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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男子的血性,他還是有的。
就算薛氏東瑗不情願,盛修頤亦不會在心中厭惡她。美貌女子追求更好的機遇,是她應得的榮華,是人性使然。雖然這樣的女子不討人喜歡,卻也不該去指責。
誰不是在兢兢業業往高處爬?
憑什么女子就不行?
可薛氏東瑗的反應,遠遠出乎盛修頤的預計。他不曾想到,這個美貌傾城的女子,卻有這等不凡的見識:她並不貪羨宮廷生活,不貪羨做皇妃的富貴。她箍住盛修頤的脖子,在她疼得快要昏厥時,亦要他完成夫妻最後的儀式。
她想做盛家的媳婦、盛修頤的妻子,她的決心沒有半分勉強
薛東瑗的堅持,似一道暖流,滑過盛修頤的心田,引起陣陣漣漪。他倏然動情,為這個初次見面的小妻子。
有些突兀的動情,卻讓他乾涸心田沁入久違的甘露,他凝望她的眸,忍著疼痛的她依舊媚眼如絲般嬌柔撩人。
盛修頤的唇落在薛東瑗的額頭,不退出亦不動,任由她的幽徑吮吸著他的碩大。
他原本今天很累,只想早點把這件事做完休息;且他亦不習慣在女人身上太過於纏綿溫存。
此刻的他卻沒有半分煩躁,好似真的是件神聖的事,他要用全部的激情把它完成。
薛東瑗的堅持,感染了他,亦打動了他。
在元昌帝介於的婚姻情況下,她的堅持,盛修頤覺得難能可貴,所以驚喜不已。
如此想著,他的唇一路向下,在她的眉頭、鼻樑、唇瓣、臉頰流連輾轉,貪戀不肯離去。
他的唇再次落在她的唇瓣時,薛東瑗好似領悟了什麼,她的手越發收緊,牢牢箍住了他的脖子,笨拙將自己的舌尖探過來。她還是疼,難以忍受,可是她必須完成,她要做盛家的媳婦,真實的媳婦。
盛修頤只覺身子一晃,一股激流莫名刺穿了他的身體,甚至滑向他的心房。她笨拙又簡單的主動,點燃了他全身的血脈,整個人似燃燒了般。
他微微輕笑,反而攻進了她的香澤,與她的舌尖糾纏起舞,吮吸著她的甘甜滋味。似乎越來越上癮,盛修頤越發用力,想把她嵌入身子裡。
東瑗呼吸微滯,透不過氣來。
他的唇瓣離開她時,她禁不住連連吸氣,盛修頤就輕笑起來。
今晚的夜色真好,他好似不停的發笑,已經笑了好幾回。
「你祖母平日裡叫你什麼?」盛修頤在東瑗耳邊問道,暖暖氣流在她耳畔縈繞,令她的心莫名悸動。
他知道她生母早亡,繼母對她不真心吧?所以只問祖母平日叫她什麼。
「瑗姐兒。」東瑗聲音有些啞。
瑗姐兒,盛家亦是這樣稱呼孩子們的。
他想了想,說道:「阿瑗……」
東瑗微愣,抬眸望著他。
「我以後叫你阿瑗,可好?」他問道。
叫什麼無所謂,先把落紅採下來再說,東瑗心中這樣想著。她望著他,看不清表情,卻重重頷首:「好。」
回答得很乾脆。
盛修頤見她這樣,以為時機成熟,微微挺身,往她幽徑深處探了探,卻感覺她仍是乾澀緊緻,盛修頤很無奈的停下來。
果然,他動了動,她的眉頭就蹙了起來,緊緊咬著唇瓣承受。
他停下不動,東瑗才睜開雙眸。好半晌,她心一橫,道:「世子爺,您別管我……我沒事。」
不要顧她的疼痛,把辦完要緊。
真的這麼難嗎?雖沒有經歷過,也是聽聞過的,好似第一次不容易。可也不會難成這樣吧?
盛修頤眼眸里閃過些許猶豫。他從不流連風月場所,家裡有姨娘,都是中規中矩的女子。他對付女人的手段,只有這幾種,都在薛東瑗身上用完了。從前的姨娘們的第一夜,好似比她的容易多了。
再磨蹭下去,她的苦只怕越來越多。
他寬大手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猛然用力挺進,直搗花蕊正中,好似有什麼東西滑落。
東瑗疼得兩眼發黑,眼前金星直冒。她壓抑著哭聲,卻忍不住嗚咽。
盛修頤又停下來。
東瑗連忙止住嗚咽,弱弱說了句沒事。
盛修頤只得繼續。再次進入的時候,好似輕鬆不少,漸漸隨著他的律動,他感受到了她幽徑里的濕潤與燥熱。
總算成功了。
挨過了最開始的疼痛,身子適應了他的存在,東瑗亦不再那麼難受。只是他依舊停留在她身子裡,令她年輕的身軀發生了莫名的變化。好似有什麼在觸動她的腳心,癢得難捱。
她的手緊緊攥住了被角。
等盛修頤結束的時候,東瑗全身都汗濕了。她明明是接受者,卻比盛修頤還要累。
盛修頤沒有喊丫鬟進來,而是擁起虛弱不堪的東瑗,替她穿了褻衣,抱著她去了淨房。
四月下旬的夜,寒意不重,卻也涼。
淨房裡早就備了熱水,一直用熱爐煨著,等他們夫妻圓房後用的。
盛修頤要幫東瑗洗澡,東瑗微駭。
她虛弱道:「不用的世子爺,我自己來。您先出去吧。」剛剛那麼主動親昵,不過是怕明早的元帕不能交代,亦怕盛家不肯要她做媳婦。等事情成功了,她才想起這個男人和她今天第一次見面呢,這樣是不是太自然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