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盛秦篇：再見亦是視而不見
286、盛秦篇：再見亦是視而不見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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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三個……很快，她的手上已經捧了一大把玫瑰花。
可花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她手邊遞。
人，也多得不得了。
「喂，你們不要再給了，我已經拿不下了。」陸瑤笑的有些無奈，忽然大喊一聲，「曾曖，你給我出來！」
不用想，一定是他想的花招。
她的手已經快要抱不住了。
終於，花停了。
還有好多人手上的花沒有送過來，偌大的大廳，已經被他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占滿。
曾曖一身白色西裝，從中間的道上走向她。
那一瞬間，陸瑤的心跳加快了。
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了。
腳底生了根，手心也出了汗。
心繃的緊緊的，看著他一步步靠近她。
曾曖也很緊張，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他停在她面前，忽然單膝下跪，一如他當初讓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陸瑤心臟跳漏了一拍。
「瑤瑤，我們在一起四個月零九天了。但我們相識遠不止這個數。從一開始，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爽。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看你是越看越喜歡。可我知道，你一心一意，專一長情。而我在你眼裡，就是個花花公子，不著調，萬花叢中過的花心男。」
「我自知，我的名聲不太好。但我對天發誓，自從知道喜歡你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跟別的女人有過任何親密接觸了。」
「有，那個嫩模。」陸瑤打斷了他的話。
眾人抿著唇笑了。
曾曖倒也沒有覺得窘，很認真的解釋著，「我是故意氣你的。我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陸瑤吸了吸鼻子，閉了嘴。
「瑤瑤，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生死相依的那種。」曾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舉到她面前，「瑤瑤，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家。嫁給我，好嗎？」
「好好好。」
「好好好。」
「……」
周圍的人起鬨，大聲說著好。
陸瑤鼻子有些泛酸，這個男人，在她面前跪過兩次了。
他認真起來的樣子，她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真的做得非常好，給她了十足的安全感，也讓她幾次產生了一種幻覺。
好像，他們生活在一起很久了。
好像，未來他們也會這樣一起生活。
她沒有理由拒絕，不想拒絕他，也不想拒絕自己的內心。
眼眶有些發熱，她咬著唇低下頭看著他眼裡的渴望和緊張，又盯著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聲音裡帶著哽咽，「這么小……」
眾人笑了。
曾曖也笑了。
他說：「家裡有很多，你喜歡哪一個，戴哪一個。就算是把十根手指頭戴滿，都沒有問題。大小隨你挑，還不重樣。」
噗嗤——
陸瑤實在是沒忍住。
她一想到十指都帶著明晃晃的大戒指那畫面，都覺得滑稽可笑。
曾曖見她笑了，趕緊站起來，抓著她抱著花的左手無名指，把戒指戴了進去，「現在，你是我的人了。再也不能反悔了。」
陸瑤吸著鼻子，眼眶紅紅的，「花好重……」
曾曖笑著接過花，另一隻手將她抱住，動情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陸瑤哭了。
她環著他的腰，眼淚浸進他的衣服里，一抽一抽的，威脅道：「你要是敢不愛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曾曖笑了，「好，隨便你打哪條都行。但是，你要掂量著哪條腿可以不要，哪條腿不能不要。」
陸瑤拍著他的背，「無恥。」
「哈哈哈……」
……
盛秦篇
……
復城，入秋後，還是艷陽高照。
就算是到了傍晚，熱氣依舊那麼濃烈。
秦菲菲拿著外套走出公司，一抬眸就看到對面的男人，那雙犀利的眸子，帶著複雜的情緒在盯著她。
那一刻，她的心臟陡然一沉，隨即狂跳起來。
他居然找來了。
可是，找來了又怎麼樣？
她按捺住跳動的那顆心，別過視線，轉身走了。
視而不見。
盛威在知道她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
終於見到了，他幻想過無數種他們見面的情景，可能會激動的擁抱，會流淚，但從來沒有想過，她視若無睹的走開了。
就這樣，走開了。
盛威握緊了拳頭，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她比以前更瘦了。
就這麼不想見他？
悄無聲息的離開，再見也這麼淡漠？
是真的，把他從心臟上挖出來了？
呵，真狠啊。
……
秦菲菲腳步很快，她不能有一點停留。
看似冷靜，可她知道內心多麼的浮躁，她差一點，就沒有控制住。
莊思楠跟她說過，盛威到處在找她，恨不得把地球翻一翻。
那又怎麼樣？
她已經說了放下了，就該放下了。
回到公寓，跟她合租的沈好正在廚房做飯，回頭看了她一眼，「菲菲，我煮了麵條，你要吃嗎？」
「不了。」秦菲菲換了鞋子，拿著包包就回了臥室。
沈好不解，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算了，還是給她煮一碗，本來就那麼瘦，還不吃飯，到時一陣風就能吹跑。
煮了好麵條，沈好去敲她的門，「菲菲，麵條好了，你吃一點吧。」
裡面沒動靜，沈好又說：「我放餐桌上，你出來吃啊。」
過了一會兒，秦菲菲開門出來。
沈好抬頭，笑了笑，「快點來，我還給你加了一個煎蛋。」
秦菲菲走過去，「謝謝。」
「不客氣。」
秦菲菲看著麵條，賣相很好，可她沒有食慾。
從她見到他後，他的樣子一直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沈好蹙眉，「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之前最喜歡吃她煮的麵條了。
「沒有。」秦菲菲搖頭，還是開動了。
「算了，你要是不想吃，那就不吃。別勉強了。」沈好見她情緒不太對，不想給她增添壓力。
秦菲菲吃了很大一口面，「很好吃，一點也不勉強。」
沈好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以前也不像今天這樣……失常。
她看著她吃完了面，才收了碗。
「我去洗。」秦菲菲站起來。
「不用。」沈好笑著說：「你心情不好，休息。」
洗了碗，沈好坐到秦菲菲身邊，電視開著，居然是財經新聞。
沈好笑著問，「什麼時候，你會看這種新聞了？」
秦菲菲恍了一下神，把遙控器給她，「你換。」
「菲菲，我們好歹也住在一起半年了，你如果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我不止是你的室友，還可以當你可以傾訴的朋友。」
「我沒事。」秦菲菲對她笑了笑。
「你知道你這個笑容看起來，有多麼的難看嗎？」沈好嫌棄道：「別笑了。」
秦菲菲收了笑容。
是啊，她都感覺到笑起來好僵硬。
從京市離開，她去了兩個地方。
半年前，才來了復城。
她喜歡這座城，因為它像是一座孤獨的城市，四面是山，好像斷絕了與外界的往來。
但她忘記了，這到底是一座城，一座發展還不錯的城市。
她以為它孤獨，其實並不。
孤獨的，只是她自己。
「我想睡了。」秦菲菲站起來，打了聲招呼，回了臥室。
沈好看著她，搖搖頭，無奈的嘆了一聲。
……
次日，秦菲菲去了公司，還是跟平常一樣，忙著一些瑣碎的事。
她沒有什麼大本事，只能進公司噹噹助理，打打雜。
公司規模不大，人也很少，但很輕鬆。
她也沒有什麼大的志向，只要能夠生活就好了。
簡單一些，輕鬆一點。
「菲菲，中午跟我一起出去吃飯，要見個客戶。你把我昨天讓你準備的資料帶上。」方總叮囑著她。
「好的。」
秦菲菲對工作很認真，話少，事幹得多，所以方總對她也很好。
有什麼活動，都會帶著她。
用方總的話說，希望她多出去見識見識，多認識一些人，擴大一下自己的圈子，總是沒錯的。
中午，秦菲菲跟方總一起到了酒店大堂接人。
等了十多分鐘後，他們要見的客戶還沒有來。
「方總，該不會是約錯了時間吧。」秦菲菲提醒著。
方總看了眼時間，「不會。沒關係，再等等。那是客戶，就算是遲到一下，也沒有關係。」
秦菲菲也不再說話。
又過了十分鐘，還是沒見人。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秦菲菲提議。
方總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隨即又說：「要不，上去看看？」
秦菲菲無所謂。
兩個人起身，準備上門接人。
走到電梯門口，方總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眼，「菲菲，你去接，我接個電話。」
「啊？」秦菲菲還是點了點頭，「好。」
電梯門關上，秦菲菲深呼吸，看著電梯數字往上，心裡沒由來的緊張。
站在他們要接的客戶房間前，她敲門。
敲了兩次，門終於開了。
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秦菲菲皺起了眉。
「張先生，我是孝陽公司的秦菲菲。昨天您約了我們方總一起談合作的事。」秦菲菲開了口。
張先生眯著眼睛，打量著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菲菲……真好聽。來，進來談，合作嘛，好說好說。」
說著，他伸手去拉秦菲菲。
秦菲菲往後一退，蹙眉，「張先生，您喝醉了。如果您今天不方便，那我跟方總說一下，再約時間。」
「方便，怎麼不方便了？」張先生看到秦菲菲那腰肢，就歡喜的不得了。
他走出來，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很是猥瑣。
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腕，往裡拉，「菲菲，都到這裡來了，你陪陪我，我們玩好了，一會兒跟你們公司簽約。好不好？」
秦菲菲用力的掙扎，奈何男人的力氣，還是喝醉了酒的男人，她根本掙托不開。
「放開我！」秦菲菲怒道：「你再不放，我叫人了。」
「你叫，你叫啊。我就喜歡聽你叫。」張先生笑眯眯，「乖啦，我們好好玩一玩，我保證，一定會讓你終身難忘的。」
秦菲菲只覺得想吐。
她很想叫人，但她又怕沒有人理會，更怕她惹了他，給公司丟了一個項目。
本來方總經營這家公司就很艱難，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合作，她不想讓方總失望。
遲疑間，她已經被拉到門口了。
「乖，進來。」張先生把她往裡拉。
忽然，耳旁一股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張先生「哎喲」一聲，倒進了房間裡。
秦菲菲手腕鬆了又緊，她回頭，對上了一雙慍怒的眼睛。
「你……」
「你是沒長腦子嗎？」盛威壓抑著怒火，握緊她的手腕，「不知道喊，不知道叫人救命？你的腦子，是被誰吃了？」
秦菲菲本來就被嚇到了，現在又被他吼，頓時委屈上來，紅了眼眶。
她用力的掰開他的手，帶著哭腔，「你放開我！不管我怎麼樣，都跟你沒有關係。」
「你再說一次！」盛威把她逼到牆上，雙眸有火在燃燒。
真是要氣死他了。
她跟他說的第一句放在，居然是跟他沒有關係。
秦菲菲偏過頭，不跟他對視，強壓著心頭的不適，「我說，我怎麼樣，跟你沒有關係。」
「秦菲菲！」盛威揚起了拳頭。
秦菲菲嚇到了。
他居然要打她了！
她腿都在顫抖，心也七上八下的，「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說完，她閉上了眼睛。
盛威的拳頭凝聚了力量，他看到女人緊閉著眼睛，死咬著唇，好似真的等著他一拳砸下去。
這個蠢女人，她怎麼會認識他會打她？
盛威胸口有氣，這一口氣不發不行。
他瞥了一眼躺在房間門口還沒有爬起來的男人，把他擰起來，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啊啊啊……」姓張的被打得牙齒就飛脫了，張著嘴大叫著。
一拳沒出得了氣，盛威又往他臉上砸了一拳。
姓張的被砸得哇哇大叫，嘴角的血都溢了出來。
盛威一想到他剛才對秦菲菲露出那種噁心的笑容，想著他心裡藏著的那些齷齪，火氣是一下比一下旺。
一拳頭下去就像上了癮，根本停不下來。
秦菲菲聽到那殺豬般的叫聲，驚得睜大了眼睛，看到盛威把人按在地上打，她的嘴都哆嗦了。
四處看了看，很怕有人鑽出來。
她去拉盛威的手，「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題外話－－－－－－
陸瑤和曾曖幸福了！
月底了，大家可以放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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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曖一身白色西裝，從中間的道上走向她。
那一瞬間，陸瑤的心跳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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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繃的緊緊的，看著他一步步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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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心臟跳漏了一拍。
「瑤瑤，我們在一起四個月零九天了。但我們相識遠不止這個數。從一開始，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爽。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看你是越看越喜歡。可我知道，你一心一意，專一長情。而我在你眼裡，就是個花花公子，不著調，萬花叢中過的花心男。」
「我自知，我的名聲不太好。但我對天發誓，自從知道喜歡你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跟別的女人有過任何親密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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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曖倒也沒有覺得窘，很認真的解釋著，「我是故意氣你的。我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陸瑤吸了吸鼻子，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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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好好好。」
「……」
周圍的人起鬨，大聲說著好。
陸瑤鼻子有些泛酸，這個男人，在她面前跪過兩次了。
他認真起來的樣子，她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真的做得非常好，給她了十足的安全感，也讓她幾次產生了一種幻覺。
好像，他們生活在一起很久了。
好像，未來他們也會這樣一起生活。
她沒有理由拒絕，不想拒絕他，也不想拒絕自己的內心。
眼眶有些發熱，她咬著唇低下頭看著他眼裡的渴望和緊張，又盯著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聲音裡帶著哽咽，「這么小……」
眾人笑了。
曾曖也笑了。
他說：「家裡有很多，你喜歡哪一個，戴哪一個。就算是把十根手指頭戴滿，都沒有問題。大小隨你挑，還不重樣。」
噗嗤——
陸瑤實在是沒忍住。
她一想到十指都帶著明晃晃的大戒指那畫面，都覺得滑稽可笑。
曾曖見她笑了，趕緊站起來，抓著她抱著花的左手無名指，把戒指戴了進去，「現在，你是我的人了。再也不能反悔了。」
陸瑤吸著鼻子，眼眶紅紅的，「花好重……」
曾曖笑著接過花，另一隻手將她抱住，動情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陸瑤哭了。
她環著他的腰，眼淚浸進他的衣服里，一抽一抽的，威脅道：「你要是敢不愛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曾曖笑了，「好，隨便你打哪條都行。但是，你要掂量著哪條腿可以不要，哪條腿不能不要。」
陸瑤拍著他的背，「無恥。」
「哈哈哈……」
……
盛秦篇
……
復城，入秋後，還是艷陽高照。
就算是到了傍晚，熱氣依舊那麼濃烈。
秦菲菲拿著外套走出公司，一抬眸就看到對面的男人，那雙犀利的眸子，帶著複雜的情緒在盯著她。
那一刻，她的心臟陡然一沉，隨即狂跳起來。
他居然找來了。
可是，找來了又怎麼樣？
她按捺住跳動的那顆心，別過視線，轉身走了。
視而不見。
盛威在知道她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
終於見到了，他幻想過無數種他們見面的情景，可能會激動的擁抱，會流淚，但從來沒有想過，她視若無睹的走開了。
就這樣，走開了。
盛威握緊了拳頭，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她比以前更瘦了。
就這麼不想見他？
悄無聲息的離開，再見也這麼淡漠？
是真的，把他從心臟上挖出來了？
呵，真狠啊。
……
秦菲菲腳步很快，她不能有一點停留。
看似冷靜，可她知道內心多麼的浮躁，她差一點，就沒有控制住。
莊思楠跟她說過，盛威到處在找她，恨不得把地球翻一翻。
那又怎麼樣？
她已經說了放下了，就該放下了。
回到公寓，跟她合租的沈好正在廚房做飯，回頭看了她一眼，「菲菲，我煮了麵條，你要吃嗎？」
「不了。」秦菲菲換了鞋子，拿著包包就回了臥室。
沈好不解，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算了，還是給她煮一碗，本來就那麼瘦，還不吃飯，到時一陣風就能吹跑。
煮了好麵條，沈好去敲她的門，「菲菲，麵條好了，你吃一點吧。」
裡面沒動靜，沈好又說：「我放餐桌上，你出來吃啊。」
過了一會兒，秦菲菲開門出來。
沈好抬頭，笑了笑，「快點來，我還給你加了一個煎蛋。」
秦菲菲走過去，「謝謝。」
「不客氣。」
秦菲菲看著麵條，賣相很好，可她沒有食慾。
從她見到他後，他的樣子一直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沈好蹙眉，「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之前最喜歡吃她煮的麵條了。
「沒有。」秦菲菲搖頭，還是開動了。
「算了，你要是不想吃，那就不吃。別勉強了。」沈好見她情緒不太對，不想給她增添壓力。
秦菲菲吃了很大一口面，「很好吃，一點也不勉強。」
沈好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以前也不像今天這樣……失常。
她看著她吃完了面，才收了碗。
「我去洗。」秦菲菲站起來。
「不用。」沈好笑著說：「你心情不好，休息。」
洗了碗，沈好坐到秦菲菲身邊，電視開著，居然是財經新聞。
沈好笑著問，「什麼時候，你會看這種新聞了？」
秦菲菲恍了一下神，把遙控器給她，「你換。」
「菲菲，我們好歹也住在一起半年了，你如果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我不止是你的室友，還可以當你可以傾訴的朋友。」
「我沒事。」秦菲菲對她笑了笑。
「你知道你這個笑容看起來，有多麼的難看嗎？」沈好嫌棄道：「別笑了。」
秦菲菲收了笑容。
是啊，她都感覺到笑起來好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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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才來了復城。
她喜歡這座城，因為它像是一座孤獨的城市，四面是山，好像斷絕了與外界的往來。
但她忘記了，這到底是一座城，一座發展還不錯的城市。
她以為它孤獨，其實並不。
孤獨的，只是她自己。
「我想睡了。」秦菲菲站起來，打了聲招呼，回了臥室。
沈好看著她，搖搖頭，無奈的嘆了一聲。
……
次日，秦菲菲去了公司，還是跟平常一樣，忙著一些瑣碎的事。
她沒有什麼大本事，只能進公司噹噹助理，打打雜。
公司規模不大，人也很少，但很輕鬆。
她也沒有什麼大的志向，只要能夠生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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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中午跟我一起出去吃飯，要見個客戶。你把我昨天讓你準備的資料帶上。」方總叮囑著她。
「好的。」
秦菲菲對工作很認真，話少，事幹得多，所以方總對她也很好。
有什麼活動，都會帶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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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秦菲菲跟方總一起到了酒店大堂接人。
等了十多分鐘後，他們要見的客戶還沒有來。
「方總，該不會是約錯了時間吧。」秦菲菲提醒著。
方總看了眼時間，「不會。沒關係，再等等。那是客戶，就算是遲到一下，也沒有關係。」
秦菲菲也不再說話。
又過了十分鐘，還是沒見人。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秦菲菲提議。
方總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隨即又說：「要不，上去看看？」
秦菲菲無所謂。
兩個人起身，準備上門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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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菲菲還是點了點頭，「好。」
電梯門關上，秦菲菲深呼吸，看著電梯數字往上，心裡沒由來的緊張。
站在他們要接的客戶房間前，她敲門。
敲了兩次，門終於開了。
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秦菲菲皺起了眉。
「張先生，我是孝陽公司的秦菲菲。昨天您約了我們方總一起談合作的事。」秦菲菲開了口。
張先生眯著眼睛，打量著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菲菲……真好聽。來，進來談，合作嘛，好說好說。」
說著，他伸手去拉秦菲菲。
秦菲菲往後一退，蹙眉，「張先生，您喝醉了。如果您今天不方便，那我跟方總說一下，再約時間。」
「方便，怎麼不方便了？」張先生看到秦菲菲那腰肢，就歡喜的不得了。
他走出來，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很是猥瑣。
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腕，往裡拉，「菲菲，都到這裡來了，你陪陪我，我們玩好了，一會兒跟你們公司簽約。好不好？」
秦菲菲用力的掙扎，奈何男人的力氣，還是喝醉了酒的男人，她根本掙托不開。
「放開我！」秦菲菲怒道：「你再不放，我叫人了。」
「你叫，你叫啊。我就喜歡聽你叫。」張先生笑眯眯，「乖啦，我們好好玩一玩，我保證，一定會讓你終身難忘的。」
秦菲菲只覺得想吐。
她很想叫人，但她又怕沒有人理會，更怕她惹了他，給公司丟了一個項目。
本來方總經營這家公司就很艱難，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合作，她不想讓方總失望。
遲疑間，她已經被拉到門口了。
「乖，進來。」張先生把她往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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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菲手腕鬆了又緊，她回頭，對上了一雙慍怒的眼睛。
「你……」
「你是沒長腦子嗎？」盛威壓抑著怒火，握緊她的手腕，「不知道喊，不知道叫人救命？你的腦子，是被誰吃了？」
秦菲菲本來就被嚇到了，現在又被他吼，頓時委屈上來，紅了眼眶。
她用力的掰開他的手，帶著哭腔，「你放開我！不管我怎麼樣，都跟你沒有關係。」
「你再說一次！」盛威把她逼到牆上，雙眸有火在燃燒。
真是要氣死他了。
她跟他說的第一句放在，居然是跟他沒有關係。
秦菲菲偏過頭，不跟他對視，強壓著心頭的不適，「我說，我怎麼樣，跟你沒有關係。」
「秦菲菲！」盛威揚起了拳頭。
秦菲菲嚇到了。
他居然要打她了！
她腿都在顫抖，心也七上八下的，「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說完，她閉上了眼睛。
盛威的拳頭凝聚了力量，他看到女人緊閉著眼睛，死咬著唇，好似真的等著他一拳砸下去。
這個蠢女人，她怎麼會認識他會打她？
盛威胸口有氣，這一口氣不發不行。
他瞥了一眼躺在房間門口還沒有爬起來的男人，把他擰起來，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啊啊啊……」姓張的被打得牙齒就飛脫了，張著嘴大叫著。
一拳沒出得了氣，盛威又往他臉上砸了一拳。
姓張的被砸得哇哇大叫，嘴角的血都溢了出來。
盛威一想到他剛才對秦菲菲露出那種噁心的笑容，想著他心裡藏著的那些齷齪，火氣是一下比一下旺。
一拳頭下去就像上了癮，根本停不下來。
秦菲菲聽到那殺豬般的叫聲，驚得睜大了眼睛，看到盛威把人按在地上打，她的嘴都哆嗦了。
四處看了看，很怕有人鑽出來。
她去拉盛威的手，「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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