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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茯苓被他一堵,沒有生氣,反而生出幾分淒涼的感覺,頹然道:「也不合適,不過你不用太羨慕他……我跟他,終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為什麼你明知如此,還、還……」楊珩問不下去了。

  白茯苓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估計自己就算跟他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的,所以乾脆很光棍地說道:「因為我是個任性又不顧後果的傻瓜。」

  楊珩這次真的無言以對了。

  白茯苓想了想,從衣袖裡取出一隻小錦囊遞給楊珩道:「兩顆許願珍珠還你,要求我已經說過了,你不許賴啊!」

  然後又取出那顆蓮花狀的碧玉珠子,一併放到他手上:「最後這顆珠子也給你,為難生氣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就看看它,要一直記住你的初衷,不要被權力爭鬥,陰謀算計改變了志向。」

  楊珩渾身一震,他了解白茯苓的意思,這是提醒他不要走上他父皇的老路。

  他的父皇當初千辛萬苦登上帝位時,何嘗沒有一番雄心壯志,只是一直受到毛家、夏家的壓制,只能苦苦周旋,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只知酒色財氣的昏君,等到有朝一日終於重新把君權收回手上,卻已經將當日的志向忘記的一乾二淨,只知攬權專權,排擠忠良,玩弄權術,視天下蒼生如芻狗。

  「你似乎總是不相信我。」楊珩胸中湧出一股憤懣惱怒。

  第254章 王八請走開

  白茯苓先是將一顆許願珍珠用作保自家人,現在又把這個碧玉珠子用作提醒楊珩不要走「歪路」,雖然是一番好意,但是對於楊珩這樣驕傲的人而言,卻已經可以視作侮辱。

  如果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要求他不要對白家的人下狠手,不要只記著爭權奪利?

  白茯苓見楊珩有發怒的跡象,連忙乾笑著安撫道:「是我多疑小氣,跟你的人品好壞沒關係,呃,你就不要跟我計較了。」

  楊珩瞪著她,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樣子就是警報解除了!

  楊珩在白茯苓面前多數時候都很好脾氣很好欺負的樣子,可是一旦板起臉來,她真有些怕他,不曉得這算不算「王八之氣」,說起來,另外一隻綠眼睛「王八」比他要聽話老實多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祟還是因為身在「王八」的老巢所以氣勢受壓,白茯苓總覺得今日的楊珩比往日多了一些凜然威儀,即使身穿常服也不能掩蓋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尊貴傲然,讓她不由自主……想離他遠一點。

  土霸王和國之霸主的氣勢一比,立馬矮了一大截,這種感覺白茯苓最是討厭。

  楊珩卻不能理解她的排斥,反而幾步走到她身前,白茯苓察覺不對就想退後閃開,不過她忘了自己身後就是妝檯,根本退無可退。

  「站住!你想幹什麼?」白茯苓情急之下大喝道。

  楊珩抓起她的左手,將那顆碧玉珠子塞回她掌心,道:「這枚珠子當我送給你留念的東西,要提醒我銘記初衷,就用這個好了。」說著輕巧地從她左手腕上褪下一隻紫色晶石鐲子。

  這隻鐲子通體晶瑩剔透,內里天然夾雜了一條條細細的金絲,極是罕見,楊珩第一次在北關城見到白茯苓時,就見她戴著這隻鐲子,後來數次相見發現她不管作何打扮,從不褪下這鐲子,便留上了心。

  偶然從白家隨從口中套出這鐲子是白茯苓十四歲時木佩蘭送她的生辰禮物,她十分喜歡,從此便一直戴在手上。

  白茯苓只覺得手掌驟然被捏緊,眼前晃了晃,鐲子就被人奪了去,不由得氣道:「你土匪啊!快還我!」

  楊珩把鐲子往懷裡一放,難得地露出一個無賴的笑容:「分別在即,我日後要見你也不知是何時,你又何必這么小氣?」

  白茯苓愣了一下,慢慢收回手,輕哼一聲道:「好女不與男斗,就算便宜你好了!」

  楊珩是藉口有急事臨時從自己寢宮偏殿離開,急趕到怡斕宮來的,總不好讓安泰公主這個長輩在那邊乾等,而且他雖然派人拖住了白果,但難保她什麼時候就會闖進來,自己身為一國之君,與一個未嫁的大臣之女獨處,情理上無論如何說不過去。

  所以奪了鐲子之後,即便滿心不舍,還是起身離開,臨去前對白茯苓道:「我那位大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來不必我多說,日後你與他如果生出什麼波折,你覺得無法解決的,不妨來找我……今非昔比,他就算再如何厲害,我也有辦法保你不受他糾纏滋擾。」

  甘遂的人品真差,幾乎所有知道她與甘遂關係的人,對他都十分地不看好。

  白茯苓苦澀笑著點了點頭。

  楊珩走後不久,白果神情古怪地走了回來,兩主僕心照不宣地對望一眼,很有默契地什麼也不說不問,飛快打理好妝容,打算回去偏殿——皇上吩咐過要白茯苓「快去快回」的,總不好當面抗旨。

  她們還未走到怡斕宮門前,安泰公主就帶著兩個女兒回來了,璁瓏與瓔珞並不知道發生何事,笑著說白茯苓動作太慢,她們在偏殿上坐了大半個時辰都不見她回去,中間皇上出去處理政務都回來了,她還不見蹤影。

  安泰公主要是猜不出楊珩離開是為了跑到這邊來單獨見白茯苓,那這幾十年就真是白活了。不過她什麼也沒說,聽聞白茯苓說要離宮回家,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就將出宮的令牌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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