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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萱看一眼她看向皇后:“娘娘怎麼說?”這個時候問皇后拿主意卻不是真得要由她拿主意,純粹就是在為難皇后。

  皇后還真得不相信鸞侍會害自己,可是第三掌如果不是故意的,那推朱紫萱來撞自己又如何解釋?鸞侍是個很仔細的人,不然這麼多年來豈會被倚為左右手?眼下的事情,真得不像是鸞侍做得,可是她偏就做了出來。

  現在讓她說信得過鸞侍,不止是不是要為鸞侍脫罪的事情:如此明顯的事情,她還要維護鸞侍會讓太皇太后怎麼想,讓宮中怎麼想,最為主要的是會讓皇帝怎麼想?但是讓她開口說出不相信鸞侍的話,那她今天晚上夜訪之事、還有以前那些不能見光之事怎麼辦?

  定要封了鸞侍的嘴不能讓她胡說八道才成。

  皇后左右為難了,一句簡單的話要說出口來卻是那樣的難;如果紫萱不問她完全可以當作沒有這回事兒,只要給鸞侍幾個眼神安撫她一下,讓鸞侍能心甘情願的為她去赴死就萬事大吉。

  只是她沒有料到朱紫萱不肯這樣放過她,非要給她找麻煩不成。迎著鸞侍的目光,皇后忽然雙手捧著肚子:“痛,痛……”她雙眼一翻乾脆暈過去了。

  她除了一暈之外也別無他法,也正好多些時間讓她好好的想一想應對之策:她深夜離宮,還扮了宮人以遮他人耳目,此事不說清楚皇帝肯定不會罷休的。

  皇后暈了自然無法再問下去,一陣手忙腳亂後安置好皇后,御醫也就來了。

  御醫給皇后請過脈後稟於太皇太后道:“娘娘身體無大礙,胎氣雖然動了些許但是不需服藥,只要不大喜大悲、不累著、不急走等幾天便會養回來。”

  皇后就是皇后,她身懷有孕那可是國之大事,身體當然調理的極好;所以這一跤跌坐在地上,並沒有讓她的孩子有什麼不妥:這本是喜事,可是皇后卻恨不得自己現在胎氣動得大——只要孩子能保住,她吃些藥什麼的予眼下更好些?至少不會有人著急於追問她。

  偏老天很保佑她,跌了一跤卻毫髮無傷,所以她扮宮人的事情便不得不向太皇太后解釋一二。

  紫萱上前道喜:“皇后娘娘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皇后恨不得一掌把紫萱打到天邊去:“本宮是得太皇太后的福氣相佑才能母子平安;只是本宮有件事情不得不問郡主,你剛剛和鸞侍纏糾之時鸞侍本來是要打郡主的,為什麼和郡主你的手一起落在了本宮的臉上?”

  她想明白了,今天晚上之事只能全怪到紫萱的頭上,鸞侍才能忠心不變、她才能平安脫險。

  “皇上駕到——”這一聲卻讓皇后的心跳了跳,皇帝能這麼快的趕過來卻無法讓她高興半分。

  皇帝進來坐下後知道皇后身子無礙大為放心,然後就問起了鸞侍毆打皇后之事:“鸞侍對皇后忠心耿耿,此事是不是另有內情?”

  皇后馬上流下淚來:“打本宮的人不是鸞侍而是輔國郡主,請皇上為本宮做主。”

  皇帝宣了鸞侍進來回話,鸞侍和皇后一唱一和中倒也說得和事實八九不離十,自然也讓皇帝的臉拉長了。

  “輔國郡主,你怎麼一直不開口?”太皇太后在此時問了一句。

  紫萱伏在地上叩頭:“太皇太后,皇上,臣妾有什麼話可以說?臣妾去握鸞侍的手是為阻止她、為了救了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卻不肯相信臣妾。”

  “你是為救皇后?”皇帝的臉色沒有放開,他當然不會輕易相信紫萱的話。此事不同於其它的事情,如果紫萱真得有膽子敢掌摑皇后,他定不能容下紫萱。

  紫萱抬頭看著皇帝把事情按她的道理一說,加上滿院子*人太監、還有太皇太后所看到的那一推,她的話更具有說服力:沒有什麼猜想,全是眾人眼中所見的事實。

  皇帝聽完後看看皇后,又看向紫萱:“你救了皇后,皇后為什麼還要幫那個打了她的人,而不為你說話?”

  紫萱看一眼皇后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回頭恭聲道:“皇后娘娘深夜宮人打扮來訪,臣妾客居自然要打發人稟於太皇太后知道——此事惹得皇后娘娘極為著惱。”

  鸞侍一個宮人罷了,在她的第三掌落在皇后的臉上時她便是死罪難饒;紫萱才不會在此事糾纏,而是把兩句話就把事情引到了皇后夜訪之事上。

  皇帝和太皇太后齊齊看向皇后,雖然沒有開口問一句但就是在等皇后的解釋。

  皇后淚盈於眼:“皇上,輔國郡主是在污妾身;妾今日前來是受她所邀,就是相商她是不是入宮為妃之事。輔國郡主就算是對晉親王心中有情不同意入宮,也不能如此冤枉妾身。”她把話引向紫萱入宮,就是想皇帝不要過於在意她夜訪之事;而且此時提起晉親王也是她有意的。

  皇帝看看紫萱微一皺眉頭:“入宮為妃?!”他可是從不曾想過要納紫萱為宮妃的,自見紫萱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對她生出過這種好感來。

  紫萱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又在地上叩頭:“皇上,皇后來見臣妾並不是為入宮為妃之事;此事臣妾現在是第一次聽皇后娘娘說,原本娘娘是說有秘事要對臣妾提,臣妾不敢、不敢做主才驚擾於太皇太后。”

  秘事二字讓皇帝的眉頭一挑,他剛剛發作了丁陽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置丁陽呢,這裡皇后就夜探輔國郡主的住處:紫萱的話和皇后的話他哪一個也不相信,但是秘事卻讓他心頭原本壓下的惱意又生出不少來。

  “入宮為妃?胡鬧。”太皇太后大怒瞪向皇后:“你暈了頭還是有什麼想法,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哀家提醒你一句,到了何時也不要忘了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這樣的話再提起就不要怪哀家請家法。”

  有太皇太后在,紫萱還怕什麼入宮為妃?

  皇帝看著皇后:“朕對皇后關心的不夠啊。”此話說完他沒有再追問下去,有些事情是不必讓外臣知道的;不過他認為皇后應該好好的敲打一番,免得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皇后?他這個皇帝說她是就是,說她不是就不是。

  “鸞侍如此大膽妄為當然要罰,”他首先要拿鸞侍開刀就是打皇后的臉:“宮裡是有規矩的地方,豈能容這等人胡為?”

  紫萱重重的叩頭:“鸞侍敢對皇后下如此重手,想要害死的應該是皇后娘娘腹中……”她抬起頭直視著皇帝:“此事不徹查怎麼可以?臣妾認為此事應該一查到底才能確保皇后娘娘的安危。”

  太皇太后連連點頭:“這話說得有道理,此事是在哀家宮中發生的,哀家就為皇上分憂一二吧。”她其實不想攪和此事,但是紫萱的意思她不敢違背,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只能向皇上開口。

  紫萱知道皇后絕不會放過她,因此才會搶先下手:只要把鸞侍弄到手中,皇后就不敢動彈半分。

  皇后的臉色大變,因為鸞侍只能死不能活著落在她人手上

  495章恩與仇

  鸞侍沒有想到自己暫時能逃得一命不是因為皇后,而是因為紫萱;她很清楚紫萱開口的目的是什麼,也不認為自己暫時留得性命是可喜之事,但是此時已經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她滿懷希望的看向皇后,相信她的主子能想出法子來救她。

  皇后和鸞侍的目光相撞,不得不對鸞侍甩個安撫的眼神;而心中卻極為不解太皇太后為什麼幾次開口相助朱紫萱:相比太后而言,太皇太后不是應該更恨朱紫萱才對嗎?

  她原以為太皇太后來了之後,利用其對朱紫萱的厭惡,事情還是有很大的轉機,但是沒有料到她再一次失算,應該恨不得朱紫萱死的太皇太后卻要借朱紫萱的手對付她這個皇后。

  身為六宮之首,她對朱紫萱的事情料錯還有情可原,但是對太皇太后的心思看不清楚,卻是不能原諒的差錯。六宮之內的人與事她不能料定先機,就是極為危險之事,尤其像太皇太后這樣能左右她這個皇后命運的人。

  “鸞侍之事還是由本宮來詳問吧,豈能煩勞太皇太后呢。”皇后深吸一口氣直接開口拒絕。既然太皇太后幫朱紫萱幫定了,那她也不必再有任何的客氣:“再說太皇太后如今靜養宮中,真要查事有各種的不便……”

  太皇太后被皇帝禁了足之事她提了出來,為得就是掃太皇太后的臉:誰讓她一個老太婆非要為朱紫萱強出頭呢。如今的宮中,已經不再是由太皇太后說了算的時候,如果今天任由太皇太后做主,以後她也就不再是皇宮真正的女主人了。

  皇帝聞言冷冷的哼了一聲:“皇后你動了胎氣也需要靜養,還有什麼比皇后腹中的皇兒更為重要的?”此話沒有一點錯處,如果不是語氣那麼森冷,完全可以視作是皇帝對皇后的關心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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