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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臉拉長了,皇后的臉也拉長,太后的臉拉得最長。

  “輔國縣主。”皇后看一眼皇帝叫紫萱:“你有什麼話說就是,黑白曲直自有皇上會做主;君前,豈能如此失儀?”

  紫萱緩緩的回過身子來看向皇帝和皇后:“臣妾謝皇上的隆恩,皇上果然是當世明君。”說著話她拜下去,迎著皇帝的滿是怒火的目光眼睛眨也不眨:“是皇上知道臣妾被人所辱,有意要讓臣妾出胸口一口惡氣。臣妾也實實沒有想到,他們敢追進宮中也要拿臣妾,拿大陽族的人問罪——臣妾自問無罪,請皇上為臣妾、為大陽蠻族做主。”

  皇帝看看丁陽等人避實就虛:“大陽蠻族之人呢?”

  紫萱指著平博文:“他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要拿大陽蠻族的人去天牢里審問,說他們居心叵測,是蠻族之人使到我上唐的jian細;太陽蠻族的人性子直來直去,受不得如此大辱,當時便離開京城,說明日就要回去大陽蠻。這也是臣妾著急進宮非要見皇上的原因之一,臣妾真得不想看到兩國再起刀兵。”

  “那大陽蠻族為表誠意,把自己最心愛的女兒使來我上唐聯姻,並讓自己的長子護佑來上唐——哪裡有什麼居心叵測?請皇上明鑑。”

  “還不是巨心叵測?”文居英上前兩步開口:“你們是出使九黎和大陽之人,可是你們回到上唐之後卻四處遊蕩不回京繳旨,意欲何為?不要以為你們的狼子野心能瞞得過天下人,遲遲不肯繳旨帶著蠻夷之人在我上唐各大城鎮遊玩,還不是想讓蠻夷之人對我上唐各城做一瞭若指掌?”

  紫萱看著文居英:“我看你是久有謀反之心吧?你妹妹成為貴妃誕下大殿下,你們就以自己要成為天下第一大世家了,而後看到又有娘娘為皇上喜添兩位殿下,你們心裡不安了吧?你們文家嫡脈在京,可是分支各處都有,如今還把持了水路,欺壓良善瘋狂斂財,更是其心可誅。還有,你們文家和丁家走得這麼近,也就是圖丁家的兵權——這才叫居心叵測呢。”

  文居英臉猛得一白急急跪倒:“皇上,莫聽她的瘋話。”

  “你才是瘋話。”紫萱看著他:“空口說白話哪個不會?你說我們這些人居心叵測,我當然可以懷疑你們文家圖謀不軌;而且你們文家也真得有理由圖謀不軌,也算不得是空穴來風。”

  文居英臉漲得紫紅:“胡說八道,我們文家對皇上和皇后忠心可表日月,豈是你兩句話就能顛倒黑白的。還有,我們絕對不會無憑無據而害人,有人證的!”他對著皇帝叩頭:“請了皇上宣黃大人上殿來對質。”

  紫萱還真沒有料到有人證,聽到是黃侍郎她也叫道:“請皇上宣黃大人來對質。”這個可惡的黃侍郎居然敢誣衊他們,想要他們這些人的性命!趁此她開口道:“當日之事要說清楚,自不能少了晉親王爺和水公子還有錢小國公,以及大陽蠻族的貴客;請皇上下旨一併宣召進宮,以便我們和黃侍郎好好的對質。”

  蕭潛聞言上前一步:“回皇上,臣的兄長回家中吐血後至今未醒,應該是無法來對質。”他說到這時撩衣跪倒在地上:“臣的兄長雖然性子有些古怪,但是向來對皇上忠心可嘉,絕不可能居心叵測的;有人要引外族進關,也和臣兄長絕對無關,只是他有失察之責,臣代兄長請罪,願代兄長受罰。”

  太后看向紫萱,目光極為複雜最終化成一嘆:“晉親王原本早輔國縣主你一步入宮來見哀家,因為哀家正在沐浴他只能等候;正好太皇太后知道他進了宮,近一年未見便宣他過去了。”她看一眼殿外的天色:“八成,是要留晉親王用晚膳的。”

  按平常來說,這些話就等於是在暗示:你朱紫萱不必再指望著晉親王來救,此時此地能指望的也唯有你自己了。但是那語氣有些不對,使得紫萱心中有些猶疑先未開口,仔細看了看太后才確定她真得不是在暗示那種意思,反而倒像是告訴紫萱,晉親王短時間來不了,讓她自己早做準備——太后,什麼時候會給她好臉色了?

  “晉親王是哀家親眼看著長大,救過皇上不止一次又豈會引外族來害我們上唐?此事依哀家來看也定和晉親王無關。”太后說完就去吃茶了。

  和晉親王和無關、也和水慕霞無關,那豈就不是和她這個輔國縣主有關了?紫萱聞言看一眼丁陽眾人:“怎麼沒有人為錢國公開口說話?”

  皇后輕輕一嘆:“天佑那個孩子也是皇親國戚,雖然向來有些糊裡糊塗的,但是他絕對是個實心眼的好孩子,又豈會做出有害上唐之事來?”

  紫萱緩緩起身看看大殿上的人:“你們就是認定勾結外族要圖謀上唐的那個人是我了,對不對?何必拐那麼些彎兒,直接說出來就是了。”

  文居英哼了一聲:“輔國縣主你能承認就好。”

  紫萱一掌甩在他的臉上:“我承認什麼了?我母親為了上唐連性命也不要,我身為她的女兒會違背她的心愿,引外族謀害我上唐?你怎麼不承認你們文家和丁家勾結,想謀奪了九黎之後,以九黎之毒為引想謀害皇帝,然後先立大殿下等到把朝中忠義之士除掉,你們兩家一個做九黎王,一個做上唐皇。”

  文居英沒有想到紫萱還敢動手:“你,當真是存反意,在皇上面前一而再、再而三……”

  紫萱又是一掌甩在他的臉上,接著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我告訴你,被你們如此侮辱,我今天進宮就抱定了一死以雪冤屈之意,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我謀反,我一個婦道人家謀反要來做什麼?你想害我的時候也動動腦子,你笨不要緊不要把皇上,把天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笨。”

  看到文居英還要開口,紫萱又是一個耳光把他的話打回去:“我打你了是為你好,是看看能不能打得你透了其餘六竅,免得你把世人都當作傻子來看。”最後加上一腳把文居英踹倒在地上。

  “夠了!”皇帝大怒:“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皇上嗎?”他看到紫萱跪下怒喝:“你一再的以死相逼,是要置朕於何地,你當朕是昏君嗎?”

  紫萱看著皇帝:“臣妾不敢。只是臣妾除了一死去尋臣妾九泉之下的母親,以訴心中悲苦委屈外,還能如何?臣妾只是一個婦人,還是一個背了莫須有惡名,被人迫害不得不離開夫門的婦人;在京城之中無根無基無所倚憑,被他們如此欺辱,皇上您給臣妾說,除了一死外還有什麼法子可以鳴冤?!”

  她指著文居英:“他口口聲聲說臣妾有謀逆之心,臣妾除了一死以明清白外,還有何法能說明白?財制動人心、權勢也能動人心,他們能買得到人證,臣妾能如何?”她兩行清淚奔流而下:“臣妾就連進個宮面君,也要過五關斬六將,請出免死金牌才能活著見到皇后娘娘啊。”

  紫萱再一指點向丁陽:“他們丁家迫害臣妾三年,害得臣妾孩子沒有來到世上見他的娘親一面——可是如今他依然高高在上,依然能在臣妾在九黎九死一生後在城門口要拿下臣妾問罪?他可是有私心非要置臣妾一死,皇上您真得不知道?”

  再一指四大世家,紫萱接著道:“他們要聯姻,但是晉親王、水公子和錢國公都各自不同意,卻把一腔怒火撒到我一個婦人的頭上,根本不聽我辯白一句;此事鬧到皇上面前過,皇上不會不知道的——他們也是存心要臣妾一死。”

  “還有文家,臣妾和他們可謂仇怨結得極深,就因為當年丁大將軍迎娶了臣妾為妻,那個芳菲害臣妾三年如今成為丁家大夫人,而他們家卻依然不肯放過臣妾,非要臣妾一死才肯放心。”紫萱說完看向皇帝:“臣妾現在斗膽問皇上一句,他們的話,皇上信還是不信?!”

  皇帝看著紫萱沒有開口,開口的反而是皇后:“輔國縣主,事情不說不明的;皇上日理萬機,不是事事都能知道的……”

  紫萱只是看著皇帝再問一句:“他們的話,皇上信還是不信?!”

  263章換一種死法264章說來聽聽

  皇帝聽得出來紫萱不只是要一句信還是不信,她是想要和眼前這些要置她於死地的人來個秋後算總帳了;自紫萱身上移開目光後,皇帝嗓子不舒服咳了兩聲,便有人遞上茶來潤喉,他自然也就沒嘴來答紫萱的話。

  不過皇帝不想開口的時候,總會有人機伶些出來代皇帝說話的。於是丁陽叩頭道:“皇上,容臣說一句話。輔國縣主,先不說其它,只憑輔國縣主你在君前如此失儀,居然敢向皇上問什麼信與不信就是死罪?!你目無皇上啊。”

  “皇上,輔國縣主在您面前打罵臣等,只這一點就知道她有不臣之心。可能——”他看一眼紫萱:“九黎給輔國縣主封地,因此輔國縣主早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是上唐人,也認定依仗九黎皇上不敢動她一根汗毛,才會如此的放肆。”他居然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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