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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烏和火舞只是回頭招呼了一聲,看到水慕霞等人趕上來急急就往王府里走。晉親王府的門房認識紫萱等人,早就躬身行禮並無人要攔他們。

  紫萱剛要問門房晉親王是不是回來,就看到碧珠和烈兒飛快的自府里衝出來,正正好和要進府的火舞、金烏撞了個滿懷:火舞被碧珠一把扯住沒有跌倒,兩個人算是有驚無險。

  烈兒卻撞上了金烏;烈兒大叫:“讓開啊。”她的身手不是很強,不能像碧珠那樣應對自如。

  她不叫金烏也不會出錯,原本也想用手輕輕一帶烈兒的肩兩個人錯開,也能讓烈兒卸掉不少衝勁能站住;但是烈兒眼看自己就要撞到一個大男人的懷中,就算她向來大大咧咧的,也有些心慌當然開口驚叫起來。

  她叫完也就後悔了,因為她想起來墨隨風對她說過金烏的性子,真想能把自己的嘴巴封住:這下子,金烏鐵定會出錯的。這種想法剛冒出來,金烏那裡已經手忙腳亂。

  一個女孩子這樣撞過來,他就算沒有其它的心思可是總要接觸人家的身體,如此一想他臉就紅了,接著手腳就不靈活了。

  手不靈活了就拍到了烈兒的肩膀上,而不是像他原本所想的帶一下子;出錯之後金烏臉燙得就想找個地洞鑽,就算是想解釋他又怎麼開得了口?心中更慌,手腳就更加的不聽使喚,兩隻腳便糾到了一起——他被自己絆倒了

  眼看就要撲倒在人家烈兒的懷中,那高高聳起的……已經出現在眼前,他腦子更是亂得不成樣子;當下他就一掌按在烈兒的肩頭,感覺到手掌下不同於男子的柔軟,他的雙腳再次出錯。

  這次卻不是向前撲而是後腳踢到前腿上,自己把自己踢倒了。這次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也是腦子完全混亂根本不知道要想什麼了:完了,自己在郡主面前可算是丟盡了臉。

  他的腦中閃過紫萱的臉後,就更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了,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跌倒在地上會如何。

  嗯?不對勁兒啊,“砰”的一聲他聽到了,他也感覺自己摔倒,可是他沒有感覺到有多痛,且身下很柔軟,就像剛剛手掌按在烈兒肩膀上的柔軟差不多。

  他馬上睜眼轉頭,就看到了女子的衣裙,然後他的眼前就閃過了無數的金星:偉大的太陽神,你為什麼不讓我暈倒呢?

  那衣裙他認識,就在剛剛還見過,淡藍的顏色今天只有一個人穿:那就是輔國郡主。金烏瞪著那抹淡藍色發呆,完全忘了他還壓著紫萱。

  水慕霞先是一愣,想要出手可是身上有重傷身形不靈活,而墨隨風早奔出去接住了烈兒,正在那裡瞧烈兒有沒有受傷或是嚇到;等到他看到烈兒張大的嘴回頭時,已經太晚根本來不及再救紫萱,或是把金烏踢開什麼的。

  看到紫萱被金烏砸倒,連琉璃都驚得張開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大家愣在了當場。

  好在水慕霞恢復的快正要開口時,就看到金烏的鼻子流出鮮血來,倒把墨隨風嚇了一跳:“你受了傷?”

  金烏什麼也沒有聽到、更沒有看到,對墨隨風的話不理也不睬,對他鼻子裡流出來的鮮血也全無知覺。

  紫萱感覺自己很痛,全身都痛,而且金烏好重啊她稍稍掙紮根本不能脫身,便開口道:“金烏兄,我不介意為你擋下一劫,可是你能不能先起來?你實在是太重了些。”

  金烏聽到紫萱的話,終於醒了過來不再只是盯著紫萱的裙子瞧。他下意識的想說“對不起”,可是微一側頭發現他的頭就在紫萱的胸上面,那剛剛他豈不是枕在紫萱的……

  他的鼻血猛得噴出來,發現弄髒了紫萱的衣裙馬上生出更多的愧疚來,直接第一個反應就是雙手一按地起身,因為太過緊張所以用力過猛,起身後的他居然一個站不穩,連退幾步還是沒有站住,這次居然把琉璃壓倒在地上。

  金烏原本在昨天晚上向紫萱表明心跡再看到紫萱,就已經很緊張才會沒有等到紫萱等人走近,他和妹妹就向王府里飛奔;如今接連兩次摔倒,他真想奔馬過來一路狂奔回驛館躲起來不要再見人了。

  這次他把琉璃砸倒在地上,雖然是摔在人家琉璃的背上,可是他的頭就在人家琉璃的耳邊;琉璃還沒有怎麼樣,他反而心慌意亂的起身,卻被墨隨風一把捉住。

  “金烏兄,你安安生生的站好,不要再亂動就成。我還要替郡主看看是不是被你砸出了內傷,還有,做為一個男人來說,你還真算不得重,應該再多吃些。”墨隨風也不理會水慕霞,自顧自的說完就把金烏交給火舞,去看紫萱。

  紫萱拉起了琉璃來:“我沒有事兒,琉璃你怎麼樣?”

  琉璃瞪了一眼金烏才道:“婢子沒有事兒。”她並不是真得沒有事兒,只是眾止睽睽之下不好說,且大夫是個男人她更不能說了。

  她向來就有個煩惱,因為她的胸脯比一般人要大些,平常都是用布下死力的綁起來,就算如此也比旁人的要大那麼一點;今天好死不死的,她居然面朝青石板摔下去,其它地方還好說,這胸前的疼痛真得讓她呲牙咧嘴不止,卻又不方便對人說。

  可是金烏也不是故意的,琉璃也深知金烏的性子,知道他沒有其它的色心:如果是墨會元摔在她身上,她馬上就打過去兩個耳光;但是胸疼啊,因而瞪金烏兩眼算是出氣。

  紫萱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擔心:“你真得無事兒?”

  “真的沒有事兒。”琉璃馬上看向烈兒:“你跑得這麼急做什麼?”她不想再讓紫萱追問,因為發現墨隨風的目光在她胸前掃過——顯然她不說,那個醫術了得的色公子也猜到她哪裡受了傷。

  紫萱聞言馬上看過去,碧珠過來扶住紫萱看看金烏才說正經事兒:“晉親王剛剛回來,可是誰也不見直接去了書房。”

  水慕霞眉頭一挑:“那我們趕快過去瞧瞧吧。”走過紫萱的身邊才輕聲的道:“真得沒有受傷?頭髮有點亂,一邊走一邊理一下吧。”他就如同是變戲法樣,手裡出現一把精巧的梳子:“郡主,我這裡正好有梳子。”

  紫萱點點頭:“頭髮亂點沒有什麼,還是先去看看晉親王吧。”她放下了不少心來,至少晉親王回來了。

  看向那梳子發現是把全新的,她瞧一眼水慕霞:“這麼好看的梳子,嗯,手藝還真得沒有見過,插在頭上都可以代替珠花了。梳子瞧著就值不少銀子,我受之有愧,水兄還是收回去吧。”

  水慕霞把梳子扔到琉璃的手中:“值什麼銀子,不過是我自己弄出來的,郡主不嫌棄的話就用吧。咳,原來,我那個也沒有……”他一頓又正色看向紫萱:“好吧,原本我就是為郡主做得,實在是不值什麼,一個小玩意罷了,郡主如果不嫌就留著玩吧。”

  紫萱有點措手不及,看著水慕霞不知道是說謝謝好,還是應該再推脫:水慕霞親手做得一把梳子,那麼精巧就算是最好的鋪子也不會有這樣上好的梳子;她接受一把梳子倒沒有什麼,可是她不能給任何人希望的。

  水慕霞看著她的眼睛,好像已經知道了她未說口的話:“不代表什麼,只是正好你現在需要。朋友嘛,郡主不會同我這樣見外吧?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說出來罷了,我或是王爺、金烏都不會強迫郡主什麼的;因而,這只是一把梳子,僅僅就是一把梳子。”

  紫萱還能說什麼?再說琉璃已經把梳子收到了袖袋中,瞪幾眼過去琉璃也當沒有看到,她只好對水慕霞道謝。

  水慕霞淡淡一笑:“郡主,首先我們是朋友,有著過命交情的朋友,謝不謝的反倒是太客氣。倒底,還是讓郡主煩惱了。”他長長一嘆:“這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紫萱臉上微紅,看一眼水慕霞:“倒是我著相了。水兄,走吧。”

  墨隨風忽然出現,拉著水慕霞緊走幾步:“為什麼是梳子?我向你討了那麼長時候,威逼利誘讓你給我當作我給烈兒的聘禮之一,你就是不肯就是為了要送給郡主——好啊,這就是兄弟啊,重色輕友。”

  水慕霞瞟他一眼:“你為了烈兒在我這裡弄了多少好處去?為了博烈兒一笑我精心養了幾年的花兒,就被你剪下來插在烈兒的發上了。我可有說你一句重色輕友?”

  “為什麼是梳子?你想為郡主梳盡三千煩惱?”墨隨風一拍額頭:“送梳子果然是好主意,這麼好的主意你居然不告訴我。”

  水慕霞回頭看一眼紫萱,回過頭來:“我只想,她以後能有平安喜樂的日子,不必像現在這樣每天過得如同行軍打仗般。梳掉她的三千煩惱,由我為她擋去所有的煩心事,從此讓她過她喜歡的日子。”

  “你和郡主,那王爺呢?”墨隨風剛開口,書房的門打開晉親王已經邁出房門,後面的話他只能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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