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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那裡的官兵還在商賈那裡得到了二兩銀子,開門就有這樣收入讓官兵們很開心,他們認為今天肯定會吉星高照、財源滾滾而來。

  錢老國公回頭看了一眼高大的城門:“唉,臨老臨老還要離開故土。”

  錢天佑拉他一把:“進來坐好吧,讓人看到走倒是不用走了。你就要去天牢里吃牢飯,還不知道能吃幾天呢。碧珠啊,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們帶得藥夠不夠用的。”他的精神還好,因為墨隨風的緣故他昨天晚上睡得不錯。

  風是涼的。算算日子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入冬了;如果不是逃命的話,錢天佑當然不會選這麼個時候離開京城;而且,他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們這一路不是向南而是要向北:大冷的天兒啊,好在大毛的衣服帶得不少。就算如此,想到大雪紛飛的天氣,他還是感覺後背泛冷。

  一行人輕輕鬆鬆、平平安安的離開了京城,使得良妃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麼簡單?”

  紫萱真想把她一腳踢出去:“吃你的點心,少說話。”能平安無事不好嗎,如果真在城門這裡被人發現,他們每個人都逃不掉菜市口被殺頭的命運;現在,她只希望馬車能走得快些,離京城越遠越好。

  太陽的光亮灑在城牆上時,長泰等公主、還有蕭家等人終於見到了太后或太皇太后,然後等到他們各自哭訴完,太陽已經很高照在農田忙碌之人的身上:這個時候的紫萱等人早已經離開京城有幾里地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大怒,她們齊齊出宮去尋對方在園中相遇,然後兩個同下了一道旨意:讓人把晉親王、紫萱等人拿進宮中來,她們要問問兩個人眼中可還有王法在。

  這樣的旨意下去後,太皇太后和太后的人卻是各辦各的事情;太后的人自去護國夫人府,而太皇太后的人當然是去了晉親王府。

  此時的坤寧宮裡卻是另外一番景像,剛剛生下皇子身子還虛弱的皇后在殿裡走來走去:“你們、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魏侯爺和魏夫人也不敢坐下,他們也沒有心思坐下;而魏侯爺的臉上還有被紫萱抽過的鞭痕,也只是糙糙的上過藥,不開口已經痛得他感覺整張臉在燃燒了,一開口他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就鑽進了腦子裡。

  “昨天晚上晉親王和輔國郡主不知道發什麼瘋衝進府來,當時就把我們嚇壞了;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們不敢不攔著卻又不敢死攔著,娘娘。”魏夫人上前扶了皇后上床:“你現在的身子要緊,還是上床聽我們說。”

  皇后一把推開自己的母親:“還躺著?再躺著就等人頭落地吧。我倒是想安心的養幾天,可是你們、你們……”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八成就是他們所做,要不然趕著個馬車做什麼?來人,拿著本宮的旨意去晉親王府和護國夫人府捉人。”

  魏侯爺再痛也不得不開口:“拿人?女兒啊,他們應該是被公主們逼急了到處撒氣,這人我們真得不……”

  “現在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還能顧得了那麼多嗎?”皇后的杏眼瞪起來:“如果不趕快把把人找回來,我們就真得死定了。”她看一眼兒子:“他,也活不了幾天。就用他們昨天晚上闖府為由捉人——是不是他們也要捉來再說,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魏夫人小心的道:“會不會是那個送人來的?”

  皇后的身子一顫:“如果是那人,他為什麼要在此刻把人弄走?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她似乎是為了說服自己,才重複了一次不可能;但是她很清楚,那個把皇帝送到魏家的人,就是懸在他們頭的利劍。

  這幾天來她沒有一刻不讓人查,但是沒有一點頭緒;而那人送了皇帝來後就再無動作,讓她根本就猜不透其中的用意。

  是,魏家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理會紫萱闖府之事,他們在說得是皇帝忽然在他們家不見的事情!皇帝一直不曾寫立太子的詔書,而魏家的人總在殺與不殺間猶豫,原本是想這兩天皇帝再不肯寫下詔書,他們就把人殺掉。

  沒有皇帝的親筆詔書,皇后想要立她的兒子為太子很難得;朝中大臣絕大多數不肯支持皇后,這才讓皇帝多活了幾日:真得詔書總比假的要好。

  為了防備那些黑衣人再來,魏家的人把皇帝弄到了地窖里,並且讓兒子日夜十二個時辰貼身看著皇帝;但是,昨天晚上皇帝還是失蹤了!而魏家公子卻被人打暈在地窖里,連來人是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

  皇后現在最為擔心的不是那些黑衣人,不是送皇帝來的那人——他們是誰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帝在哪裡?!

  不管是太皇太后、太后,還是皇后,也不管她們是因為什麼原因打發人去捉紫萱和晉親王,那些人很快都回來了。

  只是此時的太后正被朝中的大臣和王爺們相煩:蕭家遍搜全城一事還沒有解決,他們逼著太后給他們一個說法;太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暫時脫身,來見那個去了護國夫人府的太監。

  那太監身後只有兩個小太監,小太監手上捧著一個盒子。

  “太后,護國夫人府里空無一人,在大廳的桌子上有這麼一個盒子,上面書著奉太后親啟。”大太監跪下回話,聲音都帶著顫音。他真得沒有想到那會是一座空府,人什麼時候走得都沒有人知道!

  他知道,這下子事情可真得大發了。

  560章瘋子

  已經坐下的太后,想趁著這個功夫吃口茶歇一歇的:自昨天到現在她快被王爺大臣們逼瘋了——她知道王爺大臣們是想對付蕭家,找個藉口把蕭家治罪,那她這個太后就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了。王爺和大臣們不是問她皇帝為什麼不上朝,就是定要她下旨降罪於蕭家;這兩件事情都讓她焦頭爛額,心頭的火氣原以為可以找個出氣的地方,把朱紫萱狠狠的治罪,不只是能出一口氣還能殺雞給猴看,讓那些王爺和大臣都老實些。

  可是她聽到太監的話屁股下面就如同著了火般,馬上就站了起來:“你、你再說一遍?”她真心的以為她聽錯了。

  護國夫人府人去府空——怎麼可能!那府里少說也有幾十口人,老的少的、大的小的,怎麼可能憑空不見了呢?就算是朱紫萱知道自己闖下大禍要逃,也不可能不驚動她這位皇太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啊。

  太監只能硬著頭皮把話重新說一遍,並且把小太監手中的東西接過來高高舉起:“這是輔國郡主留下來呈給太后之物。”他不知道那盒子裡是什麼,可是輔國郡主一府的人就這麼不見了,這東西他真得沒有膽子打開。

  除非他是不想活了,才敢打開那個盒子;想也知道那盒子裡不會有好東西,鐵定和輔國郡主不見了有關。在宮中活了這麼久的他知道,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太后看著那盒子上寫得幾個字,嘴角抽了又抽,牽得臉皮都不停的動;她很想很想一掌把東西打到地上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那麼做。

  皇帝平空不見了,現在輔國郡主也平空不見了,兩件事情是不是有關聯?她自然想到了這一點,才能按下一肚子的火氣。看到長泰等人瞪大的眼睛,聽著她們亂七八糟的嚷著的那些要追查的話,她擺手:“城門那裡已經傳了哀家的旨意,不會放閒雜人等出城的。”

  只是,她的旨意傳得有些晚。此時的紫萱他們早已經出城走得很遠很遠。

  太后看看盒子,命那個去傳旨的太監:“打開它,看看裡面有什麼?”她是不會親自打開盒子的,因為她很清楚紫萱是什麼人,而且她身邊還有九黎的人。

  太監苦著臉打開了盒子。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只怕是保不住了;盒子裡的東西如果不能見人的話,他打開看到了太后當然不會相信他不會亂說得;宮中的貴人們只相信一種人不會亂說話——死人。

  盒子打開,裡面只有一個疊好的方勝;方勝上寫著一行小字:太后,皇帝的下落你想不想知道?

  太監看到後手一抖差點把取出來的方勝掉到地上,馬上捧到太后面前:“太后,是、是皇上的下落。”

  太后看到臉色大變:“快,打開,打開。”她依然沒有接過那方勝來。

  太監無奈的打開卻不敢看上一眼。只是把方勝展開在太后的面前;太后看到太監打開方勝什麼事情也沒有,馬上一把奪過紙來認真看起來。

  整整幾張紙,用蠅頭小楷寫得滿滿當當,從頭開始就數落皇帝和太后的不是;自他們對丁家的放縱、對紫萱的不公說起,一直說到他們母子到現在對紫萱和晉親王的利用和迫害——信中直言,你們母子早就該死了,老天爺為什麼還沒有降下天罰呢?

  太后真得很想把信撕個粉碎,可是就在她憤怒到不想看下去時。信中就會提起皇帝的下落來;可是偏不一下子明說,只是不斷提及皇帝失蹤晚上的事情,一點一點分折皇帝會被什麼人捉去,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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