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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慕霞如果死了,仇就真得結大了。

  太皇太后如何不心焦著急呢,怎麼說她如今的權勢已經大不如以前,此時和太后、蕭家決裂絕不是什麼好事兒。

  墨隨風和金烏把水慕霞輕輕的抱了出去,此時他的生死還真得很難說:這是墨隨風的話。他這樣說的話,御醫來了只怕也是束手無策。

  太皇太妃呆愣愣的看著兒子,手腳冰冷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晉親王閉了閉眼睛看向太皇太后:“現在夠了沒有?”再看向太皇太妃他生平第一次對生母大聲道:“夠了沒有?”最後看向平君,餘下的一隻手握起大吼:“夠了沒有?”

  那隻斷臂處的傷口因他的情緒激動,又湧出很多的血來,浸透白布而往地上滴落下血來。

  呆立的平君很被了一跳:“晉親王,不是我逼你的。”她的聲音顫得不成樣子,看著半個血人的晉親王,是打心底里寒上來。

  還有,她也知道水慕霞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就為平家招惹上了死仇:同為四大世家,可是平家早已經不能和蕭家相提並論。

  要知道水慕霞當初被趕出家門後,蕭家老太爺把兒子兒媳罰到祠堂跪了三天:他,要這個長孫;沒了整個蕭家,他也要他的寶貝孫兒。

  如果讓蕭家老太爺知道水慕霞的死和她平君有關,她機伶伶的打了幾個寒顫。

  晉親王的目光能殺人了:“平姑娘,本王問你,夠了沒有?”

  平君張了幾次嘴也說不出話來,最後“哇”得一聲大哭著坐倒在地上,雙膝併攏坐得很是優雅:果然不愧是大家出身啊,就算是在這種時候坐地上哭也哭得那叫一個美、那叫一個舉止有度。

  紫萱看著平君把身子伏下哭起來,幾乎就有一種錯覺,是他們這些惡人太過份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如果不是真得自頭到尾的清楚,如今哪個看到也會如此認為的,要知道平君人家只是個糙民啊,紫萱等人哪個不是有爵有位的人。

  哦,水慕霞不是,但是水慕霞可是會武功的大男人哦,和平君對起來怎麼也是人家姑娘勢弱吧;何況,紫萱他們多少人啊,又是王爺又是郡主又是使臣的,嘖嘖,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是什麼。

  可是,倒底是誰被欺了?晉親王斷臂,水慕霞生死不知:有太皇太后撐腰就很了不起嗎?紫萱怒上心頭,過去一把扯住平君的頭髮迫使她揚起臉來,一手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327章借劍一用

  響亮的耳光落在平君的臉,“啪啪”作響。

  紫萱不是打了一掌,她是正正反反打,把一腔的怒火都用在手掌狠狠的賞給平君那張嫩嫩的小臉:“你還有臉哭?柔柔弱弱一哭就有人為你開口、為你找理由開脫是不是,以為天大的事情只要一哭你就無事了?”

  平君沒有料到紫萱會忽然對她動手,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打得頭暈眼花,但是心底的怒氣恨意再也壓不住:朱紫萱憑什麼打她她平君也是朱紫萱能動手的人嘛,真以為只有她朱紫萱會動手打人了。

  她伸手狠狠的抓向紫萱的臉,因為最恨最恨的就是這張臉,尤其是她怎麼看、怎麼瞧也沒有看出這張臉有什麼強過了她,所以才更讓她惱恨。一伸手當然就要毀掉這張不出色的臉,看一個醜八怪晉親王是不是還要堅持娶朱紫萱。

  平君向來最自豪的不是她的臉而是她的手,一雙小手柔若無骨並不出奇,全京城的大戶人家的姑娘哪一個也不會做事,少說也有半數是柔若無骨的;但是她的手卻溫潤如玉,十指纖纖毫無瑕疵。

  天天她用在雙手上的功夫那可是不短的,為了讓雙手更美她不戴指套那種東西,而是留了較長指甲,每天有專人為她在上面畫出她想要的圖案來,為雙手增色不少。

  如今那十指上的指甲就不只是賞心悅目了,尖尖的,帶著幾絲光亮就奔紫萱的臉而去。

  太皇太后在紫萱動手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之後心裡就生出很多的不痛快來,因為從來無人敢對她如此的無禮。把她這個太皇太后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問也不問她一聲。

  想到剛剛紫萱指著她斥責的話,再瞧瞧現在紫萱當著她的臉掌平君的耳光:平君就算是有錯,那也是要由她來處置,什麼時候了輪到一個棄婦一個商人女來做主。

  剛想開口看到晉親王的半身血,想到水慕霞的生死不明,她又猶豫了;此時她開口明顯就是為平君撐腰,而今天的事情顯然不能善了。這個時候再為平君出頭,值得嗎?

  倒底,平家和她並不是那麼一心;如今平家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她也不過是在利用平家罷了。

  紫萱沒有理會平君抓過來的手,一腳就把平君的踏倒在地上,看著平君的眼睛冷笑:“比棋琴書畫姐不如你,比女紅廚藝姐也不如你,比賢良淑德姐更是差了你十萬八千里;可是,論打架的本事,你給姐提鞋也不配。”

  “還敢還手?”她提起腳來狠狠的踏在平君的臉上,然後不等平君抓住她的腿又是一腳重重踏在她的肚子上。

  平君兩聲痛呼幾乎是疊在一起叫出來的,雙手自然去抱肚子:“朱紫萱,你不得好死。”

  紫萱又是一腳重重的落在平君的口鼻間,看著她的眼睛:“姐,今天就要知道這天下還是有公道二字的;不管你能扮得多可憐,流多少的淚水,你做出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她說完接連幾腳踏在平君的胸口和肚子上,看著平君痛得縮成一團轉身去揀地上的劍,才發現劍不見了。

  晉親王看著她點點頭:“儘管打。她就是沒有吃過苦頭、得過教訓,所以做事才會如此無所顧忌,才會認為自己高高在上,才會認為讓她不快的人都應該死。”

  紫萱看著晉親王手中的劍臉色有些發白:“王爺,你不要做傻事。她說得那些道理就算有幾分又能如何?要知道她的父母要負上更大的責任——如果沒有攀附之心,又豈會有昨天的退親之事。”

  她擔心晉親王再傷害自己,剛剛斷臂的一幕她永遠永遠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晉親王一笑,他在這個時候居然笑得出來:“她平君的那點子虛名,她平家的那點破名聲,我的一條胳膊足矣。”

  平君已經爬了起來:“晉親王,是你要斷臂的,不是我讓你斷得;蕭家大公子也是為救你而落得生死不知——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朱紫萱,你不要強加罪名於我身上,而你加在我身上的每一指……”

  紫萱回身一腳就把她踢倒在地上,因為用力過猛使得平君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停在了太皇太妃的腳下。

  太皇太妃本來是看著紫萱的,在紫萱打平君第一掌時她就在看著紫萱,不過她眼中有著很明顯的惱怒,因為紫萱喝罵平君的話,就好像每個字都在斥罵她一樣。

  平君看向太皇太妃淚水落了下來:“娘娘,民女真得沒有想過傷害王爺,只是、只是話說得有些過了,民女向娘娘請罪。”說完她抱向太皇太妃的腿。

  太皇太妃的手抬了抬,差點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的刺進平君的眼中,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敢對她說這種話;但是她轉念一想合了合眼睛,把一肚子對平君的恨意壓了下去,伸手拉起平君的霎間,她已經淚流滿面。

  “不怪你。是本宮不應該再提什麼親事,倒讓你和皇兒反目不說,還讓皇兒傷到了自己。胳膊是他自己……”她說到這裡再也無法說下去,哭倒在椅子上。

  平君倒真得沒有想太皇太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微一想就明白過來看向紫萱眼含挑釁:她是平家的嫡長女,豈是一個棄婦、惡婦、商人女可相提並論的?就算是現在,晉親王的生母對她一樣要比朱紫萱強。

  “不是太皇太妃的錯。”平君哭著再次跪下:“是君兒不好,是君兒不好,君兒不應該那麼說王爺;什麼父母之命、什麼媒妁之言,君兒都不應該說得,都是君兒的錯。”

  這能叫認錯嗎?紫萱氣得兩步過去,揪住平君的頭髮返身就走,把她拖離了太皇太妃那裡:“你的意思,一切都是王爺的錯了。”

  她回手一個耳光打完不解氣,又是一拳頭砸在平君的眼睛才道:“我打你?我告訴你,我不止是要打你”她說完對晉親王伸手:“王爺,借劍一用。”

  晉親王沒有把劍給紫萱,他過去把紫萱拉到了身後:“平君,退親之事本王不再欠你什麼;但是,本王剛剛也說過我歡喜的人,是不允許任何人欺辱她半分的。”

  平君看著他淚水又落了下來,身子顫抖起來開口:“我哪有欺……”

  晉親王並不是要聽她的解釋,更不是想她對紫萱說一句對不起之類的;他不喜歡多話,自然也不喜歡旁人對他說些無用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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