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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病重的這些時日她都在宮中打理後宮的各種事宜,照顧皇帝,尤其是楊珩準備登基的期間,更是得了她頗多助力。

  安泰公主看見楊珩與甘遂兩人坐在皇帝床邊,忽然鼻子一酸,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甘遂的身世她是知道的,當年她與悅妃以及甘青蘭都打過交道,少女時代更對這兩個出色的女子仰慕不已,她並不知道皇帝這一身怪病的因由,所以眼前這一幕看來格外溫馨。

  甘遂對這個公主姑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知道白家與她關係極好,所以勉強收斂了一些,微微向她點了點頭,將藥方交給雷公公便起身離開。

  安泰公主不是拘泥於禮數的人,可仍是不習慣甘遂的冷淡漠然,心中對他的印象不免減了幾分。

  她走到床邊望了眼精神萎靡的兄長,仍是老樣子,不見半點起色,抱著一個捲軸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

  楊珩親手給她捧了一杯茶,答道:「是母妃的畫像。」

  「難怪……」安泰公主想到昔日那個如春風一般柔和可人的女子,唇邊泛起微笑。

  兩姑侄說了好些當年的事,見皇帝昏昏欲睡,便起身退到宮外。楊珩親自送安泰公主漫步回怡斕宮,隨行的文公公知道兩人有事要談,主動給身邊的太監女官使個眼色,自動自發落後十步距離,遠遠跟隨。

  「姑姑,上次我請求你的事,你可與苓兒她提過?」楊珩挽著安泰公主低聲問道。

  安泰公主苦笑道:「你明知苓兒志不在此,又何必……」

  楊珩抿了抿唇,道:「我知道她不願入宮為妃,我只是想她在我登基之日,可以離我近一些罷了,我不會勉強她什麼的。」

  「她跟你大哥甘遂……」安泰公主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是看著楊珩長大的人,心自然偏向他,再加上看到甘遂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與眼前溫和有禮、善解人意的祁國儲君相比……她真不明白,為何白茯苓會舍楊珩而就甘遂。

  就算她不喜歡宮裡拘束的生活,不願意與其他妃子共侍一夫,楊珩也表示了願意只娶她一人為後,再不納其他妃嬪,這樣的誠意足夠有餘了。

  日後宮裡只有她一個皇后,什麼事還不是她說了算?

  不過安泰公主更清楚,感情之事不可勉強,所以更加心痛自己這個侄兒。

  她想了想道:「也罷,我就親自去請她們母女入宮吧。」

  楊珩歡喜道:「多謝姑姑!」

  「你就跟你母妃一般的痴心,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白茯苓一聽安泰公主要請她們母女進宮相伴,就知道十九是楊珩的意思,她也很有興趣看看古代皇帝的登基大典,所以痛痛快快地就答應下來。

  木佩蘭要照顧兩個兒子不便離開,安泰公主便特許白果隨白茯苓一道進宮去。

  因為近期楊珩多次遇刺,宮裡的人已經被安泰公主徹底整理過一遍,皇帝的嬪妃以及伺候他們的太監宮女都被勒令不得隨意走動,而且現在又是楊珩說了算,就算有人想對白茯苓下手,也十分艱難。

  至於楊珩,雖然他對白茯苓有意,可在公在私都不至於對她做出什麼越軌行為。所以白家人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下來。

  當晚甘遂聽聞風聲,摸到白茯苓房間的時候,臉色黑得跟鍋底一般,按住她質問道:「你為什麼要答應進宮去?你明知道楊珩那小子對你心懷不軌,你是誠心要惹我生氣?」

  白茯苓毫不客氣地向他翻了個白眼:「你想得太多了,我就是去看個熱鬧罷了。」

  「那也不許!誰知道楊珩那小子會不會趁機……哼!」

  「你沒事不要老是以己度人。」白茯苓推了推他,這傢伙不知道自己塊頭大,壓在她身上有多重。

  「我以己度人?他當著我的面都敢輕薄你!」甘遂越說越怒。

  白茯苓根本沒心情解釋安撫,對付甘遂的手段,她早就瞭然於胸,這傢伙強勢慣了,習慣要一切按他的規矩來。講道理是浪費時間,除了他愛聽的,其他道理都是狗屁!

  所以她什麼都不說,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頸拉下來,一口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吮了一下,懶懶笑道:「可是我喜歡輕薄你!」

  明亮的月光下,甘遂的臉飄起了淡淡的紅暈,本來盛滿怒火的眼睛瞬間亮得驚人。

  「你想當海浮石,還是想當甘遂?」白茯苓笑問道,神情傲慢中帶著誘惑。

  當海浮石可以一親芳澤,當甘遂可能被轟下床,這個根本無需選擇。

  甘遂定定看著白茯苓,受了蠱惑般想俯身去吻她微彎的唇角。

  白茯苓一手推開他,順勢將他推翻在床上,自己趁機壓到他身上,吃吃笑道:「想當海浮石,你就給我乖一點。」

  這些日子以來,在兩人親密情事上,甘遂早就被白茯苓「蹂躪」得沒了脾氣,他夜夜抱著心上人入睡,多數時候卻只能稍稍滿足手口之欲,白茯苓堅決不答應,他就不敢再強行求歡。

  他是嘗過魚水之歡的正常男人,這種看得碰得卻經常吃不得的感覺簡直要命,但是他不想再惹白茯苓生氣,所以只有勉力忍耐。

  不是沒想過眼不見為淨,不過抱著心上人入眠的感覺太好,他只有忍受這種痛並快樂著的要命感受,夜夜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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