得讓陳令誠再多花點心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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