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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氣里倒聽不出什麼來,就好像丁陽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不是那個時常為他做事的貼心人。

  紫萱等人完全沒有準備,誰也沒有想到皇帝會在這個時候,會在晉親王府里要見丁陽等人,過問昨天所有的事情。

  丁陽很快就被帶了上來,因為平知壽是一同前往請金烏兄妹進城的人,自然也有人把他帶了來。

  看到紫萱的霎間,丁陽眼中閃過恨意、殺機等等,這些都是一閃而沒;但有些奇怪的是,他在其它人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在紫萱身上他的目光停留的時間有點長:可能因為恨意太重。

  芳菲見此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如今的她不良於行是被人抬進來的;平生第一次以這麼狼狽的樣子見人,還是見天下最尊貴的男人,使得她對紫萱又添一層恨意。

  丁陽和芳菲都很安靜,沒有見到皇帝就哭個不停,或是大聲喊冤之類的,倒讓紫萱有些吃驚:這太不像丁陽和芳菲了。心中也多了一份小心,知道這段時間只怕是兩人有了什麼變化。

  紫萱忽然想到,皇帝突然出現在晉親王府,絕不可能是無聊出來走走,肯定是有事兒才會來得;而平君的謀算皇帝應該不知道,至少他來晉親王府之前是不知道:絕不會因平家之事而來。

  再想到皇帝進廳的時候也太巧了些,說不定人早就到了呢;怎麼想皇帝也不像是忽然趕上了,所以臨時起意把平家狠狠的收拾了一番。平家經過今天在朝堂上會大受影響,只怕以後都難有立足之地。

  眼下除了平家的事情之外,還能讓皇帝來到晉親王府的事情,應該就只有丁陽和芳菲的事情了。如果是國事,皇帝一道旨意宣晉親王入宮就可以;不傳旨而親至,應該是不想諸如皇后這般的人,打擾他和晉親王的談話才對。

  賢貴妃,還真得不能小看了她。能把皇帝勸動的人不多,能讓皇帝肯離宮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數了。

  紫萱也沒有搶著開口,要等皇帝開口問起再說話。此時,丁陽和芳菲都能沉得住氣,她又有什麼沉不住氣的。

  丁家老狐狸還真是本事,居然能讓賢貴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顯然皇帝來尋晉親王並不是想發落丁陽,明顯是想讓晉親王不再過問此事,或是讓他為丁陽說一兩句好話?

  皇帝看看紫萱再看看丁陽,哼了一聲道:“丁陽,你現在有什麼話要對朕說?”他開口先問的人是丁陽。

  紫萱微微眯起眼睛來:這算不算是皇帝對她的暗示呢?她現在很好奇了,丁陽倒底為皇帝做過什麼,能讓皇帝如此的維護他。

  丁陽叩頭:“回皇上的話,臣被郡主等人所誣入獄,請皇上為我們夫妻做主。輔國郡主把九黎之人帶在身邊,用那些我們上唐不知的毒物作惡,很難讓人捉到把柄,因而連府尹大人都為郡主所騙。”

  “臣夫妻如何還是小事,如果縱容郡主再這樣下去,我們京城豈不是人人自危?皇上,就算您要喝口水,也要思量一番——天知道裡面是不是有毒在。九黎之毒傷人於無形,讓人防不勝防,因而九黎之人除非必要,實在是不應該留在上唐境內,尤其是留在京城之中。”

  他說到這裡又叩了一個頭:“皇上,眼下的事情再清楚不過,郡主曾是丁家的棄婦,對我丁家恨之入骨;再加上九黎之事,說起來如果不是郡主等人誤事,如今九黎已經是……”

  丁陽說到這裡恨恨的盯一眼紫萱:“郡主恨之深不用再說,才會設下如此毒局要置我們丁家於死地啊,皇上。”

  皇帝沒有問紫萱,摸了摸下巴:“你的這些話粗聽有些道理,但是要有憑有據才成;你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

  丁陽的眼中閃過喜色,知道父親的話是對的,只要皇帝對九黎、對紫萱等人在心生疑就足夠了;不止是以後朱紫萱他們定會大禍臨頭,而且他丁陽也就有了翻身的機會。

  只要皇帝想留他丁陽,哪個敢說半個不字?他唉聲嘆氣:“回皇上,郡主的高明之處就在這裡,臣,無憑無證;因為毒本來就無影無形。”

  皇帝沉吟一會兒看向芳菲:“你,怎麼傷得如此之重?”

  芳菲看一眼紫萱:“臣妾是傷在郡主手中”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不成不要性命了?

  334章名聲是把殺豬刀

  紫萱聽到後也沒有怒言相向,只是冷冷的看了芳菲一眼,沉默的立在那裡背脊挺直;她在等皇帝問到她,而且丁陽和芳菲開口的幾句話還不能知道丁家的老狐狸倒底想做什麼,此時爭辯倒不如安靜的等丁陽和芳菲把戲做完。

  皇帝掃了一眼紫萱,見到她如此淡然心中更加認定此人已經有了大大的變化;四年之前她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如果能像現在這樣,又如何會讓自己和太后生出那麼大的不快來。

  這樣的女子,倒真得讓他生出幾分佩服來,但丁陽他不得不保,因為有件事情只能是丁陽去做;如果要另外找人的話需要時間不說,如何開口也是一個問題。事後,再多給她一些賞賜吧,就算是做為補償。

  晉親王等人也只是冷眼看著芳菲和丁陽,想知道這對夫妻還能無恥到何種地步。

  芳菲說完那句話後並沒有立時再接著說下去,停下來就是等紫萱開口斥罵她,沒有想到朱紫萱現在如此沉得住氣,完全不像那個橫衝直撞的人兒。

  不過紫萱不開口她不能也閉上嘴巴,今天這個好機會豈能不好好的把握,非要把朱紫萱一腳踹到泥土深處,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皇上,臣妾有身孕卻被郡主使人打傷,如果不是陰差陽錯,臣妾差點就死在郡主的手中。”她說到這裡流下淚來:“一直以來,郡主對皇上、對王爺等都說三年多來在丁家如何如何受苦,對丁家諸多的指責。”

  她抬起頭來看向晉親王:“是,丁家的人對她的確不善不管是丁太夫人、丁陽將軍還是臣妾等,連府中的下人們也對她很多的不恭不敬,這些都不假。丁府上上下下都不喜歡她,這是事實。”

  晉親王還真得是意外,就連紫萱也十二分的意外:芳菲既然要和要丁陽一起害人,又怎麼會把丁府的過錯拿出來說?直承這些事情對丁家當然是不利的。

  “對,朱紫萱的惡婦之名也是我們故意為之。她在丁家並不是不事翁姑,而是太夫人根本不要她在身邊伺候;她在丁家也不是什麼事情也不管不顧,是我們上上下下都不用她管……”

  “但,她懸樑之事卻不是因為我們相逼,那是她有愧疚之心。不然的話太夫人不喜歡她,將軍不喜歡她,臣妾不喜歡她,府中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她”芳菲忽然話鋒一轉,指著紫萱睜大了雙眼:“郡主,如果不是為了丁府的名聲、為了將軍的名聲,我們豈會啞忍到現在?”

  “你呢,不知思己過還要血口噴人,這還不算還想要謀害丁陽將軍和臣妾的性命,論毒天下無物可以出郡主之右之所以丁府無人能容她,是因為她身犯yin罪,做姑娘時就與人有私情,嫁入丁家後居然還和朱家的家僕私通,被臣妾撞破其好事才讓其無臉活下去。”

  芳菲說到這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私情之事在她嫁入丁家之前我們就知道,雖然我們不喜歡她卻也不曾薄待了她,可是之後她居然還要與人私通——此事卻是朱家的人發現的,在她回門的時候”

  “此事是我們太夫人聽到朱家丫頭們說起知道的,只是這門親事是賜婚,事關皇家和丁家的聲名,因而太夫人只能壓下此事;這麼多年當然不會給她好臉子,卻也不曾加一指在她身上卻不想,她還要私通妄想以孩子來達到她的目的,成為真正掌管丁府之人。”

  芳菲說到這裡看向皇帝:“皇上,如果不是忍無可忍,臣妾斷不會……”

  “啪——”

  一聲耳光響起,芳菲被打得跌倒在藤椅上,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晉親王看著她:“你再敢如此血口噴人,本王就當場誅了你。”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平平淡淡的很。

  芳菲心中微微一顫,但是看一眼丁陽馬上硬聲道:“王爺,臣妾所說都是真……”她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晉親王手中一晃長劍已經取到了手中,劍尖就點在她的咽喉上,而且已經刺破她的皮膚,微微見了血跡。

  她不敢再說一個字,因為知道只要她再動一動嘴唇,她的的咽喉就會被晉親王刺穿。

  紫萱上前淡淡的道:“王爺何必動氣,真得假不了。她會為這番話付出代價的,要知道欺君之罪那可是大不敬。”她看向碧珠:“姨母,為她瞧瞧傷勢吧,免得了她以後再開口誣王爺什麼難聽的話。”

  她說完看向芳菲的眼睛,目光平平靜靜;在芳菲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恨,滔天的恨意,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這讓紫萱微微的皺皺眉頭,心知有古怪——芳菲可是極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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