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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朝風面若寒霜,點點頭道:「我先走一步。」說完,轉身勒馬往知府衙門處狂奔而去。

  南宮雪衣輕輕往後飄躍幾步,避開數匹馬狂奔而起的沙塵,回頭對身邊的丫鬟道:「把我的馬牽過來。」

  丫鬟趕緊回了宋宅,讓馬房裡的人把馬給南宮雪衣牽了過來。

  南宮雪衣剛騎上馬,就看見宋遠懷也騎著馬,正從遠處往這邊飛奔過來。南宮雪衣便勒住馬,等了一會兒宋遠懷。

  宋遠懷騎著馬趕到安家門口,看見南宮雪衣穿著一身勁裝,披著寶藍色大氅,神采奕奕的樣子,不由百感交集地伸手過去,握住南宮雪衣的手道:「雪衣,你還好吧?」

  南宮雪衣心下溫暖,知道宋遠懷是因為安家慘案,心有所感,便反手握住了宋遠懷的手,低聲道:「我很好,孩子也沒事。只是語娘……」不由哽咽起來。

  宋遠懷知道南宮雪衣同語娘情同姐妹。語娘出了這樣的事,她當然高興不起來。便低聲安慰她道:「我和安兄弟都回來了。別怕,我們一定能找回語娘,還安家眾人一個公道」

  南宮雪衣點點頭,把手縮回來,拿帕子拭了淚,又問道:「你一個人回來的?」

  宋遠懷笑道:「大軍在城外駐紮,我等不及,就一個人先回來看看。」又收斂了笑容,對南宮雪衣道:「知道安家的事,我真是心有餘悸。我真害怕,若是……,我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南宮雪衣嗔道:「你有什麼活不下去的?……你不應該……給我們報仇才是?」本來想打趣宋遠懷一下,可是看見宋遠懷眼圈都紅了的樣子,南宮雪衣又把話咽了下去,只道:「我們趕緊過去知府衙門吧。安兄弟已經先過去了。」

  宋遠懷也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跟南宮雪衣一起,並轡往知府衙門裡馳去。

  知府衙門的後堂里,范朝風一身戎裝,雙手杵著一柄長劍,端坐在知府衙門後堂下首第一位的座位上,面色冷峻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女護衛,一邊聽著仗義樓的崔九給他說著案情。

  知府正在堂外命自己的手下把安家一案的證物都拿過來。

  南宮雪衣和宋遠懷趕到的時候,范朝風正皺著眉頭對跪在地上的左邊的女護衛問道:「你剛才說,此案發生的兩三天前,有北地來的人到我家見夫人,還要接夫人去北地?」

  那個女護衛答道:「正是。」

  崔九也跟著道:「此事應該是真的。」說著,把他讓知府大人從客棧老闆那裡弄來的住宿記錄給范朝風過目。

  南宮雪衣和宋遠懷進到知府後堂,知府和崔九連忙上前見禮,只有范朝風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仔細翻看著客棧老闆的記錄。

  宋遠懷並不在意,便坐到范朝風下首,又讓崔九給他把案子再說一遍。

  聽到崔九說起,所有的跡象,都指向北地的上陽王范朝暉,宋遠懷不僅有些瞠目結舌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可能上陽王英雄蓋世,為人光明磊落,怎麼會做出這種無恥的事來?」

  宋遠懷又想起上陽王范朝暉親自來到輝城,同自己和安兄弟暢飲結盟的事情,那結盟文書還有一個備份鎖在自己抽屜的最深處

  若真的是上陽王范朝暉幹得,那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愛江山愛美人了

  崔九聽宋遠懷斷然否認,也苦笑道:「我們也這麼認為。可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上陽王,我們能有什麼法子?」

  宋遠懷「哼」了一聲道:「不過是些幌子——我就不信,上陽王看了張不清不楚的圖像,就能做出這種事來。」

  可是斷案講的是證據。如今這些證據就算是「幌子」,也是切切實實的物證和人證。

  范朝風聽了宋遠懷的話,心裡有些異樣,轉頭看著宋遠懷道:「你也認為,上陽王不是這種人?」

  宋遠懷只見過范朝暉一面,要說多了解他,實在談不上,便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大概不像……」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低。

  范朝風也覺得,大哥應該不是這種人。況且他剛來過江南,了結了此事,又同宋遠懷結了盟,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做出這等事情的人。——若大哥真的是那種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解語根本就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可是他又有些不確定。自從上次大哥來了江南,又過去了快兩個月,誰知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了想,范朝風又對地上跪著的兩個女護衛問道:「夫人在外面行走,一直是你們跟在她身邊的。你們好好想想,這半年以來,有沒有在外面發生過一些不尋常的事情。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要跟我一一說清楚。」

  兩個女護衛被關了幾天,也有些怕了。這兩天在女牢里,一直使勁地想著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跟這件案子有關。倒是讓她們想起一件事,那是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仁興堂的賭坊里,有幾個北地來的大漢鬧事,是夫人一手把他們的頭兒打壓下去。那一天夫人回去的很晚,那群人在賭坊外面等著,還把她們兩人點了穴道,扔到馬上,那群人的頭兒親自給夫人趕了馬車,一路把她們送回承義坊的安宅。

  「你們說清楚,到底是哪一天?」范朝風追問起來。

  兩個女護衛想了半天,也不能說出具體的日子,只記得是兩個月前的某一天。被逼急了,那兩個女護衛道;「那一天,老爺喝醉酒了,一直沒有來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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