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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萱生受了他們行禮,然後看向皇帝:“皇上,他們原本想要可是臣妾的性命?指臣妾勾結外族,這罪名加身死得又何止是臣妾一人?如果叩幾個頭就可以抵過的話,臣妾是不是可以一把火燒掉席家和司馬家,回頭也讓臣妾對他們叩頭——臣妾不叩三個,臣妾叩三十個頭給他們,就能抵得過臣妾之過的話,臣妾也願意如此為之。”

  她知道她和四大世家的仇怨解不開了,因為錯不在她所以此事更加不會揭過,四大世家的人不會放過她,也不會容得下她。何況,聽四大世家及文家等人的話,他們根本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想不起她身上流著的一半九黎血脈。

  所以現在皇帝肯處置人的時候,她豈能就這樣算了?說什麼也要弄得四大世家翻不了身,她說不定才能有個好日子過。

  皇帝聞言有些為難的想了想:“輔國縣主說得有道理,你們兩家如此冒犯縣主實屬可惡,如果不加以懲戒豈不是助長此風?在我們上唐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司馬家嘛,把交鐵給晉親王和戶部吧;而席家,把鹽交給戶部;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朕絕不會只是小小的懲戒了。”

  這當真不能算是小小的懲戒,司馬和席家之所有成為四大世家,就是和他們手中的鹽鐵兩樣有關:當然不是上唐所有的鹽與鐵——席家的鹽不是海鹽,但同樣讓席家富貴到現在;而司馬家的鐵只是在上唐北方,還是當初他們先祖和開國皇帝的協定。

  但是,此時此地司馬風能提當初的白紙黑字嗎?除非他是想把司馬家整族都送上斷頭台。於是兩個人都很沉默的叩頭謝恩,誰也沒有向皇上多分辯一句,只是兩個人的目光掃過紫萱時,都閃過冰冷的寒意。

  所有和紫萱做對的、侮辱過紫萱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丟官的都算是小的,連累到家族的那才叫一個慘。如司馬家和席家,他們還能保持四大世家的名號多久?沒有了鹽和鐵,相信他們兩大家族敗落的日子不遠了。

  唯一沒有受到牽累的就是蕭家,不過誰也沒有不解:太皇就坐在這裡,蕭家自然是穩穩噹噹,不會有半點不好。

  皇帝看向紫萱微笑:“來,給朕說說九黎和大陽蠻族之事吧。”他想讓紫萱去請火舞兄妹回來。

  水慕霞唉聲嘆氣的搶先答道:“說起九黎和大陽蠻族來呢,首先就是路遠了;走這麼遠的路,鞋子磨穿了好幾雙啊,皇上。”他給紫萱使個眼色——該罰的罰了,可是這該賞的也總要賞點吧?不賞,那對不住了,他們只好敲敲皇帝的竹槓了。

  268章生兒子

  水慕霞自出現後就暗示紫萱少說話,而紫萱也看明白皇帝想要對付的人是四大世家,嗯,應該說是三大世家,蕭家因為太后的關係倒是沒有吃什麼虧——她又何必多說呢?這個時候悶聲不響是最好的,除非是皇帝非要她開口時,她不得不開口表示一下下。

  四大世家的仇已經結下了,紫萱也無所謂再結得深些,反正已經解不開了,且她也沒有打算再在上唐長住下去;於是中間還是小小助了皇帝一把;怎麼說看四大世家、文家和丁家被罰,心裡也是極痛快的,這也算是值了。如今應該收拾的差不多都收拾了,至於那些沒有收拾的,便如秦家,相信他們在知道坤寧宮之事後定會老實下來,絕不敢再輕易來尋紫萱的麻煩了。

  就算是沒有水慕霞的暗示,紫萱也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皇帝;原本她以為皇帝是昏了頭,才會縱容丁陽等人如此欺辱於她,因而才會闖宮也要指著皇帝要個說法,雖然眼下知道皇帝不是那麼昏,但是利用她也讓她極為不舒服,且她也真得被人欺得不輕啊?如果不是一股氣衝上來,打馬直奔,說不定如今還被攔在京城的某條街道上,根本無法進宮呢。

  這些委屈,在丁陽等人受罰之後是討了回來,但是公主郡主們的,還有賢貴妃、皇后以及皇帝這些人的呢?皇帝不會就打算這樣算了吧——過河拆橋可以,但怎麼也要給得拆遷費不是?紫萱對著水慕霞微微點頭,誓要在皇帝和皇后身上刮點什麼下來才成。

  可是紫萱還沒有開口,錢天佑忽然幾步竄到了席卓明面前,一指點到他鼻子上對皇帝道:“平家能退親,席家可是最早提出退親之事的,為什麼皇上不為我做主?”

  太皇太后沉下臉來:“天佑……”

  “太皇太后,我原本就不想娶什麼席家的姑娘,正巧人家姑娘也看不上我,如今平家親事退了,我的親事是和晉親王一起定來的的,為什麼要厚此薄彼,不給我、還有水兄也退親?是不是看我們兄弟好欺負!”錢天佑開始胡攪蠻纏,歪理開口就是一堆;顯然他剛剛那麼安靜,就是在想主意。

  “胡鬧。”太后薄嗔錢天佑:“天佑你和慕霞怎麼能夠平輩論交?而且你說得道理也不對啊,哪有親事一起定的就要一起退的道理?聽話,皇上這裡有正經事……”

  錢天佑卻不管不顧:“太后,你不疼我只疼皇上了,怎麼他就是正經事,我的親事就算不得正經事兒?親事不是正經的,正應該退掉的,現在就退,馬上就退,皇上你趕快下旨啊。”他就差滿地打滾耍無賴了。

  太皇太后皺眉:“天佑,你不要胡鬧。”

  “我只有胡鬧的本事,不胡鬧難不成等著成親?”錢天佑振振有辭:“我有那麼傻嗎?今天不退掉席家的親事,我、我——”他左右看看乾脆坐在地上:“我哪裡也不去,你們也什麼也不要做了。”說他胡鬧他就胡鬧到底。

  皇帝頭痛撫額看向席卓明:“怎麼回事兒?當日的親事太皇太后和朕都曾親問過你們席家,也讓你們回去商量過,轉過身去你們就去找天佑退親,你們席家眼中還有朕和太皇太嗎?”他現在最想做得就是把大陽蠻族的人召進宮來,只是紫萱和水慕霞、晉親王等人不去宣旨,怕是大陽蠻族的人不會進宮的;而想讓紫萱等人去宣旨,看樣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偏生在這個時候錢天佑還要出來胡混,讓他實在是頭痛的要命;不過,藉此再敲打敲打席家也不是壞事,所以他就開口問罪也希望能快些解決。

  當然,也要太皇太后肯點頭,或是席家如平家那般肯退親,那麼此事也就是一句話;不然,還真就有點麻煩。

  席卓明跪倒在地上卻不開口,直到皇帝帶著怒氣輕喝他才道:“回皇上的話,不是臣妹想退親,而是臣等在和錢府文定之後才知道,原來錢小公爺另有所愛;臣妹向來性子高潔,不欲做出這等搶人所愛之事,想成全錢小公爺才會提出退親一事;但,臣妹絕非是自視過高,只是不想被人指著脊樑罵罷了。倒底,有個先來後到。”

  這話的理正不正先不說,但是有意無意間卻句句刺向紫萱,當然也就刺到了丁陽:丁陽和芳菲兩情相悅,本來就要議親之時,殺出朱紫萱來最後丁陽奉旨成親;之後丁家發生的事情都與三人間的糾纏有關。正所謂是當著和尚不罵禿驢,席卓明的話怎麼都像是有意為之,活生生的綿里藏針,借著踏紫萱一腳來顯他妹妹的高潔之性——人家有成人之美的心胸啊。

  而且這成人之美里的人提的就是紫萱,因為京中現在還無人知道碧珠之事,因此這一番話更有貶底紫萱之意;但是人家高明在沒有直說,卻能讓眾人心裡明白,且還是讓紫萱承席蓉之情:現在,紫萱不開口分辯就會被人當成默認,如果開口更會被人指責為人太壞。

  這個席卓明不簡單!

  紫萱眯起眼睛來看向席卓明:“席公子,不知你們席家所知的錢小公爺的愛慕之人是誰?你說出來吧,不然被大家誤會你是暗指我便不好了。你也知道,今天很多事情就是因為大家胡亂猜測,亂往我身上潑髒水所致。你不說清楚,不要說其它人,連我也感覺你是在暗指我呢。”她看向錢天佑:“你說,是不是?”

  席卓明沒有想到紫萱不生氣、不發作,反而一指點在他鼻子上不容他迴避:說吧,你要成全誰和錢天佑?!現在騎虎難下的人不是紫萱而是他了。

  他微微一抿嘴唇:“後來就是聽慈安宮的宮人說,錢小公爺為了輔國縣主到慈安宮門前尋死覓活。”他沒有直接說,但是卻說出了真憑實據,此事在宮中也不算什麼秘密,不能說是人人得知吧,但是知道的人並不在少數;而且也等於是有佐證輔國縣主有多不肖,居然讓錢小公爺大鬧慈安宮。

  紫萱微笑:“錢小國公到慈安宮尋死覓活做了什麼?席公子,你不是想說要成全我和錢小公爺吧?”她緊緊的盯著席卓明:“是與不是,席公子答一句吧,並不難得,也就是一兩個字的事兒,席公子怎麼那麼難以啟齒呢。”

  席卓明看看紫萱再看看太皇太后終於點了頭,反正他所說也不是空口白話;且他被紫萱逼到角落中,此時否認的話,那他更易被捉到把柄:無緣無故提及慈安宮門前的事情做什麼,又是何居心啊?因而他也只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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