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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迷漫著的濃烈煙霧,眾人都知道冥絕生還的希望可謂是極為渺茫,況且誰都不知道那「飛燕襲」到底被擊落了沒有,但一瞥見風無痕的神色,他們就有一種噤若寒蟬的感覺,只得一個個進去救人。只聽得「咦」地一聲,凌仁傑的聲音從一片朦朧中傳來,「這,這是煙霧彈啊!」極度的驚喜讓他不禁有些結巴起來。

  風無痕眼睛一亮,要不是小方子在一旁緊緊拉著他,說不定他也要衝進去看個究竟。果然,煙霧散去後,風無痕一眼就看見了冥絕沾滿了塵土的臉,看得出來,這種考驗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臉上還是那種冷冷的樣子。至於自忖必死的飛虎則開始大罵起來,名滿天下的南宮凜被他說成了一個騙子和強盜,聽得眾人啼笑皆非。

  廖隨卿突然露出傾聽什麼的樣子,好一會兒,他才臉色凝重地對其他人說道:「有大隊人往這裡來了。」

  徐春書的眉頭只是微皺了一下,隨即又釋然了,「那『飛燕襲』這麼大的動靜,官府如果不派人來看看,怎麼對得起這份薪俸,況且這京畿要地的安危可是非同尋常。南宮凜不愧是第一名匠,虛張聲勢的東西做得竟然如此驚人,就仿佛有人在這裡用過火藥似的。」

  眾人贊同地點了點頭,要不他們剛才怎麼會認為冥絕已經死了。不過就算是地上躺的那些人的同夥,想必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畢竟「飛燕襲」這種寶物是可遇不可求的。方勇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些剛才還在行兇的人聽到官兵來了後,還是一幅泰然自若的樣子,崇拜之心不由又多了幾分。要知道義父手下的人一聽到官府來人,馬上就躲得遠遠的,連義父本人也從不和官府正面打交道。

  來人是順天府下轄巡捕司負責北門附近的一隊人馬,剛才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響聲幾乎連統領大人也聽得見,要是追查下來,他們這些人統統得挨上一頓板子。領頭的叫做曹福,領著個小隊長的職銜,雖只是個不入流的武官,但頗有幾分本事,手底下的幾十個弟兄倒也對他極是服氣。遠遠地看到那裡立著的幾個人影,曹福知道自己這趟沒有空跑,總算能對上頭有個交待,可他心裡也犯起了嘀咕,這地兒的大小勢力他都熟,沒見哪個有膽鬧出這樣的事來,而且犯了事還不跑,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待到走得近了,曹福才看清那些人的模樣,三個半大不小的少年,還有八條大漢,地上躺著一地的傷者,嘴裡還在痛苦地呻吟著,那個地才幫的飛虎也赫然在其中。曹福的眼皮猛地一跳,須知地才幫的實力雖不放在他的眼裡,但這麼多人如此乾脆利落地被撂倒在地,那八條大漢的實力可想而知。不過自己好歹帶了幾十人,又有官府撐著,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京畿重地,何人敢在這裡行兇?」曹福大聲喝道,也不能怨他眼力不濟,那飛燕襲爆炸揚起的煙塵讓衣著光鮮的風無痕等人一個個變得灰頭土臉的,他哪看得出來,「巡捕司北門小隊在此,還不束手就擒?」他身後的眾人也齊齊附和一聲,顯得煞有威勢。

  誰料到面前那些人一個個若無其事的樣子,其中一個還笑道:「終於碰上了一個管事的,我還以為順天府的人如此失職,竟放任這些地痞橫行呢!」

  這句話一出,曹福的面子頓時有些掛不住了,不過,一向謹慎的他制止了部下的衝動,面色凝重地發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第二十九章 順天府

  徐春書微笑著從腰中解下一塊金牌,隨手扔了過去。曹福滿臉疑惑地接過一看,豆大的汗珠立刻不可抑制地滾了下來,雙腿也禁不住有些打哆嗦,他哪會想到,這場風波竟然牽扯倒如此人物。恭恭敬敬地雙手奉還了金牌,曹福立刻行下禮去:「卑職順天府下轄巡捕司北門小隊隊長曹福,給大人請安!」

  「曹隊長,還是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京畿重地,竟然有這樣的流氓惡霸行兇,若不是我等出手,還不知要出多大的亂子,你們的差使是怎麼當的?」徐春書當然看到了風無痕打來的眼色,因此也就沒有透露他的身份。

  饒是如此,曹福一個未入流的武官對著幾個宮裡的侍衛,還是有些戰戰兢兢,況且對方一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要是傳到提督大人耳中,他哪裡吃罪得起?想到這裡,他不禁怨毒地看了飛虎等人一眼,若不是地才幫惹上了了不得的人物,自己哪會有這些麻煩?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地才幫的幫主雄才和自己的上司巡捕司統領有什麼交情,一股腦兒地把罪過都推到了那個雄才身上,當然,上司和雄才的關係卻讓他故意隱瞞了,畢竟曹福還知道統領大人在上面是很吃得開的。

  徐春書思前想後,知道今天的事不能這樣善了,他知道風無痕頗為看重小方子,因此也有心為方勇拔掉一顆釘子。「曹福,你先把這些人收押,我要去見你們的提督大人!」

  曹福見徐春書臉色平和了下來,似乎沒有再怪罪自己的意思,連忙應了一聲,下令部下把飛虎等人鎖了起來。可憐平時這些人一向飛揚跋扈,仗著自家老大和巡捕司統領的關係,甚至不把這些官兵放在眼裡,今天吃盡了苦頭。本來就傷勢不輕的他們被鐵鏈鎖著,一路拖到順天府,早就虛脫了。

  順天府尹,九門提督楊桐得到了手下的急報,怎麼也想不明白幾個地才幫的小混混怎麼會不長眼地犯在宮裡的侍衛手中。想起自己曾經收過的那些銀錢,他不禁有些心虛,不過自己身居要職,區區幾個宮中的侍衛,品秩雖與自己相同,想必也不敢胡作非為。想到這裡,他頓時有了主意,揮手召過一個手下,輕聲吩咐了幾句,那人馬上會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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